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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刻抓紧了她的小手,咧嘴一笑,黑暗中,一颗颗白生生的牙齿,硬是发出光来。孤星般的双眸,也是猛地灼热了起来。
“她本名就是杨鹃儿,大家都叫她鹃儿。你……要是想,我以后就叫你苇儿。”
不要!
太肉麻了!
鸡皮疙瘩都要出来了!
蒲苇赶紧摇头,“不了,就苇苇吧,我喜欢听你叫我苇苇,或者——”
她刻意停顿了一下。
他有点着急,催促,“或者什么?”
她故作扭捏,半低下了头,“我有点不好意思说呢~”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故作大大咧咧。
她就羞答答地道:“那你低下头来。”
他果真配合地低下了头。
她凑过去,轻轻地在他耳畔低喃:“或者,你可以叫我老婆~”
说完,头一偏,“叭”地一下,酥软的吻,就那样印在了他的脸侧。
然后她像个小妖精似地嘻嘻一笑,扭身就要跑。
但——没跑成!
忘了,她的手还被人给抓着呢。
“你放手呀~”她娇滴滴地哼。
但他固执地握着,就是不放手,也不说话。只是宽阔的胸膛起伏得厉害,一鼓一鼓的,好像那胸膛里跑进了一只小耗子。
那双眼,也灼热地好像藏了一座火山,不断喷涌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那握着她手的大掌,就更别提了,热烫烫的,感觉都像要烧起来了。
蒲苇感受着男人的变化,又被他像是猎物一般地紧紧锁着,这才真的有一丝不好意思起来。
而她不好意思的时候,反而是有些蛮横的。
“喂,放手啦!”
她先是别开了眼,但想了想后,又像是表明自己根本就不怕一般,又转了回来,瞪他。
那一下圆滚滚的乌黑大眼,配合那微微嘟起的红唇,以及吃出点肉来的小腮帮子,一下可爱的像只小松鼠,猛地把他给逗乐了。
他松开了她,却轻声道:“你刚才亲我了。”
带笑的眼,透出一股逼人的亮光来,无端地轻撩人的心弦。
那目光中,隐隐的狡黠和得意,也让他看上去,像是变了个人!
哪还有白日里的坚毅寡言、深沉内敛?!
所以,这是他的另一面吗?
蒲苇觉得更有意思了,挑衅地应了,“对啊,我亲你了。怎么,不行吗?不然,你亲回来好了。”
说着,刻意将小脸蛋儿往他面前凑,一边凑,还一边说:“来啊,来啊~”
这反倒是把他给弄得缩回去了。
“别乱来。”他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地左右观察着。
耳朵尖红红的,透露出在男女之事上的天然羞涩。
大概刚才那样的欢喜,已经是某种程度上的极致了。
她娇媚地睨了他一眼,娇哼:“就知道你不敢~”
然后,半长的小辫子微微一甩,伴着那欢快的蹦蹦跳跳着离去的步伐,在半空中一下又一下地甩了起来。
俏皮极了!
也靓丽极了!
他看得眼睛都弯了。下意识抬手摸上自己的侧脸,那处被她给软软亲上的位置后,他冲着空气,轻轻地道——
“我知道,你亲我了……”
尾音处,硬是又拖出一番别样的甜蜜来。
*
陈道南答应了蒲苇要给她打鸟,自然会说到做到。
次日一大早,他准备好弹弓等工具,背着一个竹筐,就出门了。然后赶在下午天要擦黑前,回到了家。
这一日,虽然有过数次惊险,但好在,最终收获颇丰。
他背着一筐东西回来的时候,有着掩饰不住的兴冲冲。一想到小媳妇看到筐里的东西,大概会有的兴奋欢呼,他就止不住地高兴。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进屋叫自个儿媳妇呢,就先被刚回来没多久的陈妈妈给拦了下来。
“你这是干什么去了,不就是打个鸟吗,怎么搞成这样?”
陈妈妈不由地皱紧了眉头。
因为现在陈道南的样子真的有些糟糕。衣服又脏又乱,感觉就像是在泥地里滚了一圈,左肩膀连带腋下那一部分的衣服,被撕裂了一个大口子,露出了里面破旧得都快要结块的黄褐色的棉块。再有,他的脸上也带了好几道血口子。
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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