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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风驰将双管鸳鸯铣放置篷车里,此时小恨也吓得目瞪口呆,片晌问才回神问道:“阿爹……天上打雷闪电也不过如此……这个黑漆漆的火铣好厉害!”
展风驰轻抚其小脸蛋,安慰道:“孩子别怕!还有更厉害的‘连环枪’火器在木箱里面,爹带你到一处安全的地方,再让你见识一下威力,顺便教你怎么使用;这部童车也应该重新设计,做成你的护身堡垒。”
小恨鼓掌雀跃叫好,展风驰抱起小恨掠上篷车前座,拉缰驱马,驾车快速往南而去。
秦霸及四名护卫被散弹轰成蜂巢般的恐怖尸体,置于秦门大厅。
焦烈以新任掌门人身分向府衙报案,由“火铣营指挥使”周斌偕同“雷门铣”掌门雷严前来吊丧表示关心。
焦烈明知他们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却一改前任掌门与雷严的敌对态度,请雷严和周斌辟室密商。
在室内,雷、周两人看见焦烈身旁有一位陌生的年轻人,手臂有伤,还包扎著,但焦烈对其人十分礼遇。
双方分宾主坐定,焦烈自动示好地介绍年轻人道:“这位是京畿锦衣卫‘镇抚’高川流大人,请两位见过!”
雷严和周斌闻其职称及名字双双一震,立即起身作揖,周斌奉承道:“高大人乃是权倾朝野高见贤千岁的亲侄,又是锦衣卫‘指挥使’毛骧……不!毛大人的师弟,在下周斌有礼了!”
高川流态度谦冲有礼道:“不敢!周大人乃是一方‘管军千户’,咱们锦衣卫成军时日尚短,不及于地方上的外姓侯门之间,往后还望周兄多照顾了!”
雷严想不到秦门竟与朝廷如此密切,看见高川流一袭便服就知是来密访,一定是攸关采购火器事宜,岂有不赶紧拉关系的道理?
“老朽是‘检校’杨宪的门生,恩师和高千岁同僚数十载,亲如兄弟手足,这些年来恩师对老朽照顾有加,尚请高大人您在千岁面前美言几句,老朽便受用不尽了!”
高川流岂会不知雷铣的背景底细,故作惊喜道:“雷前辈太客气了!杨千岁和家伯同为当朝老臣,从小看着我长大,杨千岁既是您的恩师,咱们也无须见外,叫晚辈一声侄儿就行了!”
雷严连称不敢,却希望能拉上线再攀点关系,又道:“老朽托大,私底下就叫高大人一声贤侄了!贤侄来到湖北所为何事?手臂怎么受伤的?”
焦烈毫不避嫌地坦然道:“高大人密访本门就是想采购‘散弹鸳鸯铣’的新型火器。前些日子,由本门供奉之一阴老大陪同游湖玩乐,没料到一名刺客登堂入室,杀光船上所有的人,好在高大人机警逃离,否则本门难辞其咎了!”
周斌明知刺客是谁,却避重就轻切入主题道:“焦掌门!从大厅上五具破碎的尸体伤痕看来,散弹火铣的威力确实可伯至极,如今落在刺客的手中不啻如虎添翼,您如今有何打算?”
提起此事焦烈就有满脰怨气,咒骂前任掌门道:“秦霸这个老匹夫!只图安逸不思进步,让这种举世无双的凌厉火器沦落江湖,使得秦门丧失在铣界本该拥有领导地位的机会,真是罪大恶极,死不足惜!”
高川流面带惧色道:“在船上的那名刺客武功不但超凡人圣,而且又施展出本家武当派的镇山绝学,如果也是夺走‘散弹鸳鸯铣’的人……咱们若不通力合作,就很容易被分别击破了!”
室内气氛为之霜严。
雷严虽然明知是同一人所为,却不能明告;也料不到一件单纯的买凶行刺计谋,竟差点闹得无法收拾,他缓缓道:“贤侄,杀人及盗取火器者,不管是否同一名刺客所为,目前应尽力缉捕拥有火器自重的刺客为首务,因为火器既然是秦门的东西,就得物归原主,免得落在别家制造商的手中,让湖北雷、秦两家蒙羞!”
高川流气愤道:“刺客夺走了鸳鸯火铣,让我无法对毛骧指挥使有所交代,本宫已经命人快马加鞭通知掌门人,请他老人家查明为何这名刺客居然身具本派绝学‘剑寒七星’?”
周斌击掌附和道:“亮兄,咱们就联手对刺客来个双管齐下,我立即调派‘火铣营’的弟兄随时待命,如果发现刺客的行踪,马上以强大的火铣网将他消灭。”
焦烈赞同道:“很好!秦、雷两家若是通力合作,倾巢而出追缉刺客,哪怕刺客逍遥法外?不论是谁先行找出刺客的行踪,本门就悬赏一百两黄金给告密者,绝无虚言。”
雷严颔首同意道:“我也悬赏一百两黄金酬佣告密者,并且尽出本门高于追缉,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咱们就分头进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