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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奇微掌握了志愿军士兵必须自带粮食、白天大兵团不能作战、只能乘夜间采取迂回穿插、分割包围战术的规律。在中朝军队开始进攻后,李奇微采取节节抗击,逐步撤退的战术,其主力部队每天下午先撤退,留少数摩托化部队与志愿军保持接触作掩护,当志愿军利用黄昏发起攻击时,其掩护部队迅速撤退20至30公里布防;当志愿军步行追击至拂晓停止时,恰好暴露在敌人炮火控制之下,被其炮火杀伤而难以活动。这样,中朝军队经过3天3夜的进攻,虽然迫使“联合国军”逐步撤至三八线以南的第二线阵地,但其被围部队大部分在飞机坦克的掩护下跑掉。中朝军歼敌不多,没有达到预期目的。
4月26日,彭德怀向毛泽东报告:“新到日本之敌军共有15万余。估计敌或以一部加强正面,同时有在我后方登陆的可能。此役原拟于5月上旬开始,但为了推迟敌之登陆,避免同时两面作战,因此提前于4月22日开始。但各项准备均不充分,敌在战术上前进时步步为营,后退时节节抗击。致作战3昼夜,没有达到迂回议政府、截断敌人退路的计划,估计战果有限,不足以打破敌登陆企图。朝鲜地形狭窄,海岸线长,港口多,敌有强大海、空军,这些是其登陆的便利条件。志愿军党委多次考虑下一战役须准备打敌登陆部队,因此我军主力目前不宜南进过远。敌军一旦登陆成功,我之咽喉即被扼住,我正面部队即使能打到釜山,亦最终不得不被迫撤退。此次我军拟在突破敌军抵抗后,以5个军相机追击至三七线为止,如敌扼守汉江及汉城桥头阵地,我则以小部队监视袭击之,使敌后备兵团增援正面,推迟其登陆时间,减弱其登陆力量。为应付万一,我必须立即修好熙川至阳德公路,以保障主要运输供应线。深盼军委对空军加速准备,配合作战。”此时,彭德怀最担心的是敌人重演仁川登陆,占领朝鲜蜂腰部、使中朝军队陷入腹背受敌、两面作战的一幕。
北京,中南海,毛泽东和周恩来等最为担心的也是这个问题。他们复电彭德怀:“目前自应以敌人会很快登陆作准备,免陷被动。”4月26日,中朝军队继续向敌人纵深发展进攻。28日,敌人主力被迫撤至汉城及北汉江、昭阳江以南,继续组织防御。这时,新任美军第8集团军司令范佛里特将美骑:师也调到汉城,组成密集火网,诱志愿军攻城。
彭德怀识破了敌人的诡计,认为在汉江以北歼敌的战机已失,命令西线主力停止进攻,只派一部兵力逼近汉城,一部逼近汉江,一部渡过昭阳江,与敌人保持接触,掩护主力准备转移到东线作战。
这样,五次战役的第一阶段到4月29日就结束了,作战地图上的箭头表明:7天内,中朝军队全部进抵或越过三八线,歼敌2。3万人。
李奇微承认:南韩军队的所作所为使我感到苦恼。实施进攻的中国军队再次将一支又一支的南韩部队追赶得抱头逃窜。溃败之中,这些部队又丢弃了大量贵重而难以补充的武器装备。中国人又采取了他们惯用的办法,借助月光,在各种轻重火炮和迫击炮的掩盖下发起了进攻。这次攻势开始干朝鲜中部的山区,拂晓时在整个朝鲜半岛全线展开。敌人采取了南韩军队非常不适应的战术:以大量步兵实施夜间进攻,不顾伤亡,一边几乎是在距炮兵弹幕近在飓尺的地方跟进,一边猛投手榴弹。战线上又四处响起狂乱的军号声和粗野的吼叫声,敌人的步兵则穿着胶鞋悄悄地爬上黑暗的山坡,渗入我方阵地。
中国人狠狠打击南韩军队,迫使其仓皇逃回“犹他线”以南。以后,敌人进入了这一缺口,力图包围两翼的美国部队。范弗里特将军立即令第1军和第9军在这一威胁面前逐步撤往“堪萨斯线”,放弃新近夺取的全部阵地,换取宝贵的时间并严惩敌军。其他部队则迅速封住了由退却的南韩第6师留下的缺口,防止了敌人进一步利用其突然取得的有利地位。
敌人以一次突然的打击把南韩第:师赶到了“堪萨斯线”以内。从而暴露了英军第29旅的左翼。尽管第:军一再设法援救格罗斯特团的第:营,但该营仍为敌军所打垮。
中国人一切断汉城以东东西走向的主要公路,就集结兵力,准备向首都发起大规模突击。他们事先就吹嘘该城不久就要回到他们手中。当位于汉城正北的议政府受中国人威胁时,我们被迫将其放弃。接着,范弗里特着手建立一道新防线,以固守汉城,并将敌人阻止在汉江以北。
美国第8集团军司令部,李奇微对作战地图沉思良久。最后判断,志愿军在第五次战役第一阶段结束后,可能从中线突击。因而调美第7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