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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若烟用阎王帖杀人,那不栽赃到陈梦瑜的身上?他也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柳姑娘哪会是那样的人?他如若去告诉陈梦瑜,没出事那岂不是他无事生非?他思考再三,到柳若烟的住处一看,柳若烟不在,他便匆匆赶到了明智寺。寺内寺外了无人声,没事便好,他刚想悄然离开,从寺内跃出一个黑影,蹑手蹑脚闪到了窗口下……
柳凤起更是怒不可遏,道:“我知道你打出的暗器是阎王帖,你好呀若烟,你不用搜魂夺命钉,盗用了待你不薄的陈大哥的独门暗器,想嫁祸陈大哥?!我怎会有你这样个女儿?!”柳凤起禁不住老泪纵横,对陶思诗道:“柳某一时听信不孝之女的话,几乎铸成大错,今夜给你赔礼了……”殷玉羽来不及伸手,柳凤起“咚”地跪倒在陶思诗的面前。
不知何时,众豪杰已闻声赶到,均知事情真相。司徒函辉一把扶起柳凤起,道:“内弟,思诗已是老夫的干女儿,别折煞了她。”柳凤起道:“大哥,武林同道尚能精诚携手,况且这畜牲与陶姑娘已有表亲之情,她都能下手!柳某人不藏恶掖丑,今夜她难逃一死!”说完,迅雷般地拍出一掌,殷玉羽伸手一架道:“柳前辈手下留情……”柳若烟激动的目光一闪,倏忽变成极为怨毒的目光,狠狠瞪了他一眼。殷玉羽禁不住打了个寒噤。只有他心里更清楚,因为柳若烟也喜爱他,所以她才要杀了陶思诗,但这一层他无法向众豪杰吐露。
陶思诗霎时明白了,柳若烟今夜前来是为了杀她,怕将她在鞍顶山上袭杀和逼死谷幽兰之事公布于众,而且想从她的手上夺走心爱之人殷玉羽。她瘫软在椅子上直喘粗气,看着柳若烟匍匐在地,发出一声声凄惨的哭声,又见柳凤起面露杀气,柳若烟已难逃一死。她颤抖着身子站了起来,“扑咚”一下跪在柳凤起的面前,道:“我已无大碍,柳姐姐与我情逾骨肉,请前辈饶过她一遭,千万求你别为这一件小事而断了父女之情,千错万错都怪我……”柳凤起道:“你没错,请你快起来。”陶思诗哽咽着道:“你如不答应,我就不起来。”柳若烟冷笑道:“陶思诗,我可不需要你讨好求情!”这半月来,她人在云杏山房,心却飞到了明智寺,想像殷玉羽和陶思诗在干甚么……一想殷玉羽和陶思诗两相厮守,笑语盈盈,便心如刀绞,日煎夜熬,这日子怎么过得下去。她只有铤而走险,以求一举两得,岂知天不遂愿。她宁愿一死,也不愿看到他们两人同结连理,花开并蒂。她歇斯底里地吼道:“陶思诗,你便是跪到地老天荒,我也不会动心谢你!”
林紫薇也双泪交流,哽咽道:“他姑爷,烟儿由我从小带大,看在我的面上,且饶她这一次。”一见江湖事转为家内事,付冠兄弟冷眼相看,不便多嘴。诸葛长虹睥视着柳若烟,听了林紫薇的话,哼了声,道:“老夫倒佩服柳居士是非分明,不失一代侠士的风范!”说完,大袖一拂,独自离去。
柳凤起不再搭理林紫薇的话,道:“这等人面兽心之女,死罪可恕,活罪难饶!”在众人的惊叫声中,他一掌向柳若烟的天灵盖拍落。柳若烟浑身筋骨一震,全身的武功已废,顿时瘫倒在地。他又道:“从此你也没我这个爹,我也没你这个女儿,你自找个尼姑庵了却余生吧。”林紫薇扶着她站了起来,她挣脱了林紫薇的手,跌跌撞撞地冲出人群,消失在黑暗之中。
从此,再也没有人知晓柳若烟的下落。有人说,康熙廿六年,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尼姑曾到过明智寺,尔后又登上大盘山超度当年死难的亡灵,两行清泪挂在她苍老的脸上。到底是不是柳若烟,谁也说不清楚
……
第二日各豪杰在林中漫步时,也没人提及昨夜之事。陶思诗在房内收拾殷玉羽的行装时,老是走神出错,包好了又打开,打开了又包好,捧着玉尺出神。忽然,也发现了玉尺侧面有几个不引人注意的隐隐小字,叫道:“殷大哥,这尺上的字是啥意思?”尺上刻着“尺、合、匡、汉、尺、武、众、归”八个蝇头小字。殷玉羽摇头道:“连恩师都不明白是甚么意思,就字而论,根本没意思。”陶思诗放下玉尺,悄问道:“殷大哥,柳大侠……今后我该称他为姑父了……他惨遭父女剧变,该不会又病倒吧?你在路上可要多照顾他……”殷玉羽深感陶思诗心地纯良,默默地点着头。
从昨夜起,柳凤起和无持大师彻夜长谈。司徒函辉几次想推门进去,听见柳凤起语音平和,又退了回来。
黄昏时分,殷玉羽叮嘱了陶思诗一番,从一个小沙弥手中牵过久未见面的白马。那是隐石禅师派小沙弥将白马送到了明智寺。白马一见主人甚是亲昵,用头磨蹭着他的身子。诸葛长虹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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