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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冷漠无情的女人,怎么会爱人,会怜惜人;怎么会明白自己给人的伤害是多么的不可挽回;怎么会知道他那样的男人心中的苦;怎么可能给予他丝毫的慰藉和温暖呢?”她将心中激烈的情绪全部倾泻而出。
“伤害?你也知道什么是伤害吗?”她眼中燃起了怒火,却又刻意将它熄灭。她怎么可能不心痛、不愤怒?可她为何要心痛,要愤怒?他与她原是旧识,她也曾亲眼见他衣衫不整地从她房中出来。今时和往日有何不同?为何此时,一想到他让别的女人在身下婉转承欢,便是如此的愤怒和痛苦?
“昨晚是他喝醉了,是我引诱了他。”她竟然十分坦白地说道,“你可知,他搂着我的时候,一直都在呼唤你的名字!”她的眼中涌出了泪水,“云歌,你放过他吧!若你心中没有他,便离开这里,走得远远的,别让他再见你;若你心中有他,便不要再这么折磨他了。云歌,你不知道他的苦,他的心很苦呢!”
云歌吃惊地看着她,听她诉说。这个女人明明是将自己当作情敌,明明刚才还设局让自己看到了那样不堪入目的一幕。她的意思应当很清楚,便是要他们根本无法冰释前嫌。可她现在,竟然是在给他说情。她真的很不能理解呢。记得梦中,流风对初月说过,人心诡诈多端。人心,便是这样难测的么?
婉玉拭去了脸上的泪水,切切地说道:“云歌,你的心中不可能没有他。这些日子,我冷眼旁观,看得很清楚。你心中若没有他,怎会将他所赠的玉笛如珍如宝,从不离手;怎会日日为他练习吹笛,如此认真;怎会在他身前那样无所顾忌,从不掩饰自己的情绪。云歌,你问问自己的心。你的心,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自己的心,是自己也无法看清呢。
她默默地看着她,是什么都没法说了。
正当此际,凤舞急急地走了过来。为了赶上为婉玉送嫁,她是专程赶回来的吧。
看到婉玉在云歌的房中,凤舞很惊讶,却也长长地舒了口气:“姑奶奶!你把凤姐吓死了!沈爷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她拉起她,匆匆而去。
婉玉的话没有打动云歌。她是那样固执地坚持着,她是修仙之人,早应回到自己本来的生活中去。更何况,自己无论是走是留,于他而言,都是折磨吧。
那日午后,云歌终于走到了凤舞的房中。
“你真的要走?”凤舞惊异地看着云歌。她很清楚楚骁对云歌的感情。三番五次出手相救,那样小心翼翼地爱恋。她原以为,她一定会被感动,却不承想,她竟能如此心硬,“你不是要留在这里等你的哥哥吗?他托付了我……”
“云歌正是要去寻他。”她淡淡地说道。
她还能说什么呢?可她真的很希望为他将她留下。
“也罢,我自是留不住你的。”凤舞眉头一挑,幽幽地说,“在你走之前,有些事情,你必须知道。”
第二十二章 故事(2)
“是何事?”
“你一直以为,是千羽救了你,其实不是。是楚骁,当日是楚骁将你从湖中救出。”
“我已知晓。”她淡淡地说。
“云姑娘,我不知道你为何如此狠心,可我知道,他对你一直小心翼翼。你受伤后独自跑去湖边树林,晕倒在那里,是他将你带了回来。害怕你醒来见到他会生气伤心,他放下脸面去找千羽。千羽本已随陆老夫人上路去醉城。他为了你,硬将他带了回来。他那样的男子,为了你,是肯将一切都丢下,包括脸面,甚至生命呢。”
她默默地看着她,原来,这才是那日自己醒来看见的竟是千羽的原因。这的确是她从未想到过的。沉默良久,她终于说道:“那又如何?”
“那我再说个故事给你听。”
“云歌不感兴趣。”
“你最好还是听,听完这个故事再说走还是不走,否则,你会后悔!”见云歌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和犹豫,凤舞并不迟疑,娓娓将一段陈年旧事道了出来。
一直以来,南霁国与北方强悍的游牧民族图狼族之间,战事不断,图狼族骑兵经常在边境一带烧杀掳掠,边境上的百姓民不聊生。在南霁国与图狼族的边境线上,还有一个弱小的族类——云族,其族民也经常受图狼骑兵的骚扰。所以,很早以前,南霁国便与云族签订盟约,唇齿相依、彼此支援,联手对付图狼族。在南霁国先王在位之时,双方信守盟约,有效地遏制了图狼族骑兵的进犯。然而,八年前,南霁国的边防策略悄然有了变化。
那日,南霁国使者匆匆觐见了云族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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