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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了指正在发怔的寤生,小大人一样自信的扬眉,“你想向皇阿玛讨了她去,对不对?”
“你……”十四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站起身对寤生道,“你好好养身体,我下次再来看你。”说完一把揪住十七的后襟,“走!出去再跟你算账!”随即就像拎小鸡似的把十七拎了出去。
外面十七的挣扎叫喊声越来越远,最后完全消失,房间里又陷入了一片静谧中。
寤生呆呆坐着,心绪纷乱不宁。所有的一切都渐渐偏离了正常轨道,似乎越来越难以掌控。人们对于难以掌控的东西总是存在着或多或少的恐慌,就像一只兽困在笼子里,做着无谓的挣扎。
老四是危险的,他总是带着直刺人心的犀利将她看透,丝毫不留情面的揭露她人性中的弱点,令她连装成一只鸵鸟将头埋进沙堆里的机会都没有;而十四又太体贴,为了她能开心竟肯放下皇子身段,这样温柔的有些霸道的十四只会令她措手不及。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长处能够引人注目,反而自身的缺点都能掰着指头清楚的数出来——身份低微,沉默寡言,性格执拗,脾气又倔,女红不精,厨艺不好,长相顶多算是清丽,太生气了还会打人……无论怎么想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招人喜欢的地方。
她是个很怕麻烦的人,生活一旦被打乱很容易令她觉得无所适从。于是暗暗下定决心,那两个人,从今往后还是远着些吧。
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腿上的夹板才拆掉,终于能够下地活动了。虽然仍有些难受使不上太多力,但在屋子内行走还是勉强没问题,生活也终于可以自理。
而她在腿伤基本痊愈可以出去散步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御花园终于等到了四爷。
第17章她的靠山
“四爷吉祥。”寤生怀里抱着一个包袱,恭恭敬敬对着来人行礼。
胤禛打量了她一下:“腿上的伤都好了?”
她点点头:“多谢四爷惦记,已经差不多全好了。”她走近几步,将手里一直捏着的香袋递给他,“这是四爷要的东西,寤生做好了。”
一个精致小巧的香袋静静地躺在她白净光滑的手心,胤禛的目光沿着她手心的纹路落在那皓如凝脂的手腕上,有点移不开眼。片刻后,他微微一笑伸手接过,拿到眼前看了看。见做工虽不是最好,但也是极细致的,想来也知道她花了不少功夫,唇边的笑意就更深了。
“这上面绣的是什么?”他随口问道。
寤生垂睑:“回四爷,是彼岸花,又叫曼珠沙华。”
“曼珠沙华?”胤禛默念着,不觉微蹙了眉,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有什么寓意?”
寤生低眉浅笑:“四爷号‘圆明居士’,怎么连它也不知道?它的意思是‘永不见面’。”说完将手中的包袱塞在阿福怀里,对着胤禛又福了福身,“四爷的好意寤生心领了,只是寤生命小福薄享受不起这么高贵的东西,想来想去还是还给四爷才对。耽误四爷的工夫了,寤生就先告辞了。”
胤禛眸中温柔的笑意一点点的消失,凝成一层淡淡的冰寒。他摸到香袋里似有两个很小的硬物,微微一怔,忙打开倒在了手上——竟然是他送她的那一对绿玉坠子。
“该死。”他望着那个如新竹一般挺直的娉婷背影微眯了眼,低咒出声。这个女人,是想就这样跟他划清界限么?他能让她如愿才怪。想到这,他挑了挑眉:嫌他这种方式不够有情趣?那他换一种就是。
寤生一直回到了自己的小屋,才靠在门上气喘吁吁的呼了口气。终于摆脱掉了身后那道鹰隼一样冷厉的视线,她感觉自己都快虚脱了。再这样下去,她真不知道自己能撑到哪一天。
晚上,寤生想着明天一早就要又去清茶房做事,便早早洗了澡上床歇息。刚进了被窝,忽然有小太监来敲门,说皇上传她去乾清宫。只好连忙爬起来穿戴整齐。
“这位公公,皇上召我何事?”这个时候召她,怎么可能令她不担心。
那小太监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皇上刚批完了奏折……大概是要你去解闷的。”
这大晚上的解什么闷?寤生叹了口气,也不再问,跟着小太监身后去了。
刚进了乾清宫康熙办公的暖阁里,帝王看见她眼中一亮,拉着她的手笑道:“走,去乾清门,朕要给你看一样好东西!”
寤生见康熙难得露出这种高兴的神情,不禁问道:“什么东西?”
康熙拉着她一边走一边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到了乾清门,寤生一眼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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