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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亦澜唇边划过讥笑,大手一挥,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了大名,然后指着慕庭晚说:“慕庭晚,我告诉你,现在你在我萧亦澜心里就只值这个价钱!”
你说过,我在你心里,是无价的啊,萧亦澜。
他凛冽的从她身边走过,一阵冷风钻进她的脖子里,萧亦澜再度摔门离开,慕庭晚没哭,只是平静的摸索过去,拿起桌上还有萧亦澜手指的温度的黑色签字笔拿在手心,慢慢的一笔一划的签上自己的名字。
第二天,萧亦澜开了车回来,却没有上楼,只是打了个电话给慕庭晚,以命令的口吻说:“下楼。”
简单的两个字,萧亦澜却不知道慕庭晚实施起来有多困难,现在她已经很难看得清东西了,走到电梯的时候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等到她终于成功到了一楼,她终于安心的轻笑了一下,萧亦澜老远看过来,那笑,就像是终于解脱一般。
看来,对于这样的结果,她很满意,甚至是高兴。
他原本还要犹豫一下,要不要和她一起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看来,现在根本不需要犹豫,对于这样一个女人,萧亦澜不明白,自己还留恋她哪一点?
慕庭晚摸到车门的时候,不敢确定这是不是萧亦澜的车,于是开口喊了他一声:“亦澜?”
萧亦澜几乎想要撕破她伪善的脸了,她与他闹成这般田地,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这样亲密的叫他的名字,萧亦澜冷哼一声说道:“你不必讨好我,五百万我已经划到你账户上去了。慕庭晚,只要待会到民政局领了离婚证,我们之间就真的什么都不是了。”
慕庭晚手指一颤,目光落寞下去,原来他是让她和他一起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忽然有种赖在原地不想上车的冲动,可是能怎么办呢,如果她的病治不好,难道要萧亦澜一个人痛苦死?
长痛不如短痛,快刀斩乱麻才是解决事情的唯一方法。
慕庭晚开了车门坐进去,由于看不太清楚,双腿有些不协调,看在萧亦澜眼里更加碍眼了,他嘲讽的说:“我昨天不在家过夜,看来你也没有在家好好待着,怎么,就一天都忍受不了?找白流光?”
他的气息忽然靠近,慕庭晚退了退,他扣住她的下巴说:“怎么,有了白流光就不许我碰你了?慕庭晚,我和你现在还是合法夫妻!”
她一点都不抱怨,只是微微拧了眉求饶的说:“疼……亦澜……你放开我……”
他手上的力道几乎能将她的下巴捏的脱臼,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要是放在从前,萧亦澜还会心疼,可是现在,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嫌恶,甩开她的小巧下巴漠然说道:“慕庭晚,我现在真想杀了你。”
她低垂着头,他看了一眼她雪白的后颈,又说道:“可是我怕我会后悔……”
她抬头想伸手抱住他,他未说完的话语萦绕在她耳际,“所以,离婚以后,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有多远……滚多远。”
慕庭晚的双手攥的紧紧的,可是她仍旧面无表情的答应着:“好,我会滚远点的。”
亦澜,我怕你,到时候想见到我,也见不到了。
走出民政局的时候,慕庭晚真想一把抱住他说——亦澜,我们不要离婚好不好?
哪怕是用求的,也好。
她站在民政局门口,不再往前走了,萧亦澜转身说:“逸都的那套房子送给你,里面的东西我也不会再要,你要是觉得碍眼就全部扔掉。”
她想说——你的东西我一个也不会扔的,到了嘴边便成了淡淡的“哦”字。
萧亦澜忽然大步走回来,慕庭晚还没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萧亦澜已经拉开她的手掌心把鸩之媚丢在她柔软的手心里了。
“我送你的东西不会要回来,我是疯了才把它修好,你要扔掉也好卖掉也好,随你处置。”
他手指的温度只在她掌心停留了几秒钟,她还没享受够他手指的温度,他已经离开了,掌心的鸩之媚冰冰凉凉的,没有任何温度。
萧亦澜转身,再也没回过头看她一眼。
如果他此时回头,一定能看见慕庭晚脸颊上的眼泪。
还有,慕庭晚偷偷把鸩之媚重新戴上手机指的珍惜样。
那样子,哪像是出了轨的老婆该有的表情?
明明就是一副“爱萧亦澜爱惨了”的模样。
可是,萧亦澜没有回头。
慕庭晚张着嘴,也终究是没有叫出那声——亦澜。
萧亦澜,亦澜。
她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