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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群怕他喝醉了,急忙摁住他的手说:“梅主任的心意我们领了,可别再喝了,醉了伤身子的!”
那梅主任被摁住了手,挣了挣便放弃了,满脸感激地说:“谢谢栗处长关心,我不怕醉,能陪您喝酒是我梅四远的福气!伤身体算什么?只要栗处长一句话,风里来火里去我不皱眉!”说着嗓子一涩,竟哭了起来:“伤身体怕什么,入了党这百几十斤早就交给了领导!就是伤心难受啊!我不服气啊!”
栗本群见梅四元撒酒疯,连忙冲张云生说:“张书记,梅主任喝醉了吧!扶出去休息吧?”
可张云生跟易立宏两个脑袋凑在一起不知道说些什么,似乎没听见栗本群的话。
梅四远见无人阻挡,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我梅四远在黄县工作了近二十年,也是北京某大学的文凭,就怎么不入领导的法眼?就硬是提不上去?我都不说了,可副县长韩爱国怎么这次考察的没份呢?论资历、论政绩、论人品、论作风、论群众基础哪样比不上李学之?说是干部年轻化,韩爱国只比李学之大三岁,说干部知识化,韩爱国现在已经自考了本科文凭,又准备进修硕士,那水平不是一般的高了。就怎么没他的份?”
栗本群只好安慰他说:“你说得很好,对于有政绩有民望的党员干部是要得到重用和提拔,我们回去会把问题如实反映上去的。”
梅四远把眼泪一抹感激地说:“栗处长,有您这样的话,我梅四远无话可说,也十二分知足”他又倒满一杯酒,举起来说:“我啥也不说了,所有的感情、敬意、期盼都在这里!我干杯,您随意!”一口喝了个掉底,借口上厕所出去了。
栗本群这才安心,可黄县组织部的干部科夏科长说话了,他一脸愤恨地说:“栗处长,在组织面前要襟怀坦白,我也就直话直说,对于提拔李学之我有看法。先不管什么资历呀年龄啊文凭的,我只说一个党员干部对待处理事件的态度和手段。李学之是很有心计的人,到黄县不显山不露水,刻意以廉洁干部的姿态出现,博得了吴书记的赏识,才一年多时间就爬上了常务副县长职务,就让很多人心里不服气,此后更是唯吴书记的命是从,达到了盲目的地步!吴书记当然不会让这代理人吃亏,自己要退了还不忘把他推上去,还亲自带着李学之去省里市里跑官要官,在才代理了县长。李学之大权在手,又有老书记全力支持,就开始了大清理,利用一农民超生之事就大肆炒做,把一些不服他的人撤的撤,处分的处分,为自己捞了个省级廉洁干部的名头,可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件事导致了提前换届,倒是把老书记给坑了!不少人传言之所以省政法委金书记垂青于他,跟他市法院的老婆不无关系咧!”说着夏科长猥亵地笑了笑说:“他老婆可是南林市政法系统有名的美人哟!”
此番话把栗本群和几个科长都吓了一跳,栗本群严肃地说:“说话可要有分寸,怎么把省里的领导也牵扯进来了呢?”
黄县组织部廖副部长接茬说:“这都传遍了的事,李学之也真阴险,考察组来之前听说韩爱国似乎也在考察之列,便借口造纸厂一事在常委会上力主要免了韩爱国副县长的职位,老书记肯定支持他了,于是就被免了。如今考察都完了也没韩爱国的份,他是聪明过头了哟!好多人都替韩爱国叫冤呢!我看如果真要让李学之当了县长,还不定把黄县折腾成什么样子,这叫很多干部都寒心!今天就是李学之在场我也敢当面说给他听,他就是小说雍正王朝里的田文镜,为了捞取自己的名头就不顾人民群众的死活,不顾党员干部的前程!他其心可诛!”
易立宏见栗本群脸色难看以极,连忙喝道:“你们都怎么了?说了陪栗处长喝酒聊天,怎么又扯到工作上去了呢?还让领导安身不安身!都别说了,栗处长考察了这么些天,知道的情况还用得着你来说么?”
廖副部长委屈地说:“我可是实事求是,跟领导掏了心窝子说话。走到哪里都这么说的!”
夏科长说:“就是就是,看着李学之骄横跋扈地样子,任凭哪个基层干部瞧着都来气。再说栗处长又不是外人,哪怕是考察也得讲真话,讲实话啊。”
栗本群其实心里早就憋了一股火气:这顿夜宵摆明了就是来给自己灌汤给李学之上眼药!可实在也不能表示什么,他仍是一脸平静,剥了只虾,蘸着红醋嚼着,没有任何表示。
张云生在一旁密切注意着栗本群的表情,可他失望了,不由心里暗暗骂道:老狐狸硬是没反映啊。可还得打起笑脸来收场:“既然是在酒桌子上呢,也就没有什么领导不领导的,都是朋友,呵呵。老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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