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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回家,我总想在家多待两天,一回家就舍不得再出来。
后来,我们村里都开始扣上大棚,种大棚蔬菜,这就更忙了起来,不像从前,单纯种地时,冬季是可以休一季的。而现在,更忙了,我也就更少了时间陪我家人。
有时候我跟妈妈通电话时,我爸都会吃醋一句“我的闺女就想着她妈,忘了还有我这个爸了”。
原来,我是这么一个幸福的人。我一直都觉得我和同学之间都处不来,所以零丁也没两个朋友,总是独来独往,我一直都觉得我很孤独,一直是一个人。
虽然,小时候只有过年的时候才有新衣服穿,虽然小时候没有超过二毛钱的零花钱,虽然小时候跟我妈要个学费都要等很久,可是我终于明白我是在一个什么环境下长大,我是受到了什么样的教育,我的父母是多么最平凡的伟大。
我们慢慢的长大了,可是父母渐渐的老了。能相处的时间真的不多。
我深深依恋和依赖我的家,我从来都不敢去想,如果有一天,我的家没了。
车里安静的如夜晚的湖,只有头顶上开着的天窗里灌进的丝丝缕缕的风偶尔吹乱头发。车里没开灯,只有车窗外微寥寥的光影进来。车灯打的远,很平稳的行驶着。
钟长汉是个很中规中矩的人,即使在这车流量极少的郊外,左右两旁看的清楚没一辆车,而遇到红灯他也会停下来等。绿灯,才启车。
他将我送进我一直骗他说我住的那个小区,在这寂静的深夜,看着他独自离去,我总是会生出强大的不安,担心他一个人回去会不会出事,会不会遇到什么意外的情况,然后开始后悔一开始就不该让他来送我。他开车走的时候,我是千万嘱咐注意安全,细节说的清楚,比如拐弯的时候注意周围有没有车,比如过十字口的时候,看看左右有没有横冲直撞来的车。
钟长汉认真的听着我说,而他越是这样认真,我心里就更是不放心,想着就已经伸手拉开了车门重坐了进来,钟长汉诧异,我说“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回去,然后我再打车回来”。
钟长汉听完笑了,伸手摸了*的头发,极为宠溺“如果那样的话,我又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回来?”。
就算这样我心里还是七上八下,总觉得不安,我说“我没关系啊,我打车回来,又不是自己走路回来,怕什么”。
钟长汉劝慰道“别担心了,平时我总是这么晚才能回家,经常这样一个人开车,我早就习惯了”,他笑说着,向我俯了头过来,唇温柔的蹭过我的鼻尖,浅浅的噙在我了的唇上,温柔多许“不要怕了”。
出租车停在别墅门口,周围的寂静如同溺在一口幽深的井里,门口的壁灯照的院子里朦胧柔晕,我拿钥匙开门,手却停在半空,犹豫着,钥匙变态都不敢刷上去。
这是我从未有过的惊恐和慌乱,第一次才真正意义上感觉到我的人生在被人掌控着,无法自主的痛苦。我的无助和彷徨,最痛苦的,也就莫过于看着自己心里爱的人受折磨,没有比心痛更痛不欲生的事情,而秦政就是一直拿着这个来挟持着我。
人在被逼到一定程度时,再高傲的人总也会放低了姿态。死,也不是能解决一切问题的最好途径,有很多事,很多时候,都是无可奈何的。不管你是谁,你有怎样的成就、地位和气节,总会有那么一种时候,让你手足无措。
我小心翼翼的开了门,偌大的客厅里满面的漆黑冲进我的视线,黑的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就如被封闭了的世界,黑的让人窒息。
我猛的倒吸了口凉气,平时这种时候,客厅里都是留有小灯的,这是家里一贯的形式。而现在这种境况,我心里立刻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伸手就要去摸墙上的开关。
还不待我动作,果然,就听到‘啪’的一声,如石头摩擦碰撞到了的声音,有火苗在客厅里冒了一下,接着又是'啪'的一声,我吓的整个胳膊都在抖,试着叫了一声“秦政?”,说出口,才发觉连声音都是抖的,身子紧紧贴着墙壁,手战战兢兢的在墙上慌乱的摸索着开关。
红色的星点在黑暗中闪烁着,火星子明一下,弱一下,我离的不算近,烟味几淡。
我感觉似有一股阴气钻进我的脚心,顺着血管蹿遍我的全身,我慌慌张张的抬手指,'啪嗒'一声,明亮亮的光泼满整个客厅。
秦政半倚靠在沙发上的轮廓,仍旧在吸着他的烟,火星子明灭的快了,只有他鼻尖圈圈溢出的白色烟雾,他回头看我,神色淡远默然,双眸却如鹰一般的锐利,他开口的声音很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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