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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3)沈阳名士缪公恩等组成‘芝兰诗社’。这个诗社是当时盛京将军晋昌所赞许的,并得到当时住在沈阳的裕瑞、程伟元的支持。”
(2)“1813年后,他(指裕瑞)与晋昌、程伟元同住沈阳,因而缪东麟说他曾参加‘芝兰诗社’活动,是可信的。他是否写有子弟书作品存世,不可考;即使写过,根据他当时的身份与处境也是无法具名的。”
(3)程伟元“作为晋吕的幕僚,曾两次随其来沈,是‘芝兰诗社’的支持者与参加者。1817年左右在沈阳兴办了‘程记书坊’,刻印了许多子弟书。据说他曾有后人留在沈阳。他不只能文而且能诗善画,以指画著称。”
(4)“嘉庆末年,在晋昌支持下,由程伟元等出面,在小南门里办起了‘程记书坊’,稍后,缪公恩与友人合资办了会文山房(沈阳鼓楼南火街路西),曾出版过少量子弟书段,但不久即遭禁止。”
关于以上所引四则民间传说,作者在文章中作了如下说明:
关于晋昌、裕瑞、程伟元以及程与“程记书坊”之关系,笔者最早是听文俊阁老先生以及沈阳名士、原育人书屋老板袁希纯讲的。当时缺少旁证材料,未肯定,后查有关史料,方知程伟元确于1800年至1803年、1814年至1817年以及1822年以后随晋昌作为幕僚住沈阳,其次裕瑞1813年革辅国公后亦一直移居沈阳,可见他们提供的材料是可信的。
在该文注文④中,作者又说:
这里所说的《悲秋》是另一个,也可能就是得硕亭所著的《草珠一串》中提到的《悲秋》。关于它的作者,其说不一。文俊阁听缪东麟讲为缪公恩所作(缪公恩为缪东麟之曾祖),袁希纯、马二琴则听说是程伟元所著。暂从缪东麟说。但子弟书之创作,同一题材,各写一篇、几人同写一篇或后人改前人之作,都屡见不鲜,因而也不能排除《悲秋》与程伟元有关的情况。存疑,待考。
在谈到“芝兰诗社”的注⑤中,作者又说:
有关“芝兰诗社”之史料颇少,仅据文俊阁(缪东麟之甥,生于1875年,他本人曾见过韩小窗等)、衰希纯(其祖母裕瑞之幼孙女)、老刻工关永绥(其父为会文山房之名刻工)、马二琴(名中医,伪满时曾为《盛京时报》撰稿人,参加过《东三省古迹遗闻》编辑工作)以及名国画家周铁衡介绍的有关材料综合而成的。
我怀着喜悦的心情读完了这些有关程伟元生平研究的重要传说。但掩卷思之,也有几点小小的疑问,愿在此提出来,供研究。
首先,晋昌、程伟元与“芝兰诗社”的关系问题。据《清史稿》、《清实录》、《清代各地将军都统大臣等年表》诸书的记载,晋昌首任盛京将军职的时间是在嘉庆五年(1800)三月至八年八月。嘉庆十八年(1813)为和宁任盛京将军,至十九年(1814)二月。同年(1814)二月后,晋昌接和宁任盛京将军,是为第二次。道光二年(1822)正月,晋吕第三次任盛京将军,此时程伟元已经谢世。按这个时间表推算,晋昌于嘉庆十八年(18'3)十二月并不在盛京将军任所,自然也就不在沈阳。因此,传说“芝兰诗社”于嘉庆十八年(1813)成立时曾得到“当时盛京将军晋昌所赞许”云云,就有失根据了。
其次,晋昌、程伟元与“程记书坊”的关系问题。程伟元的学生金朝觐于嘉庆二十五年写过一首小诗,纪念他的老师。诗前有小序说:
辛酉、壬戌小泉程夫子居东部,留守将军晋公幕府。余时肄业书院,以及门时亲笔墨,暨先生下世后,求其遗纸,如、片鳞只爪,不可多得。景堂二兄以旧纸嘱题,余喜得见先生手泽,因志数言于巅。时嘉庆庚辰清和月之八日。
金序告诉我们,程伟元逝世于庚辰年之前,而晋吕于嘉庆二十二年(1818)二月已调任伊犁将军。因此,传说嘉庆末年在晋昌支持下,由程伟元等出面,在小南门里办起了“程记书坊”,似乎不大可能。另据程伟元友人孙锡诗云,程为江苏吴门人,他从辽东南下,后来是否又北上办起“程记书坊”也是令人怀疑的。
再次,据晋昌、裕瑞等人的诗文集所载,也找不到一条材料可以作为程伟元参与“芝兰诗社”活动和创办“程记书坊”的旁证。到了嘉庆年间,《红楼梦》一百二十回本已广为流传,前有程伟元序,如世间所传“程记书坊”真的是程伟元所创办的,完全不必“真事隐去”,故用“假语存焉”。因此,“传说”的真实性就有点动摇了,需要再核对一下时问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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