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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顺眼的你尽管冲我来,不关我老婆孩子事儿!”我喉咙快要吼冒烟了。
“那不可能,换了是你你弄不好比俺们干得更到位呢。明告诉你吧,打你姓夏的过来俺们这边第一天俺就特别注意你了。俺们第一次见面是那回交换女记者的那次吧,你不是俺们的人却是占着俺们人的身份被公安员拷起来的,那天回去路上俺就觉得蹊跷俺就跟老钱讲发现你这个人很精了。怎么样,露馅儿了吧?还有,前天晚上你跟郑义两个趁俺酒喝高了想动俺黑刀子没动成你也以为俺没发现吧。哼,你也不想想在俺的地盘你想动俺的手哪那么简单的?你牛,你有本事叫你家女儿把我的两个手下打伤是吧。告诉你俺比你还牛,俺能叫你家老婆女儿死。在俺们般若学会死个把人很平常。你有本事去公安局报告是吧?你报,你尽管去报,只要你舍得你老婆孩子,你就尽管去!”铁拐李越说声儿越抑扬越顿挫越铿锵越有力,并在最后那个“去”字的音节处使用了颇重的延长音。
我咬破嘴唇看着这厮,恨不得马上冲过去把他给撕了。但我没上,这家伙是个不省油的,搞他得费脑筋。
这时,阮洪又一次冷不丁地跑了过来,慌张地跑到铁拐李身边耳语。
“什么,跑了?你们这些酒囊饭袋,还不知道追!”铁拐李突然由气焰器张不可一世变成了恼羞成怒六神无主。
惯于见风使舵的阮洪没再说话,只是红了脸。这就等于告诉了所有的目击者与知情者:没追到。
如果我猜得不错,他们所追的一定是郑义,而这一切皆出自于铁拐李的算盘。
“你最好跟俺们合作,想顺了打俺手机。”铁拐李最后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珠道,“——大家马上撤,自己闪快点儿。什么时间聚再说,俺们遇到麻烦了。”
我呆呆地站在原处目睹恶势力们的逃离,我知道他们此刻不会对我下手。肖晶和鹿鹿已经落在他们手里,他们不怕我不来,毕竟这一刻大伙儿的命更值钱。
“肖晶!鹿鹿!”我仰天长啸,泪雨滂沱,一屁股摊软在地下,傻傻地舐拇指。
“弟兄们,冲啊!”强大的八路军伴随着千万匹马蹄声将我驰回滚滚红尘。
“蔡所,你们……你们怎么穿成了这样?”我惊讶并惊恐地看见一身铁铠披风的蔡建荣骑在马上威武不能屈的样子颇受了一大惊,而更要命的是跟在他身后的百十来名士兵们竟也清一色地穿着分不出是明朝还是宋朝的军装。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蔡建荣停下马来俯视着我说,“你怎么还一个人干坐在这里呢?希特勒就要被我们打败,我们刚才历经了二万五千里的艰苦长征终于追到这里来啦。你有没有看见希特勒,他往哪条路上跑了?”
“那边。”我随便指了一条方向给这位酷似蔡建荣的古人并纠正道:“不过那人不姓希而姓铁,铁拐李。”
“铁拐李?哼!三###西斯喝够了人民的血,侵占了我们的家园,夺走了我们的女人,可是无产阶级是永远杀不完的。多一个法西斯算得了什么,人民的力量可以摧毁一切牛鬼蛇神。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乡亲们,朝着罪恶的敌人冲吧,消灭他们!”
腾腾腾腾,马蹄声终于经过并驰远了我。我站起身,远远地朝着蔡建荣的身影挥别自语:“分我一杯羹!”
“不能喝,那是有毒的。”一个女声突然从背后袭来。
“你又是什么人?”我回头看时,见是一位遍身红布白花点的农村姑娘,也并不很酷似现代人。
“我是刘胡兰,生的伟大死的光荣的刘胡兰。你这个没用的窝囊废,到现在都不会背两参一改三结合都不会灵活运用四则运算都闹不明白为什么要扫除一切害人虫怎么对得起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的布尔什维克30?肖晶被秦始皇抓走了,夏鹿鹿很快就要被纣王炮烙了,可你却独自在此饮用这种廉价的杀虫剂,哼!”刘胡兰念词时眼中无时不刻不流露出革命烈士对帝国主义列强的蔑视之光与正义之光。
“你说什么,肖晶在哪儿,还有鹿鹿她们究竟在哪儿?”我一把薅住刘胡兰的对襟猛晃她问。
“放手!你这个黑五类。”刘胡兰一拳将我打翻在地道,”红卫兵们是不会饶过你的,你准备好给自己上坟吧!”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我悲愤地呐喊,仿佛要让天上的人也听见似的。
“我不知道。”
“说空话,你怎么会不知道?快点儿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