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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愤怒,好似被抓的不是他自己。
傅挽疲累至极,这会儿连从刚才坐着的隐蔽去出来的意思都没有; 只捧着一碗热茶; 小口小口地啜着; “天气这般冷,出来走个过场便已是不错了。”
她看了眼满脸难言愤怒之色的杨崇,想到之前谢宁池说起他的话,轻轻笑了一声; 目光遥遥看着虚空处; 思念起如今不知在何处的人。
“镐城出的政令,到地方就折了三分; 再到郡城再折四分,留下的四分二,在无人之时,拿个三成敷衍便行了。”
当时杨州之乱后,她也曾和谢宁池说过这事,更记住了他回的那句话。
正是因为在实行时会被打上折扣,所以一开始的人更不能有丝毫懈怠。
杨崇身在局中,往前还经常嫌弃朝中人那副挂在脸上的虚伪面孔——他不是没有听见过他爹在书房里与他打个用嘲讽的语气说起当时还年幼的辰王,可当对上了人,他们又只会一脸恭敬。
当他很少想过,出了他所厌恶的地方,这些让他鄙夷的东西还是无处不在。
或许说,他不是没想过,他是避免去想,也不敢去想。
心下一阵惶然,杨崇茫然无措的目光在屋内一转,他太熟悉这种感觉,很怕自己再像以前三娘刚刚离去后的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至少……
空档档又很是昏暗的厅堂里,终于有个人能拦住了他的目光。
傅挽感觉到,敏锐地抬起头来,脸上犹存倦色,眼睛里却仍是光彩。
好似这些时日,他们并没有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被人追在屁股后打;更全然看不出,这时她的心上人,还在不知何处生死未卜。
杨崇心突然飞快跳了两下,一个念头猛地窜入他的脑海中。
不,人与人之间还是不同的。
就像他与辰王不同,傅挽也与三娘不同。
若是换成了她,定然不会因为贫苦和被追捕的恐惧,就将家中席卷一空,将他扔在原地变成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将他所有幻想都打得支离破碎。
倏忽之间,杨崇的眼神里就出现了些细微的变化。
傅挽垂了眼眸,将茶碗往桌上一搁,又抬眼瞥了眼杨崇,起身就去找了那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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