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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金也被父亲这番告白震得目瞪口呆。
“你以为所有的事情都能如你所愿?你知道自己有多天真吗?天真得可笑!你以为你是‘王’?”老皇帝捏起棋盘中那枚黑色的王棋,用力朝央金掷去,“你就像这棋子一样,什么都不是!”
王棋打在央金脸上;棋头尖锐的突起划得央金脸上生疼。它从央金身上“啪”地掉在了地上。说来也怪,刚才那枚被父亲失手落下的兵棋还完好无损地躺在地上,而这枚造型精致的王棋却应声裂成了两段。
央金没有理会,而是继续问:“您确定三姑姑一家三口都死了吗?包括他们那个孩子?”
“废话!寡人当然确定!当日是寡人亲自监督侩子手行刑的!”
“那为何解东风说,死的那个孩子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
提起那个能呼风唤雨、料事如神的国师,老皇帝的脸色突然变得灰败。“寡人怎么知道……寡人怎么知道……”
“他们的亲生儿子还活着吗?他身在何处!”央金再次逼问。
“你怎么不去问解东风!”老皇帝神经质地冲他咆哮。
央金咧嘴笑了笑,转身道:“您情绪太激动了,应当稍事休息。孩儿还是告退的好。”
“滚!”老皇帝在他身后喊。
央金却再次回过头来,平静地对他说:“父王,您其实也真的很可怜。”
“滚!!寡人不需要你来可怜!你三姑、还有你、还有格齐,都是我大叶族的耻辱!耻辱啊!”老皇帝暴跳如雷。
“父王,恕孩儿再多嘴一句。孩儿还是爱您的。”
说完,央金迈开步子,从容地从起居室正门走了出去。
☆、第 21 章
解东风是个很知趣的人。自送年宴上兵变之后,他就缩在老皇帝赐给自己的大宅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凡需要外出的事情,他都交给下人去做。英帝登基后,既要重新安排各方权与利,又要接受各路人马的拜见,忙得不可开交,一时间也把解东风这号人物给忘在了脑后。
见完老父,央金出了寿阳宫,转身吩咐手下备好车马,去拜访解东风。
央金踏入解东风的大宅时,解东风正在后院的老松树旁独自发呆,大冷天还摇着他那把羽毛扇子。他见央金来了,也不惊讶,只是笑眯眯地问来人:“八王爷是来杀老朽的么?”
央金不屑地哼了一声:“本王若要杀你,只需派手下几个亲兵就够了,何须本王亲自出马!”转念又道:“你不是神机妙算么?那你应该知晓本王今日为何前来找你。”
解东风眯着眼睛,发出鸭子般的笑声:“老朽只知道,八王爷因先前老朽对太上皇说您会造反一事,一直对老朽怀恨在心呢,嘿嘿嘿嘿……”
一阵北风刮来,松树上的积雪落了一团下来,砸在央金的头上,他不由怒道:“这么冷的天,你就让本王在院子里站着,这就是国师你的待客之道吗!”
解东风眼里精光一闪,反问道:“八王爷还认我这个国师?”
“废话少说,还不请我们王爷进屋坐着!”央金身边的亲信怒道。
“噢,当然当然,请王爷移步内室——”解东风摇了摇羽扇,带央金往屋里走,边走边问:“王爷身边的人怎么换啦,不是那个岑——岑什么来着?”
“岑子东!”央金没好气道。他早知岑子东不是什么好心的主儿,昔日拼命怂恿自己谋权篡位,结果自己在最后一步没按他的心意做皇帝,而是拱二王子上了位。岑子东见在他手下没有什么好捞,马上见风使舵,转去巴结新皇本尊了。
解府的下人战战兢兢地端了热茶上来,给央金倒上一盏。央金喝了一口,发觉这茶竟意外地甘甜,便问解东风:“你这茶是哪里搞来的,竟有这般仙风道骨的味道?”
解东风只是嘿嘿一笑,将话题转开:“八王爷不妨开门见山吧——”
“王爷问你话呢,你怎敢如此怠慢!”央金身边的亲兵又斥责道。
央金挥挥手,示意手下别再在意。
“本王是想来看看,你是否真能料事如神。自然,本王也有些事情想问你。”
解东风佝着腰,对着茶碗吹了几口气,才小心翼翼地抿了几口热茶,对央金说:“王爷有惑,不妨直说,但凡老朽知道的,有问必答。”
“你当初何以断言我会谋反?”央金也不含糊,直接吐出胸中疑问,“说句实话,我那时还真无谋反之心,苍天可鉴。”
“老朽说过,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