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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也是洛文启天上午刚收到了的消息。
天河的神色从起初的平静变成了惊诧,随后又平静了下来。他知道自己捐肾的事情被洛文启天发现了。
“这是我的主意,请您别责备拜尔廷医生。”
一巴掌搧倒天河,洛文启天喘着大气,声音阴测测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以为你这么做就能改变我的心意么,我早就告诉过你别有什么期待,如果你想好好活下去,就别做蠢事!”
天河苦笑了一声,将目光移到洛文启天的胸前的那些勋章上。从没奢望过被疼惜,从没抱有任何幻想,从没痴心妄想过可以被爱,仅仅将不求回报的付出维持在不令爸爸厌烦的程度上,时刻观察着爸爸的神色,但凡看到一点点厌恶的蛛丝马迹,他都试着改变方式。行使一个儿子的权力,在他看来是这辈子不可能的事;行使一个仆人的职责,对他而言是一种恩惠。虽然毫不介意自己付出得如此之多,但洛文启天的这份猜忌和设防让他习惯接受一切不公的心极度疼痛了起来。他给弟弟捐肾只是希望弟弟和爸爸都能平安健康罢了,绝对不是想要靠这种方法得到所谓的承认,更没想过要把自己的身世透露给外人,拜尔廷一辈子都不会将他的身世秘密吐出去。
“我只是期待您和王子都能平平安安的。”
洛文启天并非是察觉不到天河的心意,只不过天河越是以一个哥哥和儿子的立场为他们付出,洛文启天越抗拒,如果没有那种期待,怎么会时刻以儿子和哥哥的立场去付出?
说不清原因,不愿意想清楚原因,天河越是对他好,他越不舒服。那种不舒服是介于恐慌与害怕之间的一种说不清的情绪,似乎是逃避着一些就在眼前的现实。闭上眼睛不去看,堵住耳朵不想听,闭塞心门不去感受,阻断思维不去思考,好像这样他就会一直无愧于心。抗拒着天河的好,抗拒着天河的孝心,抗拒着时而对天河产生的纤弱微毫的愧疚,洛文启天强迫般的抗拒着有关这个私生子的一切一切。他把天河是他亲骨肉这件事锁在了头脑深处的一个抽屉里,不去解锁,不拉出来,放在那里经年累月任其落灰,从不触碰。
“如果您不放心我的身份,担心有一天……”
洛文启天急躁的打断天河的话,不耐烦的说:“你还能消灭MTM么?跪了三天就倒下,引体特征也消失了,现在连肾都不是自己的了,你觉得你还有能力和MTM抗衡么?你现在已经是个废人……”洛文启天也不知道自己如此急躁的原因究竟是因为什么,仅仅是因为天河无法继续成为自己手里锋利的刀刃么,好像不全是。
“其实就算你对很多人说你是我的儿子,也没人敢相信。他们不敢相信,没有几个人敢抹黑洛文家族的名誉。所以你的期待一直以来都是自欺欺人的东西,对我来说,现在的你已经是个无用的废人了……”洛文启天有时也会觉得私生子的事威胁不到他,但这仅仅只是他觉得,不代表事实如何。
说罢,洛文启天站了起来,他决定去见拉尔法一面,想起拉尔法在电话里的声音,他就心疼。每次和天河相处,他时常会想起拉尔法,想起拉尔法就心疼,哪怕拉尔法一定是好好的,他也会莫名其妙的感到心疼。可是当拉尔法真正在他身边时,他又感受不到那种心悸了。这个现象从十八九年前持续至今,他不太明白天河这个私生子和自己的教子二者间有什么关联,不明白为什么看到天河就会想起拉尔法,然后莫名其妙的想着拉尔法而心疼。比如现在,他看着天河惨白的脸,不受控制的想念着拉尔法,好像拉尔法是他此刻情感的寄托。
洛文启天乘坐专车回到了司令总部附近,透过车窗,远远的他就看到了在风中站着的拉尔法。
叹了口气,洛文启天从车中下去。冷风顺着衣领灌进身体里,洛文启天一贯冷漠而洒脱的迈着步子,根本不理睬这微不足道的寒冷。因为“我想您”三个字,洛文启天可以放□段,亲自来找这个让他无比心疼的孩子,来给他呵护和慰藉。
围巾的一截在冷风中飞扬,大衣衣摆也在风中和动,拉尔法在风中等了很久,鼻子都冻红了。看到洛文启天走过来,拉尔法突然跪了下去。
“拉尔法。”洛文启天见拉尔法就这么跪了下来,紧了紧眉头,显然有些无奈。看着拉尔法冻得通红的鼻尖,洛文启天心疼的责备道:“为什么这么不听我的话,还是这么不爱惜自己。”想起拉尔法那天从四楼直接跳下,他就心惊肉跳。
那天被拽回去后,拉尔法失魂落魄的坐在房间里,一句话不说。西穆登并没拿出所谓的证据,反而对拉尔法说洛文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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