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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是天意?周平江心底突然腾起一丝残忍的快感,抬起手招了两下,出租车飞速开过来,周平江开门上车,司机一踩油门,扬长而去。
坐在车上,他手里抓着手机,果然不到三分钟,楚文的电话就追了过来,急切地问,“平江,你在哪里?出了什么事情?”
周平江恶劣地笑了,淡淡道,“没什么事,正巧有辆出租车过来,我就先走啦。”
“……哦,”楚文仿佛被当头一棒,讪讪道,“我知道了,路上小心点。”
电话挂掉,刚才那点沾沾自喜消失得干干净净,周平江突然觉得自己像个不成熟的孩子,用蹩脚的手段幼稚地报复着别人,实际却并没有什么战斗力。
天气太寒冷,周平江在雪地里站了不短的时间,回家之后就感冒了,头痛欲裂地去上班,坐在办公室,即使空调开得再大,也总觉得冷。
哆哆嗦嗦吃止痛药的时候被侯一凡发现,大惊小怪,“祸害?你在吃什么?”
“脑残片,”周平江面无表情地说。
“哇!”侯一凡新奇地蹿过来,嬉皮笑脸地端详他的脸,“你终于知道该吃药啦。”
周平江板着脸,“你再啰嗦一句,今晚就给我在实验室里干通宵。”
侯一凡嗖地一声消失在门外。
“哼,和我斗?”周平江冷笑一句,淡定地低头分析手里的数据,只是大脑中好像有一把电锯在一点一点锯裂自己的脑子,痛得几乎要裂开。
几分钟后,突然办公室门被大力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大步走进来,周平江不悦地抬起头来,“你的思想品德老师死得太早了吧!”
楚文不以为意,直接走到他的身边,抬手覆在了他的额头上,倒吸一口冷气,“烧这么厉害,为什么不说?”
周平江十分纳闷,“我发烧了?”
“你……”楚文恨铁不成钢地叹一声气,粗暴地将他从椅子上拉起来,“跟我去医院!”
周平江挣扎,“我不!我还有工作呢!”
“工作先放一放不会死的!”楚文吼一声,一手搂住他的肩膀,一手扣住他的手臂,将人强行揽在怀里往外拖去。
周平江四爪并用,像只八爪鱼一般死死扒住自己的办公桌,大叫,“你个禽兽!放开我!”
这边的大呼小叫很快就吸引了门外多人围观,大家看着这两个中国人在办公室用身体展开拔河比赛,感觉非常惊奇,因为听不懂中国话,所以对于他们的行为纷纷开动自己的聪明才智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哇,看样子,好像是楚先生要对周先生施暴啊!”
“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楚先生那么宽厚谦和的一个人,现在也变成这样?”
“难道是单身久了,人就会变态吗?”
“周先生好可怜……”
楚文气极,转身对围观群众用英文吼了一句,“不要看了!周先生发烧,我要带他去医院!”
外面一阵骚动,“看看,恼羞成怒了。”
“他们两个人关系真的不一般嗳,听周先生的助手说中国新年的那个晚上,楚先生把周先生强行拖进了旅馆了。”
“哇!周先生果然好可怜……”
楚文脑门青筋直暴,猛地一用力,将周平江整个抱进了怀里,周平江大叫一声,不甘心地抓过桌面上的文件夹,才乖乖被他打横抱出去。
侯一凡猫着腰藏在众人身后,目送着周平江被楚文抱走,挥舞着小手绢:勇敢地接受爱情去吧,老男孩!
季节性流感来势汹汹,医院里都是前来看病的老人和小孩,楚文带着周平江领了药水坐在病房的长椅上挂针。
扎针的时候,眼看着护士拿着针头扎过来,周平江一直小幅度地往后缩,总能让护士在要扎下去的时候陡然发现针头与血管的距离好像比预计的远了点,重新扎,还是这个结果。
护士怒了,湛蓝色的眼睛一瞪,周平江刷地缩到楚文身后去了。
楚文满头黑线,对护士抱歉地笑笑,好言好语地把他劝出来,固定住他的手臂送到护士面前,“不好意思,请开始吧。”
护士严明手段找到血管扎下去,周平江发出一声小动物一般的痛叫,接着委屈地抽了抽鼻子,楚文爱得心都要融化了。
周平江拿出从办公室带出来的文件放在膝盖上仔细核算着,突然发现楚文在看他,脸一凶,“机密文件,你不许看!”
楚文无奈,“我比你落后很多,不可能再追上你的,你不要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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