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1/4 页)
南国的雪花飘荡在这昏暗中的北国都会,泥泞不堪的土上渐染一层丝般平滑白净的雪花。
“真好看!”
钟家大院中传来似天地初生时第一声空灵声线,这呢喃似的声音也成为了雪落下之后第一声惊叹,长久的飘摇在这盈盈雪空之中——这是钟家的一些公子哥和钟家小姐无事可做正在感叹着雪花的洁净和耀眼呢!
钟瞻的眼中含着悲泣,像女子一般带着丁香般的忧愁与哀怨,踌躇着往前走着,忽而又站住了脚步铮铮的四处找寻——眼露迷惘!
如果钟瞻能看见他自己全部容貌组成,就知晓他自己的冀希与怨愁。看着这淅淅沥沥哭泣般附带着愁容的雪花,他像是望见在这昏暗中沉睡的北方都会上演着那一幕一画的哀怨情仇。
钟家百廊回转曲径千折,过了一炷香之后他终于是到了钟家的惩戒堂。
惩戒堂者,家中犯了错无论辈分皆是在此受罚——这是钟家对犯错之人的惩戒之所。
“砰”
钟瞻瘦弱的身子重重的跪在了惩戒堂之外地上,溅起了一地雪花。他双眼充满仇怨的望着正堂中央的钟家先祖画像,一动不动。
就这样他跪了一天一夜——双眼哀伤,不言不语!
他到底犯了什么错了?
说起来也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事,无非是和自己的父亲顶撞了几句,被扣上了一个不孝的罪名后便让他来这惩戒堂跪上一天一宿,然从这小事之中也足以见得他的父亲对他的不喜。
次日清晨,一个身着雪白貂绒披风的女子来到了静谧如森林深处的惩戒堂。
一走进惩戒堂大院女子就看见了跪在地上,背上背着厚厚一层雪的钟瞻。
女子面露担忧赶忙上前,把钟瞻身上的厚厚一层雪扫落在地,解下身上和四周雪景融为一体白如雪的披风给钟瞻盖上。
“钟哥哥快起来,父亲他已经原谅你了,我们回去吧。”
钟瞻抬起头苍白如纸的面容对上了双眼含泪的美丽人儿,任自己心中万千坚定都不由一软,轻轻一叹勉强用那沙哑的声音柔声说道:“你又来假传命令了,难道我不知钟安对我是一种什么态度吗?那是我生在世他则心不顺,不整死我不罢休的心思啊!”
女子轻轻的一抽秀气小鼻子,满目被哀伤和痛心装满。
“钟瞻哥哥你与父亲永远都是这般针尖对麦芒,难不能真到了不死不罢休的时候了吗?”
钟瞻看了一眼钟家先祖的画像,想站起身而无法站起——他的双脚已经跪的麻木无知觉了。
女子见钟瞻想站起身,用尽力气把钟瞻艰难的扶起身。
站起身后一阵阵麻木感觉传遍了双腿,站稳之后钟瞻怜惜的看了一眼女子,轻轻的缕好女子额头之前一丝凌乱的发丝。
“芷兰你不会明白我的痛楚的,我与他不是简单的分歧,我们之间鸿沟在于我母亲的身死和他给我的沉重不屑、轻视。”
这个名为钟芷兰的女子神色黯然,低着头,明媚的脸庞悄然间失去了一分色彩。
钟瞻似乎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妹妹这样为自己担忧,轻轻的拍了拍钟芷兰的肩膀,故作欢快笑着说道:
“或许我再年长几岁我就会看开,到时候我也会称呼他钟安一句父亲,所以在还未到那日之前还需要芷兰妹妹替我们担忧着。”
钟芷兰听闻此言破涕为笑,睁大了一双明眸,铮铮的盯着钟瞻。
“你可不许说谎骗我,若是真到那时你也不许耍赖。我可是很小心眼的,若是你敢蒙骗于我的话我会记恨你一辈子的。”
“好好,我怎么敢骗你呢。”
钟瞻讪讪而笑,眼中颇有苦涩之意。
钟芷兰抱住钟瞻并不结实的臂膀,满脸的温馨喜悦。
雪花还是毫无顾忌的从天而降,落在了山间、水涧、王侯将相院、寻常百姓家。
“二公子,老爷让你去浩然正殿!”
这个时候,一个钟家下人走进惩戒院中,对着钟瞻微微躬身说道。
虽是躬身,但是他朝下的面庞并没有多少敬意所在,反而一脸随意,可以看出这人对于钟瞻实在没有多少恭敬。
钟瞻微微颔首,脑海中出现了一张威严中对自己透着不屑的面孔——自己的生父钟安。
钟安面容浮现之时,他的双手握的紧紧的,眼中一改之前的温和尽是被心中的坚毅代替。
钟芷兰轻轻的松开了抱住钟瞻的手臂,明媚的对着钟瞻一笑道:“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