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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得额与双颊都浮出晕红。
紧抓着医书,她一瞬也不瞬地瞅着他宽阔的肩背和利索的动作,脚上的麻感已退,她仍旧端坐着,直觉得该说些话来打破这诡异的僵局。思绪浮动,喉中涩然加重,一时间竟不能成语。
直到他停下搅拌,取来一迭四方净布,挖起镬里黑呼呼的药膏平抹在布上,然后一块块摊在木架上晾着,殷落霞终于挤出话来。
“你明日不用替我驾车,我自个儿骑马入山。”
闻言,裴兴武动作稍顿,俊容半侧,沉静眉宇模糊地锁住什么。
“为什么?”
“因为你——”她陡然一顿,冷颊泛温,凤眸眨也不眨。
他的“为什么”仿佛是无意的一片落叶,往她心湖坠下,荡开涟漪,教她惊疑不已。这算什么?
难道,她是在怜惜他吗?在他风尘仆仆地赶回后,不愿他再随她四处奔波?
她、她……怜惜他?!她也懂得怜惜人吗?这算什么哪?
不是的!不会的……
下意识地甩了甩头,她几近跋扈地道:“不为什么。我就是想骑马。”
“山路不好走,你坐马车。”他神情平静,浑没将她的执念看在眼里一般。
殷落霞先是一怔,忽地眉心蹙起。“不要。我骑马技术好得很,不怕山路颠险。”他、他……他什么也不是,凭什么管她?
裴兴武干脆放下手边事情,转过身来,五官在迤逦进屋的霞光下显得内敛而深沉。
这姑娘啊……他似乎是无法克制自己不去干预她的事,这诡异且耐人寻味的“坏习性”,他越来越不能摆脱,或者,是根本不想摆脱。
被他瞧得心口微紊,心音鼓动,殷落霞仍骄傲地扬起下巴。
许多时候,她真厌恶自个儿这近似“小女儿家”的心态,扭扭捏捏、束手束脚的,特别是在他面前,总教她有种长不大的错觉。
她明明已二十有六,是个“货真价实”的老姑娘,有脑子、有足够的能力照顾自己了,他做啥儿拿那样的目光瞧人?
“等会儿把药材全数备齐后,我会先搬到马车里放置。”裴兴武嗓音依旧持平,像天塌下来了,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件芝麻小事般。
“你——”秀颊鼓起,殷落霞忍不住瞪人。
三年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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