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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两点半，王韬从梦中迷迷糊糊醒来，他听到自己手机在响，这么晚了会是谁打的呢？

王韬眼睛都不睁，一只手在床边乱摸，摸到手机就放到耳边。

“喂……我在睡觉……要么你明天再打……要么托梦给我……”王韬声音含糊得自己都听不清。

“王韬？是王韬吗？”电话里传出一个又轻又缓又文静的声音，不带一点人间烟火。

“我不是王韬……我是刘德华……”

“那算了，你睡吧，不好意思打扰你。”

“晚安……”王韬现在只想睡觉，才不管谁打的电话，把手机扔到地板上，翻个身大被蒙头继续睡。

半分钟后，王韬突然坐起来了，神情冷得吓人，两只眼睛里也闪着光。他皱下眉头，猛地又跳下床捡起手机，查出刚才的来电号码，不停地向回拨。可是他无论怎么拨都拨不通，电话里始终提示“对方已关机”。

王韬左手迅速插进交换机，匆匆进入网络世界，用意识开启百度网址，查询刚才的来电号码，结果这是来自上海的手机号段。

“上海……上海……小暖……”王韬坐在床头，魔怔一般喃喃自语。

天亮了，太阳从东方升起，像个调皮的孩子，攀着树稍越爬越高。田园今天心情特别好，因为王韬昨晚答应从今天开始，白天有时间就教她学那本驾校的姑娘缠起小围裙当上快乐的小厨娘，哼着歌把早饭做好了。

田园也知道王韬不会起太早，所以她做好早饭的时候已经九点多，把早饭摆到餐桌上，又蹦蹦跳跳跑上楼去叫王韬起床。

刚推开王韬卧室的门，田园顿时愣住了，她看到王韬脸色苍白地坐在床上，而且双目无神。这让田园想起在老家的时候，她们村里传说人中邪了就是王韬现在这样。

“嘻嘻，王哥，又想吓我是吧？哼，人家可是很聪明的，不会再上你这个坏蛋的当了。”田园眨眨大眼睛，叉起腰得意地笑着说。

王韬似乎没听到田园说什么，或者他根本就没看到田园进来，他仍然呆坐着一动不动，一只手里还紧紧地握着手机。

田园感觉不对劲了，小心翼翼走到王韬身边，又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王哥，王哥？你，你这是……怎么了？”

王韬终于动了，慢慢转过头看一眼田园，脸上笑容比黄莲还苦涩。

“昨晚小暖给我打电话，我没接啊……”

“小暖？谁啊？”田园一头雾水。

“唉！”王韬垂下头长叹一声，然后疲惫地站起身，“走吧，我们下楼吃饭，然后我给你讲驾校那”说着，王韬径直向门外走去。

“耶耶，太好了，王哥真好。”田园立刻抛开一切疑惑，跟在王韬身后高兴得乱蹦。

虽然“信用”这两个字，和王韬基本是不沾边的，可这一次他还真讲信用了一回。吃过早饭，他就坐在饭厅的餐桌边，非常认真又耐心地开始向田园讲解驾校的那本手册。什么叫右侧通行，什么叫方向盘，什么叫红绿灯，田园支着香腮听入迷了，她第一次听说开车还有这么多讲究。

从上午到下午，王韬似乎不知道累，也不知道饿，始终唾沫横飞，还跟着双手比划。田园也忘记了做午饭，王韬讲的那些她至少有一半听不懂，可还是不停地点头，她就是喜欢王韬陪着她，不管做什么都行。

“这个标志，你看好了啊，外面是一个圆，里面是一个叉，这个标志是禁止停车。在我们小区里面就有这……”

“叮铃铃，铃铃。”

正在王韬讲得天花乱坠，他手机响了起来，王韬拿出来放到耳边，还不忘给田园接着讲课，“小区里就有这个，记得吗？在大门入口那边……喂，谁啊？”

“TOTO，我是小治，有事和你说。”电话里乔治的语气很严肃。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小田，这个标志经常见的，看到这个，就不能停车了。”

“那没油了什么办？”田园偶而有问题，也是这种白痴型的。

“TOTO，我有正事，你认真一点好不好？”乔治有点怒了。

“你说你的嘛，我又不是听不见。小田啊，没油了也不能停，你可以滑行嘛！”

“哇，汽车还能滑行，像鸭子一样？”田园好奇得睁大了眼睛。

“当然能啊，不过得有个人在后面推……”

“我决定辞退苏妙。”乔治一口气说完这八个字，也不管王韬是否听清。

“什么？”王韬的课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