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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滨鸿收回钱,气哼哼走了。
他要把这事搞个究竟,直奔特种茶室。门口的号码牌,已经公布了出来,今天在排骨的名下写的全是“胡祥林”。他看见胡祥林的狗拴在门外,一双狗眼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像军营门口的侍卫。从房间里传出胡祥林放肆的笑声。滞留在草寮门口的老兵们,本来还在谈笑风生,一见他恼羞成怒地走过来,知道他正在火头上,谁也不便说什么,顿时鸦雀无声了,越是这样,黄滨鸿越是感到不堪忍受,只得忿忿离去,免得让人看笑话。
原来,自排骨下山,胡黄之战一天也没有停止过。弄得整个开发队沸沸扬扬。胡祥林满以为自己为送排骨下山忍受了被关禁闭的“皮肉之苦”,立下了“汗马功劳”。但很快就知道是黄滨鸿起了决定性作用,而且有人看见了黄滨鸿独自在路上送排骨两大包礼物和两人吻别的“镜头”,他的那种胜利感顿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对黄滨鸿的嫉恨。他觉得黄滨鸿太“阴”了,没一点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有种的站出来光明磊落地较量较量,躲到背地里搞小把戏算什么能奈?于是,他天天在自己的庄里大骂黄滨鸿。在国军的队伍里,同乡的关系高于一切,山东老兵们自然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庄长受窝囊气,就不断地给他献计献策,憋足了劲要在排骨回来以后做出一些惊人之举,一定要刹刹他黄滨鸿的气焰。于是有人给他出了个主意:把排骨的号,全部买下来,不给黄滨鸿得手的机会,胡祥林可以名副其实地独占花魁了。就这样,发饷的日子一到,山东庄的人,一齐涌向队部,每人要牺牲两次机会,提供给胡祥林。胡祥林也不能让弟兄白白为他作出牺牲,他给每一张票加一百新台币做为报酬。这样一来,不仅本庄的弟兄甘愿效劳,就是其他庄有和山东庄过从甚密的弟兄,也主动找上门来愿助一臂之力。
黄滨鸿自然不能忍下这口气,回到了庄里就破口大骂胡祥林。广西同乡都从未见过庄长发这么大的火,全都惊呆了,等问情了缘由,一下子像炸了窝似的,都为此感到愤懑不平。
“丢他妈!他耗子尾巴长大疮??能有多少脓血?敢一个人丢八个钟头?他这是存心要你‘好看 ’哪!”
“狗娘养的,欺人太甚!”
“他仗着他和队长是同乡,在开发队成太上皇了,我不信,就没人敢惹他?他比队长还队长了!”
“老黄!人受一口气,佛受一炉香,咱可不能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找个岔儿收拾他一下,打打他的威风!”
黄滨鸿毕竟胸怀城府,一见众弟兄群情激昂,一发不可收拾,怕把事情弄糟,就反过来安抚大家,他叹了口气说:“算啦,好鞋不踩臭狗屎。犯不上为这点小事弄得满城风雨,让人笑话。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走着瞧吧!我黄滨鸿不报这个仇,誓不为人!”
实际上,已经有许多其他庄的老兵也看不惯山东庄欺行罢市的行径,纷纷跑到队部来告状了。
“队部制定的的规矩还算不算数?凭什么别人一个月最多买四张,他想买多少就买多少?”
“不象话!特种茶室又不是为他一个人开的!凭甚他一人独霸?”
“排骨又不是他婆娘,他想日多长就日多长?”
众怒难犯,这件事弄得队部也无宁日了,只好由陈映年出面找胡祥林谈话。
陈映年小心谨慎地进入主题,他说:“胡庄长为人心胸坦荡,刚正不阿,这是众口一词,无可非议的,但是,在区区小节上却总是不大注意,常常是授人口实,背地里让人指指戳戳,这很不值当嘛。就说排骨这件事吧,你对她怎么可以如此认真呢?她对黄滨鸿也不可能有什么真情实意,毕竟是烟花风月露水姻缘嘛,啊?你犯得上跟老黄去较真儿吗?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是不是?就说排骨再好,也是墙花路柳之辈,怎么能配得上你老胡?你老胡堂堂荣民,赫赫战功,几经沙场,百死一生,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值得吗?什么山盟海誓啊,卿卿我我啊,都是过耳秋风,绝不可当真哪,花钱买个笑,得了,从来没听说过哪一个**会拒绝给钱的嫖客嘛”
“陈副官,”胡祥林实在听不下去了,终于打断了他的话,以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说,“我不管她有没有真情实意,我就图个痛快!人活着,一是为这个,(他指了指嘴),一是为这个(又指了指**),别的都瞎扯蛋!我一天干八个钟头,碍着你的事了没有?没有。违背了‘十大条戒’没有?没有。违背了军规国法没有?没有。既然我一无所错,你们何必多管闲事呢?”
陈映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