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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获取外界消息的机会。”虽是这样说,但许倾玦的脸上倒也没有不悦的神色。
沈清听了,却心中一痛。捏了捏他的手,她低笑道:“还有我在嘛。以后我每天读报给你听。”说话间,她又重新调高了电视音量。
许倾玦微微一笑,伸手揽过她的肩。而此时的沈清,也早已将之前执着讨论的表达爱意的方式丢到了脑后。
新年临近,随着杂志周年纪念特刊的推出,杂志社内部决定举行一个小型派对来庆祝。
沈清下班回家征寻意见:“你会不会陪我去?”
许倾玦刚洗完澡,坐在床边问:“在哪里?”
“酒吧包场玩一整夜。当然啦,我们可以去晃一圈意思一下就回来。”
许倾玦考虑了一下,说:“好。”
“太好了!”沈清凑着坐过去搂着他的腰,吸他身上的浴液香味,“你去了一定艳惊全场!”
“……你把我当什么了。”许倾玦无奈苦笑。
“夸你呢。”沈清窃笑,并不打算告诉他,他湿着头发穿浴袍的样子有多迷人。
两天后,事实证明沈清的话无比正确,正确到连她自己都开始暗暗后悔不该让许倾玦在这里露面。
从两人进场的那一刻起,沈清便硬生生地感到无数道花痴目光毫不避讳地射向她身旁的男人,并且久久不愿离开。第一次让她觉得,在许倾玦身上贴上私有标签是多么的有必要。
拉着许倾玦在长沙发上坐下,沈清去取食物,很快身边便有既羡又妒的女同事挤过来。告诉她们许倾玦的身份时,她不免在心里暗自得意了一会。然而等到她端着两盘食物转身时,才发现那个果真“艳惊全场”的男人身边已经坐着一位搭讪者了。
“这位先生,请问贵姓?”
“……许。”
“你是沈清的朋友?”
“嗯。”
“我和她是同一个办公室的同事。”
“……”
“许先生平时经常参加派对吗?”
“不常。”
“难怪以前没见过。那么许先生是做什么的?以前都没听沈清提起过你,你们关系很好吗?”
“……”
沈清端着盘子一直躲在一边暗自发笑,直到问到私人问题,而许倾玦的脸上已经显出一丝不耐烦时,她才轻步走上前,打断那位同事的连串发问。好在对方也算识趣,见她来了,便自动自发地起身让位然后离开。
“吃东西。”沈清将盘子递过去。
“怎么这么久?”许倾玦微微皱眉。
“不好意思打断你们说话嘛。”沈清笑:“她是时尚版的记者,问题多一点是正常的。估计看你外表出众,所以来了兴趣。”
她侧着头一边笑一边看许倾玦。他今天戴着墨镜出门,使得在这光线不明的酒吧里几乎没人发现他眼睛不便的事实。再加上一身黑衣,表情冷漠,气质和衣着恰恰配合得天衣无缝。
“我们走吧。”坐了一会,沈清牵住他的手。
“好。”事实上许倾玦也不太习惯这样的场合。
两人离开喧闹的派对,并肩慢步走在街边,高立的路灯发出清冷的光。初冬的夜晚,丝丝寒意从领口渗进来,沈清耸肩拉了拉衣襟。
“冷吗?”许倾玦偏过头。
“还好。”她笑,始终对他敏锐的感觉持惊异态度。
“我们坐车回去。”
“先走一段吧,就当散步。”
“嗯。”许倾玦应着,握着她的手,放进风衣口袋中。
14
(十四)
那一夜散步之后,一向可算是健康宝宝的沈清竟突然患上了感冒。最初几天,还只是打喷嚏流鼻水,到后来便演变成嗓子发炎,头晕目眩,鼻塞的情况令她不得不时时张嘴呼吸。
坚持不肯去医院吊针,沈清将以前积攒下来的所有假期一次性用掉,换来半个多月的休假,于是她就成天窝在家里,定时吃药。
一个礼拜后,病症减轻,沈清觉得太无聊,便偶尔跟着许倾玦一起去画廊打发时间。去的次数多了,她才知道,原来就算她从此不去工作,许倾玦赚来的钱也足够两人舒舒服服过一辈子。时常光顾画廊的,大多是身价不菲并且出手阔绰的人,其中也不乏真正具有鉴赏能力的。
某天中午,沈清见又有客人高价买走两幅画后,她拉着画廊的张经理,问:“上次那幅非卖品,我说很喜欢的,你还记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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