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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并没有随着体温的下降而消退。
“我现在不就是在管么?有必要像这么做么?我不想要你名下那大得可怕的资产,要跟你说多少遍你才能明白?”唐峋的鹰目死死地盯着床上的人,恨不得把他身上盯出两个窟窿来。
股份转移授权书、固定资产转移授权书、经营管理权移交授权书……
罗音彬手里捏着从地上捡起来的几张英文授权书,刚进屋的他,不解地看向站在房间正中央怒目圆瞪的姐夫和面无表情的允中哥。他们俩在吵架吗?
“峋,你,坐过来,听我解释。”一句话,教他说得一字一顿,微微上扬的颈部,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喉咙上下游动。
“解释?你还要解释什么?你他妈的最好不要跟我说什么不想活之类的蠢话!相信我,你胆敢说一个字,我马上把你掐死!”大声的怒吼背后,是掩藏不住的恐惧,无论唐峋多么的不愿意承认,但他,真的怕允中会想不开做傻事。
“我没有,不想活,只是,真的没有精力……”允中顿住声音,咽了口唾沫,希望喉咙不要再这样火烧火燎般的疼。
“没精力再管理这么大的企业,允日他,你也知道,他不是吃这行饭的。”他只希望自己的弟弟们能自由的选择自己未来的路,而不是像允日那样,因为考虑到他身体不好,就选修商科,并打算过早的扛起家族事业的重担。
“那允泰呢?小延佑呢?”唐峋挑眉,心里略松了口气。
“允泰,他还小,我有留下一部分产业,以便他们兄弟俩将来发展做资本,至于延佑,我也存了成长基金……”提到延佑,允中的眼里闪过一丝黯淡,不再言语。
延佑,是他和岳父岳母还有羽儿,一起给宝宝起的中文名字。他已经很久没看到他了,不知道他又长大了多少?
他希望,和羽儿离婚之后,她能将孩子的抚养权让给他。这样,她就可以没有丝毫负担的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当然,其实前面的理由太过冠冕堂皇,他必须承认,在希望不给她带来任何负担的同时,他自己,也私心的想要留下唯一能够证明他们之间曾经有过的一切的实体:他们的宝宝,他此生唯一爱过的女子为他十月怀胎生下的可爱孩子。
他已经为允泰和延佑各存了为数不小的一笔成长经费,这保证了他们两个,特别是延佑,在他离开人世之后,还能够平安的长大、受教育。不过他还是会努力支撑着自己这副满目创痍的皮囊,因为他不但想亲眼看到他深爱的羽儿找到另一个有力的港湾,还希望,能够看见自己的弟弟和孩子,成家立业。如果这一切都变为现实,那么,他的一生就再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默允中!你给我振作一点儿好不好?我认识的那个家伙才不会被这点儿小病打倒!”唐峋真是受够了他那飘忽的眼神,这家伙最近总是这样,正说着话呢,他就是能出神儿到无视别人的存在,一个人不知道在那里胡思乱想些什么。
“……峋,我没有不振作。”允中看着眼前多年的死党,微微一笑,“你我这么多年兄弟了,你还不了解我么……我没有放弃生命,只是,我想放了她,而已。”
只是想放了爱,而已。
心脏处仿佛筋脉尽断的感觉,让允中只能咬紧了牙,垂下满是伤痛的眼睑。
他没有表露出来的哀伤,被留在睫毛灰色的阴影下,凝成一片沉寂。
唐峋敢说,允中在讲这话的时候,心里在滴血,尽管他的微笑看起来是如此的平和安宁,可他的眼睛里,流露出的心碎,却是他无法忽略掉的。让他放手,太难了点儿,他已经将全部的心,都给了那个人啊……
音彬一直安静地站在旁边,眼圈有些泛红。允中哥分明是在笑的啊,可为什么,他却觉得他是在哭?即使他温柔的眼瞳里,没有一丝可疑的水光,他仍然能够感觉到,那双每每望向柯羽姐即是一片柔情的深邃双翦,此时此刻,正在无声无息地、安静地流着咸涩的液体;这液体,顺着泪腺,顺着皮肤下的每一根血管,安静地流淌进允中哥的心里,流淌进那已经碎裂开的伤口上。
“允中……你非得把自己往绝路上逼么?”唐峋看着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是他的兄弟啊!比亲兄弟还亲的至交啊,他怎么会不懂他的痛,他的伤有多疼?怎么会不懂他的成全、他的放弃有多让人心酸?他是个傻子,一个被自己狂热的感情和苦痛的灵魂包围住了的傻子;他是个笨蛋,一个总是想给别人幸福却有总忘记了自己的彻头彻尾的笨蛋……可偏这笨蛋傻子,总叫人心疼得只想狠狠地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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