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蚂蚱。郎雨一死,唯一一个持着有效身份的人也不存在了,他们无路可去。马雅见过他的长相,何况廖世凯死生未卜,他就算一个人跑,也跑不了多远。
“莫离莫弃,”他低声呢喃着,仍摩挲着她的肩背,“我会保护你。”
而他,该怎么办?
他其实也一点办法也没有。
莫离为郎雨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又把棉被给他盖好。
“瞑目吧。”莫离低低的叹了一句,手轻抚过郎雨的眼睛,想起他最后的那个神情,掉了泪。
璐璐怔怔的站在门口,不靠近,也不说话。她和莫离已经穿戴整齐,最后看了一眼这还没待几小时的屋子,二人便一起出了门。
来时,莫离顺便打探过,有一班北上的长途客车,途径许多地方。那时他只是随便一问,想着或许郎雨能找到更多的途径,或廖世凯能找到他们。但此刻,他们也不得不搭上这趟客车,璐璐虽恢复了正常,但难保和尸体待一夜后还能正常,况且,莫离也没什么本事能应付突发状况。
夜幕降临,客车走着夜路。
只有少数乘客还在聊天,大部分人已经歪歪斜斜的睡了。璐璐靠在莫离肩上,莫离靠在车窗上,二人都没有睡觉,只是似看非看的盯着外面射、进来的橘黄色路灯。一盏又一盏,路灯杆在倒退,他们离起点越来越远。
夜袭,死亡,追捕,已经被他们甩在身后。可能招待所的老板已经发现了郎雨的尸体,可能廖家已经有警察介入,可能廖家的敌人还在搜寻他们——但他们暂时逃出来了——只要能一直比追兵领先,就是安全的。
“他,”璐璐突然低低的开口了,“怎么会”
“是内出血吧,”没等她问完,莫离便轻声道,“我猜是这样。”
璐璐没有说话,但她想的和他一样。
“睡一觉吧,”他又说,“离到站还早。”
而璐璐又全然睡不着,一闭上眼,她会想起郎雨去世的惨状,她脆弱的神经就好像又要崩溃,她只转而问:“到站后,怎么办?”
“不知道。”莫离轻声道,怅然望着窗外,同样不敢睡觉,不敢闭眼睛,不敢回忆下午的惨剧。
前途渺茫,着实彷徨,他只知道,他们一定要逃走,越远越好。
作者有话要说:他仍旧是她的禁奴,肉体在海角天涯,灵魂却仍是囚徒
☆、消融
作者有话要说:从明天起进入考试周,可能只更一次或两次,望大家谅解
考完会回来的~谢谢各位
莫离的额头贴在玻璃窗上,最终浅眠了一觉,迷迷糊糊的做了个梦。梦里,他还是霍宁,坐在自家楼下的小院里,和弟弟一起帮妈妈晒扁豆,隔壁的何薇也下了楼,穿着他从没见过的连衣裙,对他温婉一笑。
她是那样真实,好像又回到了身边。而他的情感也那样真实,还是突然的不自在、拘谨、甚至害羞,好像在她跟前,他成了从没见过女人的纯情小子,脸都热辣辣的烫,避开她的眼睛,低头去摘扁豆。
车突然晃了一下,莫离的身子也晃了一下,随即从梦里醒来。
不知哪里的乘客打开了车窗,即便是一条缝,也吹得车里冷飕飕的。但大多数乘客仍沉默着,夜路上,没人想找麻烦。璐璐也终于睡了,靠着他的肩,挽着他的胳膊,太疲累,以致睡得比他沉——她的头发略有些凌乱的散着,摩擦着他的脸颊,有些痒——缕缕青丝,好似梦里何薇的秀发,但梦里她是扎着马尾的,是他最喜欢的样子。
莫离无声的长长叹息,将头又靠在车窗旁,看着外面的路灯,忽明忽暗的夜路,好似他的心路。作为一个囚徒,被关得太久,他常常忘记亲友们的脸,那个邻家女孩,他其实也早就忘记了只是不知今夜受了什么刺激,被遗忘到心底的记忆,又被挖了出来他百无聊赖的看着夜景,心里没来由的想,她过得如何了?
他是个花花公子,万花丛中过,却从未染指何薇。除了上幼儿园的时候,他掀了一次她的裙子,从此她就开始憎恶他。长大后,每每在她附近,他就不自在;而每次,他总要惹她骂自己一顿,才觉得舒服。
他是其他女孩心中的白马王子,却是邻家女孩心中的无赖流、氓。
若非今夜梦到她,他全然不相信,他还能记得这个女孩子,而梦醒后呢?身边还是这个与他恩怨缠绵的廖海璐,他们还在逃亡的路上,过了今日不知明日,如何有空再想昨日?
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无可替代的女人,有的男人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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