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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猖手持“滴血剑”,连鞘横于胸前,剑虽不离鞘,但人却彷若与剑融为一体,变得有如剑锋般锐利,同时涌出一股凌厉的剑气,往四方扩散,已然惊动草地上许多小动物,没命地窜逃而去,密林中百鸟惊啼扑翼,漫天飞窜,可见“滴血剑”的威力非同小可。
展风驰与展猖保持三丈问距,手中宝剑已经出鞘,并且凝聚内力贯注剑锋,形成一片保护网,却仍感受到那柄“滴血剑”凌厉剑气的冲击,全身衣衫飘扬,猎猎作响。
他不禁忖想,如果展猖是敌方的话,将“滴血剑”出鞘席卷而来,凭其宝剑神威及其浑厚的内力,就是倾己身绝学去应付,恐怕下出三招,就被杀了。
展风驰眼见展猖如靳的凌厉态势,也证明了恩师刘伯温的推测无误,奸臣秦从龙就是要自己前来送死,更遑论会有机会夺得神器“滴血剑”了。
真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展猖确认展风驰乃是他失踪二十几年的外孙,所以并无一丝的杀气,反而想调教其剑法,让其更十一层楼。
展风驰一脸凝若磐岩,其嘴角溢出一丝散发著强大信心和斗志的笑意,匆尔间仰天一阵长笑,浑厚内力掩盖过瀑布滚滚的宣泄声,道:“老前辈,在下精通七大门派各家的不传绝学,您以何种招式教我?”
展猖浓眉一锁,不悦道:“什么老前辈?叫得如此生疏?你连一声爷爷都叫不出口吗?唉……好个倔强的孩子,真像你死去的娘……算了!爷爷我当年惨败于‘不死刽圣’张爵爷一招之下,经过这三十几年来精心研究的一招破敌剑法,就拿你来试招了!”
展风驰惊愕道:“老前辈,在下的精招若施展开来,绵绵下断仿若瀑布泄洪,您只有一招怎能应付得来?”
展猖脸色变得无比冷酷,双目霉眯,背脊俨挺行若拔天而起的傲松古柏,令展风驰感觉出这个老魔头无论遇上任何风暴,他仍将屹立下倒。
“孩子!剑道采于有法无法、无法有法的精义,但如此说法,尚不足以形容我这一招的妙处,故似足而非,未免牙累,只有在千变万化中求其恒常不变,有时若龙飞九天,或时而如蛇潜深渊,不滞于万物,得剑后而忘剑,方可与天地齐寿量,物我相忘,逍遥自在。”
展风驰闻言频频颔首认同,立即细心咀嚼其玄义,这就是无招胜有招的剑道精要,更有其次第广论,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展猖睑色恢复平静,双目神光湛然凝视著展风驰,露出欣赏的神色,沉声道:“孩子,剑道光说不练,是一辈子下会成器的,你主攻,我主守,咱们爷孙俩得动手见个真章才行!”
展风驰随即将剑倒持握举,作揖道:“老前辈!在下以崆峒派长老级的一招‘排云分水剑’,来领教您的高招,请您注意了!”说罢瞬间将剑连鞘插在腰问,略为弯腰凝望展猖,双眼灼燃如炬罩定对方,好似将人当成了猎物,再以右掌紧握住左腰侧的剑柄,右足尖触地,脚跟略为离地,左足深陷地面三寸,蓄势凝然的拔剑雄姿,令展猖眼神为之二兄。
展猖微微点头,脸上满是激赏之色,瞬间右手将剑连鞘损伸而出,剑鞘凝然不动,稳定而有力。
展风驰见状脸色骤变,立觉鞘尖好似将周遭所行的气流和生气,吸收个一丝不剩,大地问忽显一派生机尽绝,充盈死亡及肃杀的骇人意味。
展风驰忽觉自己深深被这无穷力道昕吸引,浑身热血沸腾,此时想收钦悸动下安的心情,却已无法自拔了。
展风驰绝不容得展猖再有进一步的举动,因为他举剑鞘轻轻一点,居然能进出如此凌厉磅礴的气势,自己若下先行抢攻切进其气势范围,杀他个锐气尽泄,根本毫无胜算。
展风驰思虑破敌之策方定,瞬间若一头苍鹰扑去,一切只能用一个快宇去形容,发生在肉眼难及的高速下,划过三丈距离,靠近展猖面前约六尺处,双眼盯住展猖的喉咙,紧握的剑柄倏地离鞘而出。
“锵!”
一股凌厉无比的剑气出鞘,激冲之势如虹飞射,仿若天际排云、潜地分水之玄妙,璀洵灿烂眩人双目,并且灵动分叉闪过对方的那点剑鞘之尖,直锁住展猖的咽喉。
展猖脸色镇静如恒,立即把本是笔直掼伸蓄势已待的带鞘宝剑轻轻地划个小圆圈,瞬间激出如蚕吐丝的剑气,织成无形气网,锁住了展风驰凌厉一剑,朝咽喉而来灵动分叉的二道剑气,倏地纠缠在一起,竞无法再越雷池一步。
展猖于纵声大笑中挪腾身体,随即与展风驰拉开三丈距离,右手再度将连鞘宝剑缓慢而稳定移动……
在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