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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魄渊。
趁着炼桑昏迷,魄渊找遍了忧怖门,没找到南宫月,却在一处地下石室里遇上了熙华。
算是间囚室。
他与向镜有过约定,谁拿到了两半虎符,就听命于谁,现在炼桑得了虎符,他不想违背约定,又不想听命于炼桑,便宁愿一直待在这里。
“你找南宫月?”
“……”
“南宫月已经走了。”
“……”
熙华说的第三句话是:“受了天雷而魂魄无损的,你是第一个。”带了明显的试探。
魄渊不置可否。
三年前桑霁腹中魂魄与其自身魂魄相缠,成了三界六道之外的怪物,魄渊试着将其身上的魂魄分开,最后关头不慎引来天雷,桑霁失踪,其后三年至今,魄渊再没有见过桑霁。
有件事熙华一直弄错了,桑霁是桑问的一分魂魄转世,而桑霁腹中的东西,熙华原本以为是桑问的一分魂魄,原来不是。
“我以为桑霁会出现,看来要等到苍渊苏醒,冥域大开之时了。”
魄渊记得桑霁最后跟他说的:“不管有没有虎符,我才是冥域之主。”这般自负,看来是不屑抢夺虎符。
魄渊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处却又顿住了:“我知道你想助桑霁做上冥域之主,但桑霁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魂魄相缠,乱了神智才想着去争的,而在我,炼桑是我徒弟,我没有不偏着自己徒弟的道理。”
“你当初将他困在离丘难道不是为了阻止他入魔?”
魄渊道:“我举个例子罢,比如说一个父亲,一个孩子,孩子想吃李子,父亲想让孩子吃桃子,而李子跟桃子假设只能吃一样,这个父亲为了让孩子放弃李子他或者会打孩子一顿,或者饿他几天,但如果那个孩子坚持要李子不要桃子,到最后你觉得作为父亲会这么做?”他顿了一下道,“他会去帮孩子摘李子,就是这么个道理。”
终章
疼!
从石室回到房里,关上房门,魄渊捂着胸口缓缓蹲了下去。
——“受了天雷而魂魄无损的,你是第一个。”
怎么可能魂魄无损,凡三界之内,任修为再高,没有人能魂魄无损。
先是受了天雷,再是被挖去心脏,受了炼桑一掌还在熙华面前强撑着,现在他稍一松懈,一股疼痛自没了心脏的地方开始蔓延至全身,视野里一片模糊。
“孽障!”昏迷之前不忘在心里恨恨骂了一句。
炼桑是第二天在密室里找到魄渊的。
苍渊所在的密室。
魄渊就倒在石床边,原本微凸的腹部已经平坦,紧随而来的向镜发现苍渊身上的魂魄已经聚得差不多了,随时会苏醒过来。
魄渊缓缓睁开眼,先是茫然,等眼中焦点慢慢聚起,顿时戒备十分:“聂峥?”
炼桑不由拧了眉心,向镜也一脸讶异地看向魄渊。
“这是什么地方?”魄渊从炼桑怀里挣脱出来,警惕地扫了扫四周,而眼前的“聂峥”道:“这是忧怖门。你忘了?”
“忧怖门?”魄渊盯着炼桑的眼耳口鼻盯了一阵,想了想,试探道:“你不是聂峥?”
话音刚落,那眉眼口鼻起了变化,很快化作另一个人的模样——苏定逍!
“不是聂峥。魄儿,是我。”
魄渊睁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过了一会,似乎是确定了眼前的人不是聂峥,而是自己父亲苏定逍,魄渊轻声道:“我是不是又睡了很久?”
炼桑轻轻笑道:“八年,你说久不久?”
不过他回来了,炼桑想,其实也不是很久。
“也没什么,你记起了自己是魄渊,然后走了……”从八年前送他去幻霞山讲到八年后的现在,炼桑几句话带过,并没有任何隐瞒。
“我记得你说带我去幻霞山,后来的事就有些记不清了。”不过早晚会记起来的,只是暂时地封闭了一些记忆,那些被封闭的记忆正一点点苏醒过来,苏忘遥能感觉到,他沉默了一会道,“修重魂胎是因为我走了八年?”
他这话问得突兀,炼桑一时不解。
苏忘遥道:“就像那时候从南岭回来,你绑着我饿了我好几日。”他顿了顿,勾了唇角,半嗔半怨道,“父亲,你真小气。”
因为他刺了他一刀,所以饿了他几日,因为离开八年,所以故意要他修重魂胎来折腾他。
炼桑一愣,不由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