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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灵?
“少废话!”我抬手抹了一把血水,教训道,“你这大胆盗匪,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打劫良家妇女!现在悔改还来得及,不要逼我送你去衙门听审!”
对方听闻我的话,顿时直翻白眼,一口气险些没接上来,又喷我一脸血水。
半晌,他总算缓过气来,将脑袋凑到我跟前,一字一顿地怒道:“你说谁打劫良家妇女了?”
“你!”我同他大眼瞪小眼。
“你说什麽?”他大声吼,眼珠子瞪得比我还大,眼底里射出的光芒直刺得我心虚万分,不知怎的在气势上短了一截,结结巴巴地接话。
“我,我分明看到你抢人家村妇的包袱……”我的话未完,被对方抢白。
“你眼睛长在脸上是用来装饰的?那女人才是小偷!红衣女飞贼,方圆百里有谁不晓?”
咦?
“我的全部财产啊!”男人一副无语问苍天的神情,虚脱地跪倒在被他踩烂的烤小鸟尸体旁泪水长流。
看他这样,我终於意识到自己救错了人,因而於心不忍心怀亏欠,上前两步,同样跪下扯扯他袍子安慰道:“算了,钱财乃身外之物。”
原本还沈浸在自怨自艾情绪中的男人听到我的话以後,浑身上下猛地一颤,咬紧牙慢慢转过头来,沾血的手一把握住我的胳膊,吓我一大跳。
他面朝我皮笑肉不笑,苍劲有力地说了四个字:“你要负责。”
那时我只觉头皮发麻,背後卷起阵阵阴风,似乎在昭示未来鸡飞狗跳的苦难生活。
就这样,我胡江湖,与沈金银一同踏上寻兄之旅。 沈金银声称自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家中金银满贯、富可敌国,这回出来游玩,途遇女飞贼,钱财遭夺不说,还被侠义出手的本人一招打到内伤,因而赖上罪魁祸首──即在下本人,一定要我带他四处游历,以作弥补。
我本就因为错伤他而自责不已,他既说了只需带他同游便既往不咎,我自然乐得开脱。反正长路漫漫,途中多个能说话的同伴也好。
“你说你师兄九岁下山,之後十年没见过面?”沈金银自一大堆鸡鸭鱼肉的尸体中抽空抬头,觑我一眼,继而重新低头苦嚼,嘴角含混不清地往外吐字,“那你如何知晓师兄现在的长相?”
“师傅说,看到他我自会知晓。”我在桌子这一头端起茶杯慢慢喝,一面瞧小二吆喝著在桌椅之间穿梭。
我俩现在正坐在南方小城的一间饭庄二楼靠窗的位置,沈金银埋怨我害他丢了盘缠,一定让我请客吃顿好的,以慰籍他受伤的身心,於是带我来到此处。
“哼!”沈金银哼哼一声,“你师傅果真有心让你来寻兄?地址、长相一样都不清楚,还叮嘱了不找到不准回去,我看他是故意不叫你找到的吧!”
闻言我沈下脸来,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拉到面前,警告道:“不准说师傅坏话!”看他艰难地咽下喉咙口的食物,乖乖点头,我这才放手又说,“师傅可疼我了,出门前给了许多盘缠,要我慢慢用。不过路上碰到一些穷人,我就把盘缠全分给他们了。”
“切!还真是个多管闲事的好心人。”沈金银话中带刺,边说边举杯喝酒,一杯酒水下去,突然神色显得有一些古怪,他抬起头来用眼珠子盯住我,捏著酒杯的手指来回摸索片刻,终於将脑袋凑了过来,轻声道,“我说胡江湖,你刚才讲,你把盘缠‘全’分给穷人了,是指那些钱,你一点也没有留下?”
“嗯。”我点头,答得诚恳,“一点也没留下。”
沈金银的右边眉毛呼地朝上一挑,脑袋侧向左边,又问了一遍:“一个铜板也没剩下?”
“一个铜板也没剩下。”我莫名地望著他。
“呵呵,呵呵呵呵!”他脖子朝後一缩,一只手撑住脑袋笑得阴阳怪气,眼珠子间或扫过面前满满一桌酒菜。须臾,他回过神来,笑意盈盈地瞅住我道:“胡江湖,我的盘缠全被人抢了。你的盘缠,全送人了。”
“是啊。”我越发不明白对面那人为什麽老爱说废话。
在我尚未弄清楚沈金银的那番言论究竟是什麽意思以前,他的双手先一步越过桌面,直接掐上我的脖子前後摇晃,简直要至我於死地,嘴里一面轻声吼道:“那麽这一桌酒菜到底由谁来付钱!”
咦?
我被掐得直吐舌头,就快窒息,抬起胳膊要扳开沈金银的两手,没想他力气也不小,愣是没扳动。就在我这条小命被他弄死以前,沈金银自己收手,坐回去怒饮一口酒,眯起眼来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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