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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多久他便打起了鼾。但丹尼尔却毫无困意。他翻了几个身,可是不论是哪个姿势都能被探照灯的灯光照到。他索性借着探照灯的光亮再向外看去,在这个位置正好能看见保罗下午所说的那三间成“品”字形的木板房。隐隐约约地,丹尼尔还能看见有人影在里面走动。
丹尼尔知道那就是马大善人。下午的时候,保罗曾指着那三间房子对他说:“那里面住的人叫马约翰,这人可不一般——他是社会学教授,也是一个政治理论家,十二年前曾参与一场政变,不过失败了,从此以后家就‘搬’到了索伦监狱。事实上,索伦监狱在最初就是关押像马约翰这样的*的,只是后来才慢慢地变成了关押刑事犯的监狱。说到这个马约翰,监狱里都管他叫‘马大善人’,因为他为人乐善好施,许多付不起保护费的犯人都因为马约翰的帮助才得以在监狱里生存下去。”
“那马约翰教授很有钱了?”
“是的,有很多社会团体暗中资助他,所以马约翰在监狱里的日子过得很自在。他那三间木板房里有酒有茶,还有不少的书籍,可以算是索伦监狱里的世外桃源了。至于狱方,包括监狱长布佐在内都对他礼让三分,因为一旦发生不愉快的事情,外界的舆论压力就让他们受不了了。他们的目的就是让马约翰在索伦监狱终老,至于他在监狱里怎么逍遥自在就不管不问了。”
回想着哥哥的介绍,丹尼尔又瞥了一眼马约翰教授的监舍,然后缓缓地合上了双眼。别人过得再好也是别人的日子,他现在督促自己立刻进入梦乡,休息是他现在最需要的。
入睡的时候,丹尼尔以为自己是索伦监狱里睡得最晚的一个人,但他错了,还有一个人比他睡得还晚。此刻,这个人正望着白交洁的月亮,嘴里喃喃地咒骂着。
布佐的诡计(1)
当看到地图的一瞬间,布佐的脑袋就大了。地图上的斑斑血迹也仿佛不是麦克的,而是从他自己身上流出来的,让他的心一阵阵发凉,也一阵阵悸痛。
这感觉一直持续着,从他飞也似的奔向狱医室开始就没停歇过,而且越来越剧烈。因为坏消息接连不断地传进他的耳朵……
最先迎接他的是柳天天摊开的双手,“伤太重了,犯人没抢救过来。”
如果是半个小时前听到这个消息,布佐一定会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可是现在他却感觉丢失了一件最心爱的宝贝。
“他说什么了没有?”布佐气急败坏地问。
柳天天摇了摇头。
布佐恶狠狠地盯着麦克血肉模糊的尸体,几秒钟以后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解剖尸体!”
“东西不是已经取出来了吗?”柳天天有些于心不忍。
布佐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一眼柳天天,又吐出四个字:“多多益善。”
说完,他掉头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声下达着命令:“立刻搜查麦克的监舍,不要放过任何角落,只要有可疑的东西都给我带回来!”
十几分钟以后,布佐的心更难受了。
从麦克的监舍里只带回一把沾着血迹的竹匕首,可这并不是他想要的东西。
回到办公室,布佐立刻抄起电话联络a市的警察局,要他们重新调查麦克的身份。如此隐秘地身藏一份地图,这人绝对不是什么乞丐!
打完电话,等待消息的时候,布佐又一次拿出了那张地图仔细地审视起来。
这是一张极其精确的索伦岛地图,甚至比他办公桌上的地图都要精确。在图上有几个显著的地点用虚线连接着:监狱区、悬崖、红树林沼泽、瘴区、亚热带雨林……直到索伦岛西海岸。在这些地点之间,还有几个点用特殊的符号和数字标示着,而这几处在他的地图上都没发现过。
“绝妙的天书!”布佐喃喃道。虽然不知道这些符号具体的含义,但有一点他能确定——这不仅仅是一张地图,还是一张路线图,更准确地说是一张越狱路线图!布佐瞪着一双三角眼翻来覆去地看着,心中暗忖:那几处不知道的地点以及那些特殊符号一定是这张越狱图的关键!悬崖、红树林,还有什么瘴区沼泽和亚热带雨林虽然看似不可逾越,但那些古怪的符号或许就代表着穿越这些地带的方法。
副官在旁小声地问道:“狱长,需不需要全面搜查犯人?”
“为什么?”布佐的视线仍没有从图上移开。
“这个麦克身藏地图进监狱,肯定是谋划着越狱。但我猜想,他肯定有同伙,麦克十有*是为了他那个同伙才进来的。如果没有同伙,仅仅是他一个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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