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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在他登基称帝后,越发有些说不得的迹象。
不过,在立后这件事之前,刘钊还有所隐忍。
原本对于立后一事,刘钊颇有异词,说什么他心里边有欢喜的人,且他如今的年纪并不着急。
然叶太后十三岁进宫,来年就为先皇诞下一子,虽是早幺,但比之刘钊对子嗣的态度,这一点显然令叶太后极为不满。
帝王香火一事,至关重要。
刘钊在守孝三年期间,叶天后就曾提出要把守孝期减短,可刘钊却一再推辞,连宋金元都帮着刘钊。
如今,这三年可算熬过去了。
叶太后风风火火的帮着刘钊册立后位,这小子可倒好,半分不着急不说,还推三阻四,连人都不愿见!
今日终于将福宝接入宫里来,好歹也将人给请回来。
这臭小子,却这般态度!
叶太后忍着气,似是不想当着宋福宝的面,和刘钊继续争执下去。
叶太后冷笑两声,许是想起刘钊之前嘴上说的欢喜之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刘钊,叶太后冷声道:“钊儿,母后这么做自是为你好的,总不会害你。你再不喜欢福宝,福宝也是宋丞相的掌上明珠,你如今这般给人难看,你让宋丞相心里如何作想?钊儿,母后原以为这些年,你也该精进了。看来,是母后高估了你。立后一事,母后便随你的意,不再强逼着你过来。只不过,福宝终究是你未来的正妻,你没必要将福宝看作仇人似的。母后只希望,看在宋丞相这些年为国尽忠的份上,你往后也能待福宝好些。”
一通苦口婆心的言辞。
宋福宝心里忖度着,刘钊今日这气,想来也不会是一时半会了,应该是积累了一段时间。
在看到她后……唔,就成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不喜欢的人,整日必须要面对,确实很难过。
但刘钊有这个底气说这种话,她却没这么底气像刘钊一样,去反抗这桩婚事。
这样一比较来,真是惨兮兮的滋味。
她何尝想把苦往肚子里咽。
说起来,她不过就是这一对母子抗争下的牺牲品而已。
宋福宝心里默想。
这边,刘钊一张脸铁青难堪,眉间隐隐跃动着一股冷然的怒气。
宋福宝左思右想,本打算做个布景板逃过这一场大战,但看样子,她作为这件事的主人公,还得露个面表示下她的意思。
她轻咳一声,开讲前清清喉。
这细微的动静,引起了就站在她旁边刘钊的注意。
刘钊转头来。
宋福宝感受着刘钊那宛若针尖似的眼,只抬头看向叶太后,手攥着,仿佛鼓足了极大勇气,才提起声音来开口道:“太、太后……”
叶太后也和刘钊怄着呢,心底的气还没顺,听到宋福宝的声音,不由看向她。
宋福宝圆鼓鼓的大眼,盯着她,像小动物似的。
叶太后语气稍有好转,可被刘钊还是气得有些口吻不善。
“福宝,你有什么想说?”
“其实……入宫前,父亲……还有母亲说,要福宝进来后,好好听太后的话。太后刚才也说,让福宝拿这里当自己的家就好……既然是自己的家,太后就是福宝的家人。”
宋福宝切切地转过头,些微软弱的眼神看了看刘钊,又低下头,深吸气继续说,“皇上也一样是福宝的家人,都是一家人的话,不该和和气气,高高兴兴的吗?”
一家人……叶太后心底一震。
她袖笼底下的手指尖轻颤了一下,看着福宝的眼睛。
分明一个很娇气,又有些不敢怎么大声说话的小姑娘,这种时候竟会站出来……
叶太后眉眼微动,她缓缓扬起唇角,看着宋福宝道:“你这样想自是极好的……倒是哀家急性子,福宝,可是吓着你了?”
宋福宝摇摇头,叶太后是没吓着她,刘钊刚才喊她名字的时候那冷冷一嗓子,倒的确有些吓了她一跳。
不过十六岁的年纪,正值叛逆的青春期,又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被逼着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会说这种气话也是难免。
换位思考的话,宋福宝能理解。
她身处这种左右为难的境地,若不开口去疏导这种局面,之后她会更加为难。
宋福宝微笑着道:“没有,福宝只是觉得,一家人的话,不该这样吹胡子瞪眼的,多不好看啊。”
也许是因为叶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