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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是什么也肯做的,若是你父亲活在世上,他也一定要去杀了他!朕是先皇的儿子,又为什么做不出?”
萱儿听着他的话,突然叹了一口气,“他不会的,纵使我爹还活着,先皇也还活着,他们却不会拼个你死我活的,这不是聪明人该做的事情。纵然杀了世上的孔郁之,我娘亲心里那一个,杀的死吗?萱儿是个笨人,尚且知道这个道理,陛下这样聪慧,竟然对这样显而易见的事情视若无睹吗?”
勃长乐听的怔住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目光却突然转至虚空中的某处,喃喃自语道:“父皇不会么……朕也……”他似又想到什么,重新将目光放在萱儿身上,牢牢盯着她,像是要重新认识她一般,慢慢就往前走近了一步,双目中不知为何闪动着些许可怕的光芒,语调竟也冷了下来:“就算父皇不会,难道朕也不会?”
萱儿眨眨眼睛,静静坐在床边没有动作,她不知自己的哪一句话触怒了勃长乐,但只觉得他现在的神情又起了极大的变化,那个茫然无措的少年好像瞬间变成了一只随时会扑过来的恶狼,眼中闪烁着不明的幽幽冷光,只要她再说错一句话,都极有可能将自己推至万劫不复的境地一般。空气一瞬间稀薄起来,萱儿慢慢觉得有些呼吸困难,也许她不该说那句话的,也许她不该妄自揣测勃长乐的心意,她本就不了解他,说什么也不会改变两人身份上的巨大落差,手指在紧张的片刻抓住了身下的锦褥,萱儿的心皱成一团,她觉得喉咙里好像一团火在烧,根本发不出半点声音来辩解。最大的失误,就是她决计想不到,勃长乐是个如此多变的男人,不但多变,疑心也极重,她不过说了一句心里话,就被他怀疑了么?
“朕平生最痛恨别人妄自揣度朕的心意,谁敢说朕不能做,不敢做,先皇不做的事情,未必朕做不得么?朕既然喜欢你,又为什么不能得到你?只要得到了你的人,总有一天你的心也一定会是朕的,难道在你心里,那个人比朕强么?”勃长乐已经近在咫尺,双臂甚至撑在床沿,将萱儿的身子牢牢锁在怀中,他深深道:“你到底想要什么,只要你开口,朕什么都可以给你!”
萱儿暗自咬牙:“我什么也不要。”这时候,她竟然也忘记了自称奴婢,只因在她心里,其实自己并不是这宫里的人,每每到了关键的时候,常常会忘记这个词,这奴婢两个字,本就不该扣在她的身上。
“可朕什么都要!尤其是你!”
“哪怕你当朕是蛇蝎,朕也要咬着你一起去死……”
换了任何人,听到这句话都要害怕的,萱儿已经不由自主颤抖起来,她几乎想要伸出手抱住自己的双肩以抵御这几句话带给她的刻骨的寒意,只可惜她被他牢牢控制住,根本不能动弹一下,又如何挣脱开他的钳制呢?
勃长乐眉心剑纹在黑暗中若隐若现,闪闪发亮的眸子里竟然也露出一丝恶意的笑,“你不是了解朕吗?刚才还信誓旦旦说朕不会这么做,现在又为什么如此惊慌?可见你不是不怕,你是怕极了!”边这么说着,边将头慢慢低下来,深深埋在萱儿的锁骨处,隔着一层薄薄的单衣,嗅到她身上的馨香,可在外人看来,他简直就像是在找一处合适的地方下嘴,好品尝这道美餐。他怎能感觉不到这个被他禁锢住的女子的身体在瑟瑟发抖,几乎不能支撑……
萱儿还未来得及想出招架的办法,就听到一阵闷闷的笑声,像是再也压抑不住,从那个埋在她身上的人传出,“几句话就吓成这样,亏得朕还以为你真的那么胆大妄为……明明怕得要死……咳咳……朕还以为你真的……咳咳……”那人一边笑,甚至笑得岔气,几乎咳嗽起来,萱儿的身体便是一阵阵的晃动,显然他刚才憋笑十分之厉害。
他竟然是故意在吓唬她?或者是——把她当作一件好玩的物件,高兴的时候逗弄两下,不高兴的时候就随意吓唬,以此获得乐趣?这样一想,她的心里自然觉得难受,远远超过勃长乐迫近带来的压迫感,刚刚才压下去的那种被人再一次丢下的心酸又涌上心头,为什么自己真心相待的,心中最宝贵的人,只不过是把她当作随时都可以像废物一样丢掉的那种东西。为什么只是想在这样的夜晚真心对人说一两句心里话,结果连这么一句话都说不得,说出来了都要被人恶意嘲笑。还以为勃长乐也跟自己的处境一样可怜,然而这一切不过是她自己胡思乱想,对方根本没把自己看成一个平等的人,只要这样的念头在心里转一圈儿,眼眶不由自主就湿润了。
这时候她也实在没有想到,勃长乐毕竟年轻气盛,天性再如何冷漠谨慎,在喜欢的人面前却又怎能不露出孩子气的一面。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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