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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宣府老太爷大寿,设宴宴请各方宾客,来的人多。下人大多被调去前厅,他也不知怎么的就被派了个跑腿的活,这本是很轻巧的活,也出不了什么岔子。可偏偏就在他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撞上了一位客人。
按理说,只要你赔礼了,这客人也是不会太难为下人。可不知道为什么,那客人却对他不依不饶,就是不放他走。一开始还只是言语上的纠缠,在后来就是动手动脚了。他自然察觉到了不对,可碍着身份也做不得什么。那人见他一味的隐忍,便更加肆意起来,竟然将他拉到假山后面,摁倒墙上,便要解他的裤子。
那一刻,他心头涌上了一阵恐慌和耻辱,到了这里,他还是逃脱不了那被人玩弄的命运吗?他不甘心,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他对着那人的手臂便是一口,这一咬,咬的甚是用力,连血都渗了出来。
那人吃疼松了手,那龌龊心思也全都歇了。对着他便是拳打脚踢,他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地上不疼,心想着:要那清白有什么用?现在却是连命都没了,若是当日去了南风馆,凭着他的相貌,定是活的更有生色。哈哈~果真是个没出息的,死到临头想的竟然是这些。
他闭上眼,已经是在等死,不过他没等来致命的一击,却听到了那人的惨叫声。
“这是哪家的?也配来宣府?还不快滚!”
“你倒是有趣,命都要没了,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这长相?也怪不得要被人起那心思了,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还是聪明一点,找个借口逃了才是,哪有人像你这么笨的?”
他睁开眼,看到一位富贵公子俯身打量着自己,心想这人怕也是宣府请来的客人吧!
“你是谁?”
“我是谁?这倒是稀奇了,你这宣府的下人,进入连主人家也不知道吗?”
“你是……”
“哈!小笨蛋,我是你家少爷,记好了。对了,这药膏给你了,回去好生养着。”
那人将一个白色的瓷瓶塞在他手中,临走时用手指敲了敲他的额头,嘴角微微上扬,笑的很是让人暖心暖意。
握着那个瓷瓶的那一刻,他把那个人的笑深深的刻在了心里,怎么也抹不去。
过了几日,他便听到少爷要寻个书童在身边,那大院的小厮们自然都是消尖了脑袋要往内院里去的,要知道只要进了内院别说是书童了,就是个洒扫的花匠也是前途无量的。
他也动了心思,为的不是那衣食无忧,人前人后的体面,为的是那个人,那个人那晚的笑。论心计手段,到底有几个人能比的过他?自然少有,他在勾栏院是从小的耳濡目染,如今莫说是个少爷的书童,就是老爷的小厮,他想争也不是难事。
宣锦天见到是他时,眼里的惊讶一闪而过,笑道:“这书童我很满意,留下吧!”
一句话,顾思这书童的位子便算是坐稳了。
少爷的书童,一般来说都是家生子才可以胜任,可偏偏就被他这个来了两年的外来人夺去了,故而这宣府上下很多人都对此眼红嘴酸。
人都说,果然勾栏娘们生的就是有能耐,两年就能爬上书童的位子,若是再混上个十来年说不定就是总管了。
这话顾思也只当耳旁的风,吹过就算了。在勾栏的时候比这更难听的话,他都听过。他才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他只要能在那个人身边就好,哪怕只有四年。
他是全心全意的伺候着,宣锦天对他也是极欢喜的。每日都带在身边,有兴致好的时候,还会教他一些书画知识。而他顾思颇有些悟性很灵气,这些东西都是一教便会,于是宣锦天便更加喜欢他。
“顾思,你要是能一直呆在我身边该多好!我真舍不得放你走。”宣锦天拿着顾思刚画的泼墨山水,心里直赞好。想到顾思签的昰活契,不由生出了几分不舍。
不过,也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只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顾思听了这话,心猛的跳动了一下,他舍不得自己吗?
“小笨蛋,你放心好了,到了日子定会放你出府的。看把你吓的。”宣锦天见他突然不讲话,还以为他是当真了。
他的确是被吓到了,却不是因为宣锦天的话,而是……他发现他居然是想留下来的。
日子一日一日的过着,眼瞧着他的八年之约就要结束了。那些府里原先看他不顺眼的人也有了动作。
那日,宣锦天和几个好友一同出去游湖泛舟,顾思患了风寒便没有跟去。
见他落单,那有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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