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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已逆生命伦常,如果灵魂拒绝接受现实,岂不身魂两散?”
一语点醒梦中人,苏若心心中由衷叹服,深深叹了一声。
一叠子:“还望施主顺应天命,一意孤行,终将导致身魂破散,再无轮回之福。命已定,顺则成。”
苏若心心中震撼,喃喃道:“命已定,顺则成。”
苏若心手抚上胸口,想起六瓣梅花蛊毒,苦笑一声:“这命,还真是难顺。”
想这一叠子是这等看破生死轮回的高人,便借机道:“老前辈,若心冒昧一问,身上有六瓣红梅是什么样的蛊毒,可有的解么?”
一叠子:“六瓣红梅?施主可是宁古人?”
他竟然连这个都知道!苏若心大喜过望:“不错,正是。”
一叠子沉吟一声:“施主可否介意将那印记让老朽一观?”
“啊?这个?”苏若心瞥向一边的米凡,又想着这是个能解蛊毒的大好时机,随深呼一口气:“无妨。”又让米凡转过身去,轻轻扯开衣襟一角,露出六瓣红梅。
一叠子沉默片刻,忽然一笑:“毒耶,非毒。不过一个看似蛊毒的尘颜记。”
苏若心将衣服收好:“怎么会不是蛊毒呢,我见过蛊主,身上也有一只黑色六瓣梅花。”
一叠子:“怕是有人故弄玄虚,为的是要隐你这尘颜记。”
苏若心:“尘颜记是什么?”
一叠子:“尘颜记一出,女者必定艳绝天下,祸乱红尘,腥风血雨。”一叠子叹一声:“想这尘颜记死而复生,实乃天命。”
这话说的就太玄了,苏若心容颜是美,可还没到艳绝天下,祸乱红尘的时候,再说自己得过且过,怎么会导致一场腥风血雨?
苏若心一笑:“前辈是不是看错了?这六瓣红梅跟传言中一模一样且有蛊主,怎会是尘颜记呢?”
一叠子似乎猜中苏若心不相信一样:“施主将自己的鲜血涂上便知。”
苏若心一听,疑惑的往那崖壁看了一眼,径直取下头上发簪,对着手指毫不犹豫的刺了下去,她要证明看看,忍住疼痛,将鲜血往六瓣红梅上抹去。渐渐地,红梅的颜色变了,呈现黑紫的颜色,花朵还是六瓣,只不过,那是,苏若心心中一惊:“黑色曼陀罗?”
怎么可能?手中发簪哐的落地,苏若心心跳急速起来。
黑色曼陀罗,传说中被诅咒的花朵,传言中没有一个能找到曼陀罗的人可以安然离开。她的花语是:不可预知的黑暗、死亡和颠沛流离的爱,凡间的无爱与无仇,绝望的爱,不可预知的死亡和爱,被伤害的坚韧创痍的心灵,生的不归之路。
怎么会是这样?
一叠子:“尘颜记千年一遇,没想到老朽有生之年还可以一见。有此印记者多为男婴,一出生便坠入地狱,无有能过百天者。但如果出现在女人身上,心爱之人必能一呼百应,天下为尊。”
苏若心平明的摇头:“不对,这明明是梅花蛊毒,背叛蛊主颜色转艳,继而诱发毒性,心痛而死。”
一叠子大笑:“只怕是有心人费劲周章作出的一番假象吧。”
“不对,不对。”苏若心滑落瘫坐在地上:“怎么会是这么邪恶的东西。”
她明白了,当初苦千穷取了慕容越的血在他们身上假装施下蛊毒,其实是希望两人能够走在一起,慕容越将来可以天下为尊。但他又怕尘颜记秘密被人知道才做了假象,为的是保全女儿性命,又怕慕容越负心,所以用这个办法瞒住慕容越以至天下人的眼睛。这不是希望自己遗憾的爱情在后代身上延续,而是一番爱女的苦心啊。
苏若心苦笑,原来是这样,看来自己的命的确是不怎么样。祸乱红尘,腥风血雨,真的会发生么?
岩壁中又传来剧烈的咳声,夹杂着沉沉的喘息。
过了好久四周才安静下来:“老朽有一句话相赠,空色相依,心空色明。施主是个心清意沌的局中人,岂可负手观棋。轮回是劫,尘缘似风,心随意走,顺天逆命,成也,空。”
苏若心双眼迷离起来,仿佛听闻迷迷的梵音,直往七窍中钻去,口鼻中呼出燥热的气息,身体一软,昏迷过去了。
一叠子长叹:“今日总算了了一桩夙愿,米凡,你随这位施主去吧。尽心服侍,不可忤逆!”
米凡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声音有些哽咽:“老头子,我还会来看你的,你可不能一个人死在这。”
一叠子:“不必,你我缘分已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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