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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丢响炮调戏大黄是她永远都不会感到厌倦的游戏。可是,现在连大黄也不在了。
小的时候盼望过年,有新衣,有压岁钱,长大以后,却畏惧过年,成长还真是一件麻烦的事。
和期末前扳着手指头算过年的日子一样,她现在多么盼望一睁眼就是开学的日子。
终于捱到大年三十,在张然家吃年夜饭。
一家人围坐在小圆桌旁吃火锅。姑婆又开始絮叨,“你爸你妈还真是狠得下心啰,你还这么高的时候就把你丢在家里,”她比划着,“外面打工哪有那么好,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家,钱也没挣到几个,反正是打工非要跑那么远,哪里打工不一样。”
朱一红埋着头,“他们在那边生活习惯了,而且我爸爸原先出过车祸,做不了重活,能谋个职已经很不容易了,我妈也不敢轻易说回来,害怕不好找事情做,我爸爸现在在那边待遇还不错,如果回来的话就只能做看守,这样的话连他们自己都养不活,别说我还在上大学,费用那么高。”
姑婆叹气,“道理是这个道理!但……”
张然□□来,“妈,你别说了。”
他的话适当缓解朱一红的尴尬,“猪,你快吃啊,都是你喜欢吃的菜。”
电视机里春晚的节目如火如荼的进行,朱一红不太喜欢那些牵强的笑点,可是,春节哪能没有春晚。
春晚进行到一半,张然回到房里,朱一红紧随其后。
“不好看吗?”朱一红带上门。
他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没心情。”
“你想大黄?”
意料中的沉默。
朱一红躺在他身旁,蜷缩身体面对窗外漆黑的夜空,以及偶然绽放的星星之火。
“小叔,你有喜欢的人吗?”她小心翼翼的问道,她甚至不敢直面他,她听到自己没有规律的心跳,杂乱而鼓噪。
“没有,怎么了?”也许心细一些会发现她的异常,可是,他一向不善于揣测别人的心意。
“只是问问。”她能怎么说,她什么都不能说。
她转身面对她,一个模糊的笑容让张然感到陌生,“小叔,你记不记得以前我连筷子都不知道怎么用,每次吃饭你就打我的手,我真是讨厌死你了,明明你也不比我好多少,却总要把自己标榜成教科书。”
他笑,明眸皓齿的少年,笑起来就像隐在神秘莫测的深穴内的宝藏,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不得不沉溺。
她呆呆的望着,试图将他的笑刻画进骨血。
她伸出双手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纳入他的怀中,“我现在也很讨厌你,”因为你那么笨,什么都不知道。
连责备都是一贯纵容的语调,“你讨厌我?你也不怕出门被雷劈,你这个白眼狼。”
抽回双手,嘿嘿笑,“走啦,白眼狼请你去看烟花。”
临近十二点,四面八方都是烟花绽放的声音,黑漆漆的天空被映照得璀璨而绚烂。
手机的铃声被完完整整的湮没,估计也都是一些相互转发的祝福短信。
张然父母分别递给两人一个红包,厚厚的,挺有分量。
“谢谢姑婆,姑姥爷。”朱一红笑着将红包收进怀中。
和往年一样,接下来的几天,张然家有客人时,朱一红躲进自己家,没客人时,和张然一家打麻将,赢了钱,收入囊中,输了钱,赢家还会将钱补给她,真是百赚不赔的生意。
过完初三,张然一家开始忙碌的走亲戚,而无所事事的朱一红被安排到姑婆的美容院照看生意。这个买卖也很不错,日薪五十,当日结,就这样又过了几天,转眼就是初八,朱一红十九岁生日。
“猪,你想要什么?”
朱一红正在收拾茶几上散落的干果,“随便!贵的就行。”
“你怎么那么庸俗,礼物是不能用金钱衡量,这样吧!我送你一张我亲手制作的贺卡。”
朱一红叹口气,“小叔,实话说,你做的贺卡,我擦屁股都嫌恶心。”
他将中指一屈,敲她的额头,“你一个女孩子家的怎么能把屁股这种词随便挂在嘴边,不像样。”
“谁都有屁股,有什么不能说,爱因斯坦那么聪明,他不一样要长屁股,这有什么好耻于承认。”
这都哪儿跟哪儿,有时候觉得朱一红挺笨,可是,需要她笨的时候,她又出奇的……爱因斯坦。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都说了随便,你就买个铂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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