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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哥是連張好人卡都不願意給我發嗎?我至少是第一次和人表白,倒也不必這麼讓我丟人吧。」賈清漓笑得牽強,言畢又開始摘別人出來趟這渾水,「況且我舍友和你朋友都在,搞得這麼僵硬」
她意有所指,話說得不大中聽。
周閣先表了態:「我絕對不會瞎說啊,你們的事非要拉我這個外人下場幹嘛。」他瞅著事情發展不對,趕忙趕在自己要當那「攪屎棍」之前,去了隔壁的空座椅。
尹洱望了望四周,餘光里瞧見尋攸駱正在看她。
「那我也去」
她剛站起身來,話還未說完,便被不遠處招著手朝她跑來的秦利帆打斷。
「原來在這兒,我找了好久。」他氣都沒喘順,將票給了尹洱,瞧了眼她周圍的人,「這都是你的朋友」話音在看到一旁的尋攸駱時中斷。
「我還以為你在賣花那塊,這片人太多,不大好找。」他吸了口氣,不動聲色地又瞅了眼尋攸駱的反應。
「嗯,我來這買點東西。」尹洱解釋,見他被暑氣蒸得面頰通紅,又開始詢問,「我也去幫你買杯吧,降降火。」
她想早點遠離這是非之地,但不論是尋攸駱還是賈清漓還是秦利帆都不打算讓她好過,就連一旁的周閣都望著這邊撐著手肘,做足了看戲的準備。
「我不用。」秦利帆將她的逃路堵死,又顯然看出了她的窘境,「直接去玩吧,好不容易才排到的。」
尋攸駱也看到了她手中的票樣,但並沒說話。
這時候直接走好像也不太好,尹洱糾結著點不點頭。
賈清漓恰在這時發問:「尹洱,這是你男朋友?」
空氣一下子停滯,她從沒覺得賈清漓說話如此銳利過。
「高中朋友。」她低著頭,將未吃完的糖果重新塞進並不怎麼整潔的塑料包裝紙內。
「倒也沒必要看對男女走在一起就以為是情侶,也有可能是兄妹呢。」她並不是在說笑話,畢竟在場的人除了秦利帆願意應和她幾聲,其他幾人依舊面色沉重。
「哦。」賈清漓拖長音,又指了指桌上的花,「我看這花,以為是他送你的。」她雙手合十,表示歉意,「誤會了不好意思啊。」
尹洱將花拿起,天氣燥熱,花根已然有些枯萎。
她也不知為何,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大膽地,看了尋攸駱一眼。
這是今天偶然相遇後她第一次敢正眼看他,可又唯獨在這短短几秒里,他只是盯著木桌發呆,而對她的焦慮視若罔聞。
「確實是他送的,因為和裙子很搭。」先前也曾覺得這理由牽強,如今卻還是要拿這個當作藉口。
賈清漓又輕笑一聲,「確實是,今天很漂亮。」
沒想著要讓人誇讚,尹洱也微微勾了嘴角,說了聲「謝謝」。
她並不想說謝謝。
當然,如果這能成為這場說不上寒暄的偶然「聚會」的結束語的話,也算不錯。
「走吧。」她將花束和糖果一併拿起,招呼秦利帆一起。
「去哪兒?」身後許久未曾開口的人突然說話。尹洱扭頭,尋攸駱這時的表情才當真是笑裡藏刀。
她還未回答,秦利帆先搶過話去:「鬼屋,就旁邊那個。」
尋攸駱聞言站起身來:「那一起吧。」
「需要排隊取票。」
「我知道。」
莫名覺察出些許火藥味兒,尹洱站在中間看著對視的兩人,不明白事情發展怎麼會變成這樣。
周閣見狀也起身繞了過來,架在尋攸駱肩膀上,「老駱方才就是去那邊排隊,說起來我們拿到的票比你們還早。」
這說話就說話,幹什麼還比較起來了。
尹洱覺得神奇,又認為兩方這劍拔弩張的氛圍實在是沒有必要。
「那就一起唄。」秦利帆輕描淡寫,說罷了才看向尹洱詢問意見。
這場景尹洱熟悉。
她也真是無奈,不懂為什麼這群人都喜歡先斬後奏,說著商量其實就是獨裁。
尋攸駱突然掃過來的眼神嚇了她一跳,尹洱揉了揉狂跳的右眼,這時候又不能說拒絕。
「我現在去排,怕是也和你們分不到一趟吧。」就賈清漓一人還坐著,撐著下巴抬頭。
尹洱答「是」。
賈清漓「嘖」了聲:「那就算了,你們去唄,我在這兒等著吃冰塊好了。」
「你沒和人一起?」周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