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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满意的散去。真正的重头戏却才刚刚开始。
未时末刻。楚天镖局主书房外的花园。高顺指挥着侍女、仆役,在依次排列的茶几上摆好瓜果、茶点和淡酒。酒虽淡泊,却透着一股令人陶醉的清新气息。
摆好诸般待客之物,高顺乖巧的招手,让不相干的人等统统退下。花园中只剩下廖廖数人。宁中鹤盘坐主席,旁边坐着一对刚刚换了便装的新人,都是淡蓝的衣衫。尤其是宁子芙的衣裙,客人们只觉精美绝伦更添秀色,却完全看不出竟是什么布料纺织而成。
此外共有五位客人。远望镖局总镖头江中则,威武镖局总镖头阮经天,长风镖局总镖头周正,河阳书院院主公孙元吉,太极门掌门甄无极。神色却是各自不同精彩万分。
宁中鹤从头到尾都是一脸的笑容,就象招呼自家人一样殷勤劝酒。眼见得几大镖头从强自镇定,终于坐立不安起来,觉得时候差不多了,这才谈及正题。
“诸位。想必老夫就算不说,大家心里却是了然。老夫心想,趁着今日小女大喜,把许多年来的诸多恩怨,都来一次了断。”
公孙元吉和甄无极仍然微笑着,自顾自品酒。这二位很清楚,纯粹是来做个公证,事不关己,正好图个乐子。三位镖头就不同了,一时间大为紧张。江中则一度手到按在了腰上,却霍然想起,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却是连兵刃都未曾携带。他长叹一声就不言语了。
周正早年与宁家交情深厚,这时候心中惶恐,刚准备起身致歉,宁中鹤却是朝他和蔼异常地说道,“周老弟请宽坐。老夫自有话说的。”
宁中鹤微微凝神,一一从三大镖头面上扫过,缓缓直言,“四大镖局多年恩怨,不过是为了我宁家的一部‘泰阳功’功谱和一把‘离别钩’。身外之物而已,老夫如今才算想明白,却平白伤了同道朋友之谊。老夫这就启出,让各位一观。”
别说几位镖头,就是来瞧热闹的两人都是大感意外。宁子芙却循声而起,进书房拿出那个年代久远的檀木匣,打开来放在老爷子桌上,面向众人。
梦想之物就在眼前,江中则却心中惊恐,只匆匆瞄一眼便刻意移开目光。
宁中鹤接着手指书册道,“江总镖头。这‘泰阳功’实在是家传之物,各位都是知道江湖规矩的,老夫终是不可能给了外人。其实这功法一共就三层,老夫不才,四十多年也都练成了。如果诸君有意,咱们随时可以以茶会友切磋一番,其中心得,老夫愿与诸位共享。”
老头再拿起吴钩道,“这吴钩质地怪异,却锋利异常,老夫如今方知,这是仙人之物,握在我等手中,也就是件兵刃罢了,不定哪天招来灾祸。诸君谁愿意要,拿去便是。老夫却是要感谢他为我宁家消灾解难,从此老夫高枕无忧矣。”
切磋泰阳功?赠送离别钩?怎么听着象说梦话呢!可看宁老头诚恳无比的模样,又是当着公证人说话,又全然不似作伪。江中则悄然瞧了眼那二位,心中有那么一动,可越琢磨越觉得是祸非福,顷刻间似乎想通了什么,郁积胸中数十年的怨气一时无影无踪。
正在众人默然时,一直闭目不语的莫天问蓦的睁开双目,神识微动,吴钩竟通灵般脱离了宁中鹤的掌握,诸人只见吴钩化作一道白光,向院墙下一顶碗口粗梧桐一绕。接着白光飞回木匣,那梧桐树却在同时断作两截,噼啪乱响的跌落下来!
饶是见多识广,终不过是世俗凡人,何时见过这样的场景?正在惊骇间,又听莫天问冷漠的说道,“一棵断树,放在院里倒是扫了大家的兴致。”话音一落,突然从袍袖中手指弹动,一颗闪着雷光的火球飞射而出,下一刻就点着了断木,不过几息,地面上已经空空荡荡。
“这是!原来……”公孙元吉首先醒悟,颤巍巍起身长施一礼,“拜见仙师。以往晚辈无知,还请恕罪。”
其他人先后明悟,纷纷施礼,神色颇为张惶。莫天问微微一笑,也不拒绝,重新闭目不语。
宁中鹤先是敬畏的看了女婿一眼,才又开口道,“有公孙先生和甄老哥作见证,老夫说话算话。这钩如果诸位不取,那就暂放我处。借用也好,取走也罢,诸位自便。”
“不过。”老爷子话风一转,陡然现出凌厉的神情,手举酒杯说道,“诸位如愿意从此抛开之前恩怨,请满饮此杯,咱们仍然是至交好友,互助互惠。但如还要纠缠不清,或另打别的主意,楚天镖局和我宁家,也不会做那软弱的善男信女!”
阮经天和周正心中一阵轻松,急忙端起酒杯一口饮尽。江中则起身朝宁中鹤一躬,也是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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