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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一声悠远的琴音响起,仿佛我一下便置身于一处旷野山谷之中。眼中立时呈现出唯美清幽的景色。令我叹然。
远处,一轮紫日,隐没山腰,峰峦叠嶂,如黛如墨,孤雁南鸣,一鸣惊人。
近处,九天瀑水,倾泻悬练,山涧溪流,潺潺绕绕,游龙飞石,一飞冲天。
这一优美的紫色画卷随着柳曼婉转动听,清幽高远的琴声,慢慢呈现在我的脑海里,令我心旷神怡,畅怀若谷。
“铮”,一声余韵之声缓缓结束曲调,将我从山谷之间来回现实。我痴傻地望着柳曼的双手,竟和师傅炎紫轩的手一般纤尘不染,我想着刚那么清幽绝伦的景色,喃喃自语:“逍遥叹,天高任我飞,地远随君安。”
柳曼轻诧道:“没想到夫人只听一遍,便可领会这曲《逍遥叹》其中的意境韵味了。柳曼实在佩服。”柳曼继续道,“夫人可知‘琴妙三叹’?”
我想了想,以前和上官汶烨学筝时,她提及过,只道:“只是听说,但并不深透,先生可说与我听?”
柳曼起身,临榭负手而立,娓娓道来:“琴妙三叹乃琴之极品佳作,分为《玲珑叹》,《君临叹》,《逍遥叹》。”他顿了顿,继续道,“《玲珑叹》之演奏至深至真,至纯至美如玲珑莹剔的世间真心。《君临叹》之演奏金戈铁马,冰河入梦,豪情壮志,如大江骇浪雄浑,入世之造福天下苍生的气魄。而柳曼独爱这首《逍遥叹》,正如夫人所言,‘天高任我飞,地远随君安’,天地悠游乐逍遥。 逍遥者,得而得,不得也得。即可得天下者,可放天下者,悉为逍遥者。”
我细细想着柳曼的话语,自觉颇有深意,过了好一阵,便说:“先生,指的可是逍遥只属个人气度与心境,是否逍遥自乐,只看怎样看待这得与不得?”
柳曼点头看着我道:“夫人所言极是。正如那乞丐只得了一碗粥,就是他的天下了,也可逍遥自乐的。而贪念极盛之人即使得之想得,还有更多想得,长此以往,人将不人,只会徒增他更多的贪欲罢了,哪还谈得上逍遥呢?”
我道:“先生,可否教我这曲《逍遥叹》?”柳曼欣然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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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的日子里,柳曼都悉心教授我琴法,兴许我此前学过筝的缘故,学起古琴来并不甚难,还总能得到西城第一乐师的大力夸赞。 “只怕不出多日,我这西城第一乐师便要败于京城第一乐师了。”啊,京城第一乐师!我虽然嘴里说着什么“哪里,哪里”,“不敢当,不敢当”,可是心里比什么都乐,我竟然被柳曼说能成为京城第一乐师,这是何等的抬举赞赏啊。
“先生,素闻西城通晓琴乐之人甚多,故有琴城仙境之说。先生在此定是享有盛名的,必是受万人景仰,为何却不远万里来到京城呢?”我说出了很早以前就有的疑惑。
柳曼听了我的话立时眼睛黯淡下来,只望着漫漫湖水,凄默地道:“哎,只因那琴城仙境少了一女子,便不再是仙境了。于我而言,呆在那里,只徒增我的烦恼罢了。”
我听他凄婉的话语,便知他提及的女子不是他的心上人,就是他的琴乐知音,便不再言语。练过几遍琴曲,见柳曼一直沉思默然,知道是因为我刚才提及到她的伤心事了,便说:“先生,您也累了,今日就练到此吧,我们明日再续。”估计柳曼也是无心再教,便应允答应了。
第十六章 误伤玉容颜
我回到屋中,换了练功服,决定到练功房再探探,看有没有什么可以让我救出萧何的蛛丝马迹。那日晚上来练功房被潘翎飞捕了身影,听到了石壁摩擦的声音,猜测房内一定有密室,而萧何很有可能就在此处。
来到练功房,先从墙壁处着手,敲,打,击,捶,听是否有哪出墙壁发出来的声响与别处的不同。我竖起耳朵,摸着墙壁一寸一寸仔细倾听。一个时辰之后,听得我耳朵生疼,把四周墙壁外加天顶和地板都听了个遍,也未发现那块我期待已久的暗室机关。
好,我并不气馁,墙壁没有蹊跷,那就从这些兵器陈设开始。我细心的挨个检查了一遍四周陈设,连桌子上的茶杯茶具都不放过。放置的几百个武器都看了个遍,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
方。
苍天呐,我的眼泪都快急出来了。好好好,好你个潘翎飞,你就这么聪明,能将暗室机关藏得这样隐秘。我心里大声叫喊着,垂头丧气地坐到了屋顶。
萧何,冬日严寒,那对天鹅再不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