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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程蝶衣凤目挑起,眼角里颇带凌利之光了。
别以为他真傻,花清远这段时间忙里忙外,都和谁一起忙乎,他会不知道?哼……,他又不是瞎子。
花清远头上飘下三根黑线,囧囧有神,好,很好,蝶衣这一箭双雕用得好。自己要不要适时挑起大拇指呢?
下午的时候,花清远终于在‘百忙’之中,抽出点时间,来看看他五哥花清近了。
花清远下来的时候,花清近刚醒。小凳子正舀来刚熬好的细粥,喂给他吃。
花清近听到地下室门口传来动静,目光很敏锐地扫了过去,一眼就看到花清远笑着走进来,然后,还未等他激动地把‘六弟’两个字叫出口,就看到花清远的手,牢牢地扯在昨天他见过一面的那个漂亮男人手上。
他六弟花清远还很温柔地对那个男人说:“小心这处台阶,赶明光景好了,能破土动工了,定要把这里全刨去。”激起花清远如此愤怒,想是这台阶定然不只一回两回地绊了程蝶衣的脚了。
这男人叫什么来的,他昨天竟然忘记问了。花清近看到他们两个一副你情侬我情侬的模样,立即有了一副不好的预感。他忽然想起,上次韩丽与他说过的事。当时,他还不信呢,如今瞧着……,似乎不太对。
“五哥,”
于是,在花清近瞠目结舌之时,花清远反而先开了口。
“六……六弟……”
花清近哆嗦着唇舌,好一会儿才打出招呼来。他本就伤后虚弱,除了见到花清远的激动,又受了些视觉刺激,难免一时间无法控制情绪。
“五哥,这是蝶衣,昨天他下来看过你,你刚醒,他没好耽搁你休息,我又不在,就没有介绍一下。”
花清远说话的语气很自然,花清近却觉得头大了好几圈,他与花家别的兄弟还不同,他十几岁就去外面读书,真真正正地投奔革命了,花花世界,见得最少,哪里能想到会有这种。
就算偶尔听人提起,也绝不会把这种事,与他弟弟花清远联系在一起。
在花清近的心里,花清远是整个花家最有人情味的一个,怎么可能出现这种状况?
花清近忘了一点,有人情味和爱好这个,完全没有任何因果关系。
花清远像是没有看到花清近脸上的波澜起伏似的,仍是说:“蝶衣人很好,五哥你在这里养伤的这段时间,我要是有不在的时候,五哥你有什么事,尽管与蝶衣说,与和我说一样的。”
花清近接触新思想后,刚刚建立的三观,在这句话里,崩溃的渣都不剩。
花清远和程蝶衣却极默契地相视而笑,灿烂的光芒照耀着整间灰突突的地下室,很旁若无人。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晚了,这章有点短,明天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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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清近的强烈要求下;程蝶衣和小凳子先后离开了地下室;只留下花清远和他五哥花清近;做亲密细致的沟通。
这一沟通;就是整整一个下午,连带着半个晚上。要说的事;实在太多,也太繁乱复杂了。
花清远把花清近离开家后;家里发生的事情,一一都说给了花清近听,包括花清迈是因何去世的;还有他们的父亲花盛璋和大哥花清辽,正在长沙战场上。
花清近听完他离家后,花家的各种变故,久久不能平静。一双眼睛失神地望着前方,胸中明明涌动着各种情愫,却无法开口说出。
地下室一片沉寂的窒息,兄弟两个都默然无声,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过了好一会儿,还是花清近先开了口,“真没想到,老四他……”拖出一串长长苦涩的笑来。花家发生的这么多事里,到底还是这件事,最震撼于他了。
在花家时,花清近与花清迈的年龄是最贴近的,前后不差三个月。但两个人的关系却谈不上好。
两个人说话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在花清近的记忆里,他从未叫过花清迈一声‘四哥’,花清迈也从来没有叫过他一声‘五弟’。
就是这样一个比一般朋友还要陌生的兄弟,再次听到他的消息,竟是他的死讯,多么令人唏嘘感慨。之前有多少情感的隔阂,随着一个人的离去,都变得不重要了。
“四哥死得其所,纵是我,若有人敢伤害蝶衣,也定会以命相搏的,没有什么可惜的。”
花清远斩钉截铁地说完,花清近的嘴角不自觉地抽了一下。
人有逆鳞,不能触碰。一旦被人碰了,便是最软弱无能之人,也会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