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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啦!他不是我未来的……呃,那个,和我订下盟约的是韩家长子,而他排行老三。”韩观恶、韩观恶,她在心里细细咀嚼这个名字。
咦?好像有点乱了。“咳!前世,你的意思不会是比较喜欢老三吧!”
这可棘手了,在兄与弟之间摇摆不定,在他们那年代叫做劈腿。
“你……你说到哪去了,我……我才不会……乱来……”她说得有几分不确定,梨腮微露酡霞。
“完了、完了,你在脸红,看来我早点完成任务的愿望落空了。”前世居然对未婚夫以外的男人心生好感,简直是……简直是……痛心呀!
上官星儿覆面的手微微轻颤,不敢相信老天要这么残酷的待她,难道是前一世的长孙无垢让她太容易过关,除了四处游荡兼观光外,什么事也没做,仅在临危之际拉了她一把,所以见不得别人好过的变态神祇才故意整她,让她尝尝被整的感觉?!
明朝的前世凡事都不用她操太多心,虽然卖入豪门低人一等,但起码她个性够坚强,不畏闲言闲语抬起头做人,终能克服难关,迎向美好的未来。
相较之下三○年代的前世就未免太没用了,迷糊成性也就罢了,连感情走向也出了问题,万一到最后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那她还回得去吗?
猛地打了个冷颤,无语问青天。
“你在说什么,我哪有脸红。”只是想到韩家老三温暖的拥抱,忍不住心跳加快而已。
“还说没有,自个去照照镜子,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不像在发春。”她已经够迟顿了,还有人比她更厉害,能布袋里藏兔,装佯(羊)。
“什么发春,真难听。”打了个哈欠,谢晚娘揉揉睡意犹存的眼,下床准备洗脸净口。
“嫌难听就关好你的心,别胡乱发情,你是韩大少爷的未婚妻,要谨守妇道,不要见一个爱一个,坏了自个的姻缘,我辛苦地来到没有按摩浴缸的年代,不是为了看你和小叔搞不伦之恋……”
唉!她才十九岁为什么突然有九十岁的感觉?心态快速变老,唠唠叨叨的啰唆不停,活似老八股的冬烘,不断说着她嗤之以鼻的“老人语言”。
她真的老了吗?想想,由明朝一下子掉到民国初年,转眼间都几百年过去了。
以前人常说光阴如箭、岁月如梭,她还不相信的大笑哪有那么快,应该是一分一秒往前推进才是。
可是这个教训告诉她,人不可铁齿,报应很快就来了,古人说过的话绝对没错,这是他们的经验之谈,轻忽不得。
“星儿,你要吃早餐吗?”
“要!”
一听到吃的,她马上忘了自己正在埋怨什么,像只谄媚的哈巴狗趋向前,两手置于胸前十分温顺,等着“饲主”喂食。
没志气的上官星儿,轻易为盘中飧折腰,什么乱伦,错置姻缘全抛向脑后,吃饭最大。
看着那张与己如出一辙的容貌,谢晚娘再一次感慨造化弄人,拾了个麻烦自找苦吃。
话题这么一岔开,她也忘了那个关于“第一个读者”的事了……
“什么,为什么是我?张大哥和昭仪姐都很闲呀!没人性的总编一定被抛弃了,要不然就是瞧我貌美如花心生嫉妒,非常不能平衡的陷我于水深火热之中,不仁不义地推我上火线送死……”
采访韩家三杰是上火线?
被点名的江东颖和张昭仪相视一眼,随即当没听见的继续排版校稿。
只是实在叫人想不通,采访韩氏家族秘辛是多么大的殊荣,多少报章杂志争着要一窥奥秘都不得其门而入,结果想不到人家特别上报社来,指名由她进行访问,为何她的情绪反应大得叫人费解。
算了,天大的福份不是掉在自己头上,想太多也无济于事,就让她继续叫,激励一下工作上的士气。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太没道理了,比我出色的资深前辈大有人在,这种倒楣的事怎会往我身上砸,太没道理了、太没道理了……”
边走边自怜的谢晚娘垂头丧气,一路嘟嘟嚷嚷的直呼自己的不走运。
再怎么不甘愿还是来到目的地,可是比对手上的地址,再瞧瞧门禁森严的镂花大铁门,门口荷枪的警卫是两名蓝眼睛的洋人,门边的石碑上刻了中英文的“英国领事馆”。
问题来了。
几时韩家人改住在英国大使馆?是她太孤陋寡闻,或是徐总编搞错地址了,她总不能如入无人之地硬闯,再被人给架出来。
难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