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讷讷道:“搞了半天,这玩意竟是假的?”
江平明耸肩道:“你若不在意什么行家大手的名号,这幅画画得还挺不错的,可以收藏了去。”
郭义暴起,三两下将那画扯得稀烂,掷于地下,骂道:“这狗娘养的富商,眼睛被牛屎糊了,害你爷爷白高兴那么些时日!”
江平明见扫了他的兴,也不想再继续与他纠缠下去,便起身告辞。郭义还在兀自生闷气,也没留他。
当夜雪霁,月朗风清。江平明踏着雪,借着月光摸回了他们住的那间通铺。屋里还燃着一支蜡烛,三人都已合眼。朱明义睡在靠炕沿的最外边,秦犷躺在中间,天骄睡相不好,逞一个大字形把剩下的地方都占了。江平明见孩子睡得正香,不忍心推他,一时犯难。
秦犷突然侧了侧身,轻声对他说:“我们俩挤挤吧。”
江平明愣道:“原来你还没睡……”说罢除了外衫,先帮天骄把被子掖好,才吹熄蜡烛,自己钻进被子里,挨着秦犷躺下。
“郭义找你去干什么了?”秦犷急忙问。
江平明小声跟他讲了方才的经历,秦犷才放下心来,笑道:“连山贼头子都喜欢你的画,你真厉害!”
“他哪是喜欢,只是想转手发财罢了。”江平明鼻子里哼了一声,翻身背对秦犷。
一句话不投机就拉下脸来,这才是他的本性呀……秦犷心想,于是忍不住也翻身过去,拍拍他的肩,问:“你之前对我的复国之念嗤之以鼻,为何这次突然主动为此做打算了?”
江平明想要的是什么,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遇上秦犷后,他也跟着一起倒霉,危险是一个接连一个,有家归不得,还要舍命陪着他们过出生入死的日子。他才不甘心一直这样下去。思前想后,他认为目前最好的方法就是让秦犷尽快有足够的力量和新朝对峙。反正他只是个受秦犷和前朝太子牵连的倒霉平民,等秦犷与大叶人两军对垒时,自然不会再有人把精力放在他身上,他就能得以抽身了。当然,这些话他可不打算跟秦犷说,那人是个重情义却死脑筋的,若知道自己想逃,说不定又会帮倒忙。
于是他拿定主义,秦犷问他,他只说:“如你所愿还不好么!”说罢,无论秦犷再问什么,他都闭口不答。秦犷也拿他没辄,只得睡了。
翌日早晨,秦犷醒来,发觉一侧空空的,朱明义已不在房中。他想起昨日朱明义自告奋勇说要去纳投名状,心中不免担忧。他起身穿戴完毕,又唤江平明和天骄起身。
那帮山贼也并不是日日都要出去打家劫舍,此日他们暂时没有外出的打算,都呆在自家院中,或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玩牌九,或一群人喝酒闲聊,悠然自得。秦犷本想让江平明继续督促天骄读书习字,但前日出逃时分文未带,更别提书本什么的了。江平明想了想,便不抱希望地去郭义处借,结果自然是无功而返。不过他去找郭义时,见到郭义身边跟着一个梳着小辫、模样颇为可爱的小姑娘,一时好奇,便问:“这孩子是谁家的?”
郭义自豪地答:“这是我的宝贝女儿,叫喜娘,今年八岁了。”
江平明随口应道:“噢,如此说来,令嫒比我们天骄大上一岁。”
还没等郭义开口,名叫喜娘的小姑娘就好奇地打量起江平明,丝毫不胆怯地问:“你说我比谁大一岁呀?”
江平明冲她笑笑:“我朋友的侄子,他小你一岁。”
喜娘继续问:“他在哪儿?”
江平明一时不知该怎么答,便看看郭义,郭义忽然很高兴地说:“我们寨里就只有她这么一个小毛头,平日她总嫌没人陪她一起玩,现在多了你们那个小鬼,就叫喜娘跟他做个伴儿,一起玩吧!”
“他可以跟我一起玩吗?”喜娘很开心地问父亲。
“当然!傅兄弟,你就带她去吧!”郭义对江平明道。
还没等江平明点头,喜娘就抓住他的手,摇了摇:“带我去!”
江平明不擅应付小孩,只得任她抓着自己,带她去他们的住处。
年纪相仿的小孩子很容易玩到一起去。从那日起,天骄就和喜娘结成了玩伴,不顾天寒地冻,漫山遍野四处疯跑。秦犷觉得天骄这样成日贪玩不太好,便要求他上午必须和江平明读书,下午才可以出去玩。喜娘得知此事后也不闹脾气,反倒也早早起床,跑来看天骄念书。江平明本以为这小妮子会嫌无趣、坐不住,没想到喜娘很是聪敏,有时他提出的问题,天骄抓耳挠腮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却能答得一字不差。
话分两路。且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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