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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时冻结,除了看着对方,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终于,继崴开口说道:“你病了。”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饱含他心里的关切与不舍,他希望她过得好、过得快乐、过得没有遗憾。
“只是一点小感冒,早就好了。”他从哪里得到她生病的消息,对浣玢来说并不重要,要紧的是他还关心她。
像是感觉到飘荡在高楼大厦之间的强风带来的明显凉意,继崴突然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浣玢的身上,“把它穿上。”
顺从地穿上他的外套,浣玢心满意足地感觉外套里的温暖。
“走吧,你肚子大概饿坏了。”也不管浣玢愿意与否,继崴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往他的车子走去。
根本不在乎继崴要带她到什么地方,浣玢只想珍惜这一刻。
透过明净的玻璃,俯瞰的是整个台北市的景致,川流不息的车阵,变成了一点一点的灯光,有的缓慢移动,有的快速而过,有的紧密串连如金辣,有稀疏点缀如星辰,一切是如此的渺小却又美妙。
“你太瘦了,应该多吃一点。”看到浣玢还没吃多少食物进肚子里,就一副吃饱喝足地擦拭着嘴巴,继崴不禁蹙起了眉头。
“可能是感冒的关系,最近胄口不太好。”离开唐家之后,她的胃口跟以前一比,简直是两极化,对于吃,她不再像以往那么起劲,只要饿不死就好了。
“胃口不好也得吃。”迳自站起身来,他走到自助吧台挑了些食物回来,将满载而归的盘子递给她,“你应该多补充点营养,身体才会有抵抗力。”
也许是因为这里头有继崴的关怀,浣玢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望着她温柔的娇靥,继崴心里燃起一股不知名的情感,他想保有她。
“浣玢,”抑制不了心里强烈的念头,继崴轻声道来,“我没办法给你承诺,但是我想跟你在一起。”
“咚!”叉子从手中松落在桌面上,浣玢呆若木鸡地瞪着他,一个字也反应不出来。
“我在市区有间公寓,我希望你搬来跟我一起住。”继崴更明白地说道。
呆滞了许久,浣玢最后只能牵强地吐出一个字,“我、我……”
“浣玢,我知道这个请求来得很唐突,也知道同居对你来说,是一件很难接受的事情,你不用急着给我答案,回去想清楚之后再给我答案。”
半晌,浣玢带着期待的心情,缓缓地问道:“为什么?”
轻柔地将她垂在胸前的发丝往后一拨,继崴诚挚地说道:“我不知道,我只能告诉你,我要你,我想跟你在一起。”
她多么渴望他给她的回答是——我喜欢你,甚至是我爱你,而不是我要你,可是……浣玢心里泛起了浓烈的失落感,她是痴人说梦话。她在期待什么?唐大哥不是说了,继崴的心很早以前就上了锁,没有任何事物可以拥有他的眷顾,可是她为什么还要那么傻的以为他或多或少对她有一点点感情?
“浣玢,我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仔细想清楚,当然,你可以拒绝我,我不会勉强你。”话是这么说,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承受得起她的回绝。
除了点头,浣玢此时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虽然觉得很灰心,但是不管怎么说,继崴会想跟她在一起,对她来说,已经是一个好的开始,她应该高兴才对。
坐在窗台,浣玢双手环抱着双膝,仰望着灿烂星辰。爱一个人,是不是都会变得爱胡思乱想、变得悲观?这些日子,她沉思的时间是她这二十五年来最多的一段日子,也是她心情最低迷的时候,面对未来,没有了以前的乐天,也失去了活力。
她不可以再继续灰心丧志下去,从现在开始,她要找回她对生命的希望,要不然,她搬去跟继崴一起住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她已经打定主意跟继崴同居,因为她想藉着她的爱感动他的心,让他爱上她。
“浣玢,过来喝红豆汤。”将手中的那碗红豆汤放在书桌上,魏敏霞将女儿从窗台上拉了下来,“不要坐在这里吹风,免得又着凉了。”
“妈,今天天气很闷,没什么风。”在书桌前的椅子坐了下来,浣玢动手喝起红豆汤。
“你现在身子比较弱,还是注意一点比较好。”在床沿坐了下来,魏敏霞关心地问道:“你刚刚坐在窗台上想什么?想得那么人神?”
放下手中的汤匙,浣玢坐到魏敏霞的身边,“妈,如果我跟人家同居,你会不会气得不认我这个女儿?”做任何事,爸、妈一直都是她的支持者,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