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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出了第一步。
因为不是春运高峰,所以此刻的火车站里人烟稀少。长椅上三三两两的坐着一些旅客。更有些“常住”的流浪汉躺在长椅上打呼。
望了望大钟,距离发车还有二十分钟。我把硕大的王子殿下紧紧的搂进怀里汲取着所剩无几的温暖。
这个时候敬修也差不多该醒过来了。他看不到我是不是又该乱发脾气为难小护士了?敬修,没有我在身边你也要好好的打针吃药,不要耍少爷脾气。早日把身体养好才能重新开始你自己的生活。即使你的生命里再也不会有我的出现。请你一定不要想我不要怪我,也不要责怪任何关心你的亲人。我是心甘情愿离开你的,我明白姑姑的苦心,她并没有错。希望自己的亲人能够远离不幸是人之常情。而我对于敬修来说就是造成不幸的源头。
突然身旁一位旅客的老旧收音机里传出的歌曲吸引了我的注意。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我出去会不会失败
外面的世界特别慷慨
闯出去我就可以活过来
留在这里我看不到现在
我要出去寻找我的未来
下定了决心改变日子真难捱
吹熄了蜡烛愿望就是离开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我出去会变得可爱
外面的机会来得很快
我一定找到自己的存在
一离开头也不转不回来
我离开永远都不再回来”
这是我在海南之行的夜晚在沙滩上唱过的歌曲。
当时的我一心一意想要逃离敬修的身边敬修的怀抱,然而此刻再听见这首歌曲我却心酸的浮起泪水。我不想离开,我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精彩不精彩,我也不知道出去以后能不能找到自己的存在,但是这一次离开我的确再也回不来了。我们再也没有相见的一日了。
敬修,人海茫茫,我们的缘分是否真的已经走到了尽头。为什么直到最后我们终于可以两情相悦的时候却变成了劳燕分飞的结局。我舍不得,我不想离开你的,我害怕变回孤独的一个人。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这个空空的躯壳里究竟还能剩下什么!
广播里响起了列车进站的提示音。我草草的擦去眼泪,一手抱着王子殿下一手拖着沉重的旅行箱,踏着沉重的脚步走向进站的检票口。
“依夏!!!——”
这一声互换仿佛惊雷一样响起,刹那间我停住脚步。胸口的心脏激烈的跳动起来。连呼吸都开始有点不顺畅。
“依夏!!!”
不是幻听!也不是幻觉!有人在身后呼唤我,低沉浑厚的声音,是他!一定是他!是敬修!他来追我了!
我鼓起勇气转过身,映入眼帘的男子俊朗如昔,见我满脸泪痕的模样,男人心痛的拧起眉头。
“依夏,我终于找到你了。”
白修远疾步飞奔过来一把将我搂进怀里,修长的双臂紧紧的搂住我的身体几乎将我融入他的体内。
“依夏,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走的。我跟你一起走,天涯海角我都陪着你!我爱你!依夏!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让你孤单一人!”
白修远哽咽着在我耳畔呢喃。
淡淡的古龙水味飘过鼻翼。王子殿下从我怀里落到地上,眼泪终于忍不住在这一刻绝堤。
为什么,为什么来得是你,而不是敬修呢……
我们的缘分真的走到了尽头……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我和白修远已经在广州落户了一年多。
广州位于我国南部,濒临南海,属热带亚热带气候,一年四季气候舒适宜人。比起S市这样的季风气候区城市来,广州的四季感觉并不是非常分明。原本准备过冬的衣物几乎全体都用不上。
由于我从小生在吴侬软语的地域对于粤语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刚踏上广州的土地时那种举目无亲满眼陌生的面孔满耳鸭子听打雷一般的鸟语的情形着实让我不得不感叹一把,有修远在一旁牢牢的牵着我的手真是给了我莫大的安全感和鼓舞的。
从自己的故土骤然间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域所带来的心灵上的冲击和肉体上的不适比起我预先所想象的要厉害的多。就在最初的两个星期内我便开始水土不服全身浮肿,整日里昏沉沉的,呕吐不止,又是发烧又是昏倒,忙得修远不眠不休的守在床边看护着我。但是比起敬修在厨艺上的造诣,修远就差得多,厨房里时常会爆发出惊人的锅碗瓢盆的碰撞声,碟子也打碎了不止一打。修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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