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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产生了大脑记忆片断的缺失。反正我浑浑噩噩地回到了家里,也不记得和家里人说了什么,也不知道是怎么刷了牙怎么洗了脸再怎么上的床。
那晚,我睡得很熟。
那晚,我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
梦里,我拖着那颗流星的尾巴咆哮着:麻痹的你个扫帚星,你特么地和我有什么仇?你这么整我!告白不成也就算了,为什么要让那三只眼跑来搅局?他算个神马东西?
我越咆哮越愤怒,拖着扫帚星的尾巴开始转圈:麻痹的,搅局搅局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让我杯具到把少女之吻都赔给三只眼?特么的,我明明就是许愿说祝自己还有所有爱我的和我爱的人身体健康家庭幸福天天发大财,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大约转了七八百圈后我终于脱力地松开手,扫帚星咻地一下飞得老远。但是它的声音却无比清晰地传了过来:
你妹的,老子是颗人造卫星,你管我许个毛线愿啊!关我屁事!
!!!
我哇地一声哭醒了。
吼
人生之所以悲催,是因为不管遇见再痛苦再伤心的事,只要你不选择升仙。那第二天睁开眼就得继续生活,继续看着老板脸色,继续应付繁琐的工作,继续为了那薄得可怜的薪水袋奔波。
在过了有生以来最悲剧的一个生日后,我萌生了停业休整顺便去旅游放松的念头。给自己打工就是有这样的好处,想什么时候休息就什么时候休息。但是看着提款机屏幕上显示出的金额后,我颤抖地放弃了这个奢侈的想法——只剩下三位数的存款,去郊区采草莓一日游还差不多。
吃晚饭的时候老郝媳妇有意无意地叹了好几口气,时不时望向我欲言又止。我知道她是个藏不住话的人,索性就装聋作哑当看不见,反正她想说了自然是会说的。果然,见我毫无反应,老郝媳妇的叹气变成了冷哼,眼刀子也飙了过来。我依然是贯彻着装死政策,自顾自地挟菜舀汤。老郝媳妇终于撑不住了,筷子往桌子上不轻不重地一放,“郝炯,你是不是和小范吵架了。”
我木着脸嚼着菜,“没有啊。”
“没有?没有怎么他这阵子都不来我们家了?”老郝媳妇在这方面的感觉从来都很敏锐,“到底那天你们俩出去都说什么了?你回来的时候我就觉得怪怪的……你们到底怎么了?”
我含糊其词,“没什么,就那样呗。”
老郝媳妇可不是好糊弄的,穷追猛打是她的强长。这项特长用在我和老郝身上时,她格外的有耐心,“就那样是哪样?你们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什么什么状况?不就和以前一样。”本来就不愿意去想那天的事,现在却不得不听她一遍一遍的提起,我开始不耐烦,“你想怎么样?”
老郝媳妇把勺子往碗里一摔,叮当作响,“什么叫我想怎么样?我关心你还有错了?”
“这又不是你该关心的。”我也嚷起来,“没事瞎问什么?”
老郝媳妇哗一下站起来,撑在桌子上的手都有些抖,“我不关心?我不关心谁该关心?你到了年纪我不关心这些我该关心什么?还瞎问?你是我女儿,我问问都不行?郝炯,你真没良心!”
我低垂着着,努力过滤她过高的分贝,但即使是这样,伤人的话还是刺破耳膜灌了进来。
“你说说你,你长这么大有几件事做得让我满意?念书念书不行,工作工作不行,最后得父母出老本给你开店。好了,我问你,你自己开店到现在赚了多少?每个月我管你要过生活费吗?你赚的钱养活自己够不够?”老郝媳妇说得激动,声音都有点抖,“郝炯,你自己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告诉我,你怎么打算未来。你总不可能就靠着那个店,自己一个人过吧。你总得有个什么人生计划,下一步我要干什么,到了年纪我要打算什么。你从不烦恼,你就是这样混着过日子,从小时候就是这样,得过且过,糊一天是一天。我明白着告诉你,我看你这种状态很不顺眼,非常讨厌!你要不是我女儿,我是看也不会看你一眼。”
我咬紧下唇,强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叭嗒叭嗒地掉了下来。毕竟是我妈,她太了解我。太了解了,以至于每次吵架说的话都能戳穿我的心窝子。
“郝炯,我和你爸爸一年一年老,等我们老了,你还能这样生活吗?你不会做饭,不会洗衣服,不会洗碗。你不爱收拾屋子,连天气变了换衣服也不懂得,更不要说换被套枕芯。衣服是想起一件是一件,穿了一件就堆一件。这么大个人还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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