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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贺笑道:“大师今日是来看我,是不是死了吧?或是想为小生念上一段超度经文,以示佛家慈悲。”
第三章 回报
静元禅师的好意被李贺轻薄,颇为恼怒,强自压抑心中火气。
合掌颔首道:“阿弥托福,老衲因前日言语过激,导致施主吐血病倒。心中颇为惶恐。今日携带药石前来,本想助施主恢复一二。然施主康健如昔,老衲多事了。这就告退。”
说着又皱眉看了一眼院中手提狍肉的农人,满面慈悲道:“世间万物,皆为平等。诸余罪中,杀业最重。诸功德中,放生第一。望众施主自此放下屠刀,频弃贪念。切不可妄造罪业,否则悔之晚矣。”
李贺笑道:“世间万物何来平等之说。老虎不吃肉,牛羊不吃草。世间岂不是再无生灵。只余草木蔓蔓,就是佛家追求之境界?”
本欲就此离去的静元禅师停下脚步,直面李贺道:“长吉今日仍要与老衲辩个高低?”
说着合掌道了声佛号:“佛家本无争胜心,一切皆为舍身度化,宣扬佛法。世间生灵,食素也可生存。取生灵之命果腹,实违天和。我佛教化四方,并非为名为利。实为众生平等。”
李贺一阵朗笑,声振林梢。
“好一个众生平等。何为众生?人是众生;飞禽走兽是众生;难道花草树木就不是众生?在大师咽下一粒米的时候,就没想过,你将稻谷,一颗传播后代的种子给吃下了吗?佛家的境界差矣,再辩无益。”
李贺说完对着静元禅师拱了拱手,意态闲洒。静元禅师气得浑身哆嗦,站立不稳,在两个小沙弥的搀扶下,才止住踉跄的脚步。
喘了一大口气,才问道:“长吉何时弃儒从道了?”
李贺一指长空,豪迈道:“道家的论点也是小道。他们只知道师法自然,崇尚无为。岂不知世间万物都是要进步的。譬如,以前的人不会织布,只能以麻蔽体。如今不但能身着棉布,就是丝绸也不稀奇。长吉说的就是人道,非儒家和道家的学说。大师不要误会了。”
静元禅师愣怔了,半饷才艰难道:“世间信佛信道的人无数,又有几人明白你的道理?”
李贺哈哈大笑,狂放之极。
“我的道理人人都知道。而那些经不起打击失败懦弱的人,他们才去迷信佛道学说,自我放弃。大师学问无边,你能让世间的人都当和尚吗?人人都敲木鱼念经,谁供应佛家香火?大师不要自欺欺人。”
静元禅师被李贺的歪理邪说惊得瞠目结舌,想要反驳,却无词可对。一股闷气被压在胸腹之间,欲排无泄。胸膛几经起伏,最后一股热流直破五脏六腑。瞬间就面如金纸,歪倒在沙弥身上。两个小沙弥惊慌之下,顿时不知所措。
李贺向前将静元禅师抱起,将他抱入自己的房间,安置在自己的床上。单掌在静元禅师的胸口缓缓平抚,再猛得用力一压。静元禅师顿时就呼吸顺畅,面色渐渐转红。
两个小沙弥忙要向前呼叫,被李贺止住。
“大师需要静养两个时辰。我去采些药来,服后即可离去。”
李贺说完在静元禅师的胸口连点几下,封住血脉。随即就出了房间,到院子里对众乡亲团团一拱手。
“今日众乡亲能登门探望,李二郎感激不尽。他日众乡亲如需相助,千万别与我客气。我除了读书之外,稍通岐黄之术。如有病痛,不便就医,不妨找二郎问诊。我这就采药为静元大师医治,就不奉陪各位了。”
说完就拎起准备好的箩筐和锄头,拿下晾衣绳上的汗巾,就出门而去。
他的谦辞和悦,令众乡亲无不唯唯。
自幼曾和他玩耍的王二牛,忙追到门口道:“二郎,你知道在哪能找到药吗?我带你去吧!”
“不用,我找得到。”
声音远远地传来,李贺的人已经不见踪迹。只闻深巷中狗吠的声音。
窦氏忙倒了两碗白水,让丈夫李大郎端进屋,送给陪着静元禅师的两个小沙弥。
出来时,李大郎小声道:“已经睡着了。”
众乡亲说话的声音不自觉地都小了许多。
王四婶对郑老太太小声问道:“老太太,二郎啥时学了医术?”
“书中学识包罗万象,二郎自幼研读。会些岐黄之术也不稀奇。这狍子还是他昨夜上山抓得呢!”郑老太太笑道。
啊!他一个文弱书生,如何能上山打猎?要说不信,手里还拎着人家给的狍子肉。
众人诧异之际,王二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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