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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一点时间来求证这宗事件的经过,求证这宗事件背后的元凶。
在他的脑海里,始终回响着领导坚定而深沉的声音;“军队里的安定,是头等重要的大事,一定要有确凿的证据。有新情况,直接向我汇报。”
那么,昨天这座秀美的城市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第八章 调阅卷宗
也可能人的精神标志是意志能压倒病魔,战胜痛苦。此时的潘老已从弥留的游荡意境中,踏踏实实地回到了现实的病床上。他满目苍穹的脸上还挂带着输氧管;微微张开的唇角不时地抽搐几下,示意着病魔对他肌体地侵害和折磨。他仿佛呆吃一样不断翻滚的眼球,好像在天花板上寻找着什么。两位上了年纪的军医伫立在病床旁,仔细观察着潘老的面部表情变化,不约而同地抬头扫视了一番潘老巡视的天花板:洁白的顶板中央安装着一盏华丽而温馨的吸顶灯。就在这时,潘老嘟哝出含混不清的话语:“接下来……接下来,到哪儿了?”医生伏耳聆听,似乎潘老是在自己问自己,全然无视医生的存在。
“把……档案给我拿来。我要查看。” 突如其来的这句清晰明了的命令式的语句,把两位医生吓了一跳。医生随即用柔和的语气问潘老:“您要查看哪一份档案啊,潘老?”
潘老这时才把目光移到医生的脸上。他呆呆地注视了医生一会儿,嘴角猛烈地抽搐了两下,病魔折磨的剧烈疼痛使他的面部聚皱起来。医生焦急地询问潘老:“打一针吧?”潘老在痛苦中点点头。另一位医生立即备好针剂,往潘老的胳膊上注射。
潘老的痛苦缓解了下来。他示意叫秘书。一位中校军衔的军人俯身到潘老眼前时,潘老思索了半天,才犹犹豫豫地说:“一九七一年……赵晓东……”
秘书立即明白了潘老的意思,说:“我明白了。您是要一九七一年的‘春申事件’档案。”见潘老肯定地并且赋予欣赏地目光看着自己,秘书报以微笑问道:“全部?”见潘老点头,他立马说:“好的。我立即去办。”
秘书离去了。潘老陷入了深深地追忆之中;他自言自语道:“对,就是‘春申’档案。春城……申城,两个地貌各异,风光美丽的城市呵……”
一个国家机密档案的解密,并且向世人公开,是由历史条件决定并取决于时间的限制。世界上每一个国家都不例外。潘老要查看的“春申事件”档案还处在未解密期间,是不能够随意调阅的。潘老的秘书把潘老要查阅“春申事件”档案的想法,向中央军委作了汇报,军委领导了解情况后,特批“准予潘波宏同志个人调阅,但应注意保护档案”。就这样,全套的“春申事件”档案就摆放在了潘老病房的写字台上,足足有一尺多厚。
生命是奇妙的,人作为生命的最高神灵,精神更彰显出神灵的神奇和顽强。在“春申事件”档案刚刚摆在病房写字台上的时刻,潘老顷刻间好似换了一个人一样,坚决的并且是没有商量余地的要从病床下到地面,到写字台前翻阅档案。他的气力和精神之大,让医生们感到吃惊和大惑不解。最后在医院老院长的搀扶和医生们的帮助下,潘老慢慢背靠枕头坐了起来。此时的他顿感头晕目眩,眼花缭乱。而他却强忍不语。老院长见他面色惨白,大汗淋漓,双目紧闭,立即劝他躺下;可他铁了心似的倔强地双手撑住病床,头部垂在胸前紧闭双眼一动不动,任凭额头和面颊的汗水滴落到雪白的被单上,脖颈和耳后流淌的汗水渗透胸前的衣襟。这种情景令所有在场的人都呆若木鸡,唯有老院长感慨万千地摇了摇头。老院长心里明白,癌症晚期两个多月的卧床不起,别说是98岁高龄的老人,就是20岁的年轻人忽然坐起来,也会因大脑缺氧和肌肉骨骼的乏力刺痛而不堪忍受。然而,老院长却又为潘老这种顽强的毅力支撑而感到纳闷和困惑,难道就仅仅是为了摆在写字台上的那份档案?一定是档案里的某些事情激发了潘老无穷的回忆和激情,因而才迸发出这般顽强的毅力。老院长为潘老而感慨,他仔细观察着潘老的面部表情变化,伸出手掌微微地在空中摇了摇,制止所有人的任何举动。约莫过了十分钟,潘老紧绷着的面部肌肉渐渐舒展,额头和面颊流淌的汗水已经停止;潘老缓缓睁开双眼,瞪着被单上汗水印湿的圈痕。又约莫过了十分钟,潘老缓慢地抬起头来,神智清醒地朝着老院长抿嘴笑了笑,意思是说“我终于挺过来了!”老院长也朝潘老微笑着,并且握紧右拳在胸前显示着力量,意思是说“我们为您而感到高兴!”
老院长的耐心劝说,最终使潘老明白了,事情还得按照它固有的规律去办。尤其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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