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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宁面有难色。
司三看了看她的神色,转身悄悄走了出去,一会儿杜柏钦从办公室打电话回来:“蓁宁,别担心,只是让你出入方便一点。”
蓁宁只得同意。
这几年她一直低调行事,未想到竟会在一个国家的安全系统中留下如此深刻的人体特征。
当计算机的光线在她脸上扫描的时候,她一点一点地体会出来,她爱上的男人,必定令她二十二年安妥平静的生命发生巨大的改变,她要学会妥协,如果妥协也是爱情的一部分。
当日下午,还发生了一件小事。
蓁宁在一楼图书室,听到门外车辆的喇叭声,一下又一下,很响亮。
佣人即时过去应门。
蓁宁透过绉纱珠灰窗帘,看到花园车道上停着一辆红色跑车,一位穿着军装的英姿女郎,快步地穿过寒风呼啸的庭院走上台阶,应该是熟人,佣人笑着打开大门:“是将小姐,请进来。”
蓁宁对府上客人并不熟悉,她不会自作主张。
她返身回去继续看书,直到佣人过来唤她:“束小姐,厨房里的汤已经按你的吩咐熬得差不多,您过去看看可好?”
她从图书室走出,看到司三在客厅招呼客人。
沙发上一把清脆年轻的女声:“父亲回来已经一周,妈妈说,请柏钦一定要来。”
司三恭谦温和:“殿下回来我即刻转达,请把请柬放在此处。”
蓁宁穿过走廊往后面餐厅走去。
那个女郎忽然发问:“咦,这个女孩子是谁?”
声音熟稔得好似主人,毫不客气。
蓁宁站住了一秒,抬头对着客厅略微笑了笑,依旧朝屋内转去了。
杜柏钦当夜回到家,觉察她的细微情绪,以为她是否无法适应肯辛顿花园公寓的生活,杜柏钦和她坐沙发上逗她:“好了,别担心,没有报纸要拍你,我们一样可以去女佣市场。”
蓁宁笑了,她还真的是爱逛女佣市场。
杜柏钦从带她回来第一天,他就已经明确待她是女主人。
她新搬入时,司三就佣人的派度咨询她的意见,蓁宁只落落大方:“我不用人服侍,一切按照以前的就好。”
不知为何蓁宁总觉得司三身上带了几分神秘,这个墨撒兰男子有一张温和白皙看不出年龄的脸庞:“小姐大概是给殿下最大自由的女伴。”
蓁宁微笑:“司先生,我们中国笃信命理,得与不得,都是命。”
廊下留着一盏灯,司三仍未睡。
司机朝他敬礼,而后军车缓缓驶离公寓。
杜柏钦将手上的包和外套递过去,司三接过,低声一句:“殿下,餐厅还备着你的晚餐——”
杜柏钦声线有些沙哑:“撤了吧,我吃过了。”
司三点点头,在他拾阶而上之后,熄灭了客厅的灯。
杜柏钦扭开卧室的门,看到已经在被褥中熟睡的人儿。
他放轻了脚步,走到床边的摇椅上坐下。
身体略感疲惫,他这周外出视察,今晚刚刚抵达首都便赶了回来,这一刻看着她,是无比的安宁。
她头发比小时候长了许多,墨黑的发丝摊在枕上,醒着的时候一颦一笑之间略有女人的俏丽风情了,但睡着的时候,却依然是甜美娇憨的睡颜。
杜柏钦放松了身体靠在椅背,就这么看着,怎么都看不够。
他后来回过牛津,她毕业之后不知去向,甚至连毕业典礼都没有出席。
他寻访过他们学院,宿舍内那位胖胖的tutor女士对她印象深刻:“哦,那个中国女孩子,失恋得天崩地裂,半夜醉醺醺地赤着脚在走廊大哭,那是十二月的伦敦,冷得到处结冰唉——如此漂亮年轻的女孩子,真是让人心碎。”
杜柏钦往返伦敦多次无果,郁郁很久。
他只知道她来自中国云南,可是具体地址一无所知,他去牛津查过她的学生档案,束蓁宁并未留下详细的地址。
而且这一切都已经是三年后了。
他回国之初的几年,所有于他有关的人物,他在伦敦同学之中,蓁宁自然进入了调查局的视线。
他只说是她是露水女友。
情报局也不能找出更加线索。
他也庆幸蓁宁在伦敦并未留下任何资料,可是这一方面,他后来也没有办法找得到她。
她往他的邮箱写过那么多信,他看得几乎要崩溃,但还是只能在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