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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浑身疼痛,老刘哥走过来,在他的帮助下我勉强披上衣服。这个时候就别讲什么道德了,难道光着屁股回家吗?
“我们这是在哪?”苏州的郊区我并不熟,眼前的地方更是从来没见过。身边的河流,是从两座小山丘间流出来的,我搞不清昏迷期间到底走了什么的路线,让我们从那间老宅,瞬间又到了野外。
“我也不知道!老刘哥摇摇头。
“走吧!”四眼起身拧干身上的衣服,咱们先去问问,然后找个地方吃东西。
我们相互搀扶着找路。我这才发现,天边慢慢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天就要亮了。周围的视野越来越清晰。我的心理只有一个念头,赶紧回家,可走着走着,就越来越觉得不太对劲儿。
我们来到了一条小路上,前面有个抗着锄头的农民慢慢走过来。四眼让我们先回避下,我们现在这个模样突然一下子全跳出去,不把别人吓死才怪!
我和老刘找了个路边的石头坐下,四眼迎上那个农民,悉悉索索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我不好的预感也越来越强。
果然,不一会儿四眼回来,脸色不是很好看。
“我们在哪?”
四眼没回答我,只是报了日期,我们是昨天下午进入老宅的,现在是第二天的凌晨5点,我们差不多在那里面待了20个小时。
“你猜我们在哪?”说完后,四眼突然问道。
“我哪知道,这地方我从来没来过,是不是已经出了苏州境了?”
四眼摇摇头,脸上的表情更复杂了,“我们不仅出了苏州境,现在正在八百公里之外的湖南!”
第三十三章 回归二胎问题(中)
我惊得张开嘴,嘶的一下,嘴角的伤口都裂开了,疼得我倒吸凉气。
湖南?
从苏州过来,要是在以前,二十个小时连火车都到不了。我们从苏州郊区的一个老宅进去,从湖南爬出来了?有这“好”事儿,还修高铁干嘛。
我看看四眼,又看看四周,他不像是开玩笑。
“湖南哪儿?”
“老乡说是衡阳一个县城下的一个村。”四眼报了个地名儿,这地方我闻所未闻。
我说怎么先前就觉得不对劲儿,苏州是平原,湖南是丘陵地带,景貌特征完全不一样,光顾着逃出来的兴奋了,竟没有纠结这个问题。
我想了想,实在是想不明白,完全超出我的认知范围。思路稍微一放松,立马弹出个念头。我立马就站不住了,我要赶紧打个电话回去。不管为何我从苏州到了湖南,是怎么过来的,现在都不是最重要的,妈的,笼皮鬼没准就在我家待着。
我得知道自己的老婆孩子是不是还活着。
我们仨几乎可以说是赤身裸体从里面钻出来的,现在还穿着偷来的衣服,生无分文,别说手机现金,现在连根烟都摸不出来。
伤口客观存在在那的,不会因为脱险了就不疼,与之一起汹涌而来的还有还有饥饿和疲惫感。
我们总算走上了人走的路,一前一后朝着有人烟的地方赶去。
放眼四周,两座小山中间的视野里出现一大片农田,田的对面袅袅生烟,像是一个村庄。看准了方向,我们冲着目标前进。
在乡村走路和城市不同,因为没有参照物,所以看起来很近,其实还是很有一段距离的。
我的两条腿在打颤,现在遭受的煎熬一点不比在洞里面少。
这条路我觉得起码有五六公里,好不容易跑到村口,已经气喘吁吁。我看见一棵大槐树下,有家小卖部。一个四十多岁的农妇正在开门。我加快速度赶过四眼冲了过去。
“有电话吗?”我急头白脸的问道。
农妇还没睡醒,吓了一跳,看到我的样子,惊恐的表情溢于言表,像被人定住了一点。我满脸是伤,衣不遮体,而且裤子因为小,还紧紧的吊在裤裆上,这种架势,估摸着谁都会把我当逃犯。
而且我的身后还有四眼和老刘,他们紧随而来。三个大汉站在她的面前。我觉得那农妇都快要哭了,嘴巴蠕动却说不出话,四肢紧张,手指转了一大圈,最后才指到了柜台里。
我也没功夫客套,几步跨进去,拿起电话就打。
电话响了三五下就接通了,“是我!”
“老公?”电话里传来我老婆焦急的声音,“你们去哪了?”
一听到老婆的声音,我的眼泪就要下来了,“这个回头再解释,你那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