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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亮喜形於色,羽扇轻摆。
笑道:「业王差人来传,与朔国通商之事确乎敲定,剩馀有点细节还需要了解,便要在下带尚将军一同入殿,这不,在下来接将军你啦!」
尚熙听着有些别扭的尊称,当桐亮是因为通商可行而在欢喜,可让他讶异的,无非是朔王竟然答应讲和,还准许两国互通?
这根本不像是朔王所为!
即便他认为这事着实对两国都好,但他对朔王认识甚深,打从心底认定朔王绝不轻易妥协。
「你是说朔王……朔王愿意开渠通商?」尚熙疑惑丛生,以为自己耳误。
桐亮含笑点头:「大致上是这样的,详情需入殿才知,走吧!」
在对方催促声中,尚熙忘了是怎麽来到业国大殿上的,只记得他这一路都在思索关於朔王的种种。
自打业王将书信让许腾送出,他便时刻回忆起关於与朔王相处的一切,君臣关系下的异样情愫,朔王从未明说什麽,只是无止尽的需索,但他明白自己对於朔王的心,是那般畏惧却又满怀眷恋,他因朔王而悲喜,亦因之而情愿牺牲性命征战沙场,至死不休。
到底,他也忘了从哪时开始对朔王如此执着,明明最初他对朔王的情欲是这般抗拒,谁知後来终是沉溺在朔王忽远忽近的对待中而难以自拔。
正因如此,他才预料朔王断然不会答应业王要求,即便业王以他的生命当作条件,朔王也不会因此动摇,然而,朔王竟出乎他意料的应允了?
难道朔王真在意他?!
不!不可能的!
他不过是朔王脚下的一枚棋子,出生入死,全然由不得自己,面对朔王无理的蛮横,他仅能接受,根本不敢奢求那位盛气凌人的君王能够倾听他的心底话,遑论爱侣间的山盟海誓抑或多情絮语。
这些天他心灰意冷,待在业王宫时甚至连自裁的心都有了,他转念想着,朔王自视甚高,怎会为他一个普通人而答应议和通商?
对了!
「──是有条件的吧?」
业王听得尚熙忽然出声相询,侧过脸去,露出善意的笑:「没错,贵主的确提出了条件,不过对寡人而言,绝非难事!」
桐亮领在前头,率先拿过朔国送来的信件,那是朔王回覆的文书,他快速阅毕,得知朔王已於早些日子派遣使者去往杳川等候,希望两方在杳川这片平静之地签订关於和平通商的议题,唯一前提是为表业国诚意,需让业王亲赴杳川,至於业国禁卫军是否随行便无异议,全然端看业王表态。
「业王乃一国之主,这等小事由微臣出马就是,更何况朔王提议您要亲身前往杳川,自己却无故推托由使者代理朔国,这使者……」桐亮瞄了眼文书,皱着眉道:「叫什麽冯唯青的?一个听都没听过的无名小卒,若是在杳川中了什麽埋伏,业王您──」
业王顿时示意桐亮无须多言,续道:「通商之事关乎两国民生,寡人岂能因此耽误?杳川素来平和,两边高山相阻也不易设计伏兵,军师所言不足忧虑。」
桐亮还想再劝,可业王不理,见尚熙在旁沉思便转而问之:「尚将军可认识冯唯青这人?在朔国是何身分?」
尚熙从思绪里抬头,对这名字同样感到惊异,在他的印象里,冯氏一向是朔国的金援之一,尤其朔王连年征战,钱粮所耗甚钜,冯氏自然备受朔王重视。
只是一提及冯唯青这姓名,他就难免想到那日在朔王宫中,在那灯前月下……
他的心脏彷佛又被紧紧揪住!
尚熙垂首想了想,才淡淡说道:「冯唯青乃我国丞相之子,曾听闻冯公子文采斐然,是京师内闻名的才子,可惜他并无官职,尚某长期征战在外,与之未曾深交,除此以外便不知晓,请业王见谅。」
「无妨。」业王道:「既是丞相爱子,亦当身分尊贵,朔王遣之为使,并无不妥。」
见业王心意已决,桐亮转了话锋:「既然如此,不如让微臣命禁卫军先行一步到杳川探探虚实吧。」
业王沉吟片刻,认为此举容易让对方误解自己对通商的诚意,可再与桐亮争执下去肯定也没结果,索性讲了前提。
「探虚实是可以,但不能预设伏兵,两国相交贵乎诚信,军师,你该懂得寡人之意。」
「诺。」桐亮应声,作揖退了下去。
业王还想再问尚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