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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他用手拍了拍汽车的引擎盖子,把我和杨焱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然后朝着那边的龙柱做了个手势。
我们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就跟在他后面往柱子那儿走了过去。
不得不说,白天这根龙柱看上去那叫一个恢弘大气,可是换作晚上,被惨白的手电筒照着总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柱子上白天还金光闪闪的鎏金盘龙一下子变成了黄黑色,整个柱子像极了86版《西游记》里地府的顶梁柱。看得我背后直发毛。
“老张,你有什么打算没?干等着不是办法啊。”
他捋了捋胡子,从兜里掏出一个玻璃瓶,里面装得满满的,鲜红鲜红的。
“什么玩意儿?红墨水?”我心想,这老小子难道临死抱佛脚,现在才想到要画符?你之前都干嘛去了!
张胡子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白了我一眼,“这是朱砂粉!百分之百纯天然的朱砂原矿磨成的!没见过吧!?”
说完,他轻轻地扭开瓶子上的软塞,蹲在地上把里面的朱砂粉围着柱子倒了一圈,他一边倒一边蹲在地上走的样子像极了小时候动画里的唐老鸭,滑稽得我差点笑出声来。
终于红色的朱砂粉在地上围成了一个圈,把龙柱包围住了,但我不信光这么个圈就能搞定这么玄乎的柱子。
果然,不到五分钟,本来还乖乖躺在地上的朱砂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冒起烟来,渐渐地变黑。
老张一看情况不妙,连忙拿起那把工艺品般的铜钱剑就往泥地里插。
只见并不锋利的铜钱剑插到泥土地里就像牙签刺进了豆腐里,从剑尖瞬间就淹没到剑柄,而且整个过程好像毫不费力似的,轻轻松松就插了下去了,一点也没阻塞,真是奇了。
“过来,搭把手!”老张背对着我们,在那儿喊道。
我和杨焱赶紧一步跨了过去,帮他跟他一起紧紧握住了那把铜钱剑。
本来我还觉得他有点夸张,一把铜钱剑有什么扶不住的,更何况这剑都插进土里这么深了。但等到我手握住剑柄的那一刹那我懂了。
一股极为蛮横的力量正在拼命地把铜钱剑往外顶,而且一边顶还一边乱晃,如果不全神贯注去把握好力道压着这把剑,我估计它随时都会破土而出。
那把铜钱剑像是活了一样,疯狂地在我们三个人手下挣扎着,而我大病初愈,整个身体还不是太好,这被它一牵动,顿时胸口就好像被人撕开了一样,一股撕心裂肺的痛苦充斥着我的神经,我手直接脱离了剑柄,整个人跪到了地上,连呼吸都很难,每吸一口气胸口就好像要炸裂了一样。
“你们…加油…我…歇会儿…”可偏偏在这个时候,我的眼角看到了一抹熟悉的半透明白色,身体里的剧痛立马被我抛到脑后,手脚都已经开始不听使唤地发起抖来。
张胡子注意到了我的异常,以为我的伤情恶化了,刚想开口问下的,突然他的心毫无征兆地飞快跳了好几下,一种心悸爬上了心头。这种感觉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但之前也听终南山那些人说过,仔细这么一混响,立马从头凉到脚后跟。这是撞鬼啊!
行话里撞鬼和见鬼是两码事。
大家都知道归并没有实体,所以撞鬼的话就是鬼穿透了你的身体。这种事情其实非常常见,哪怕是大白天你也有可能会撞鬼。他们基本上都是无意义地去“撞”你,甚至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从你身体里穿过去了。而且每次鬼魂与人的身体亲密接触就会若上一分。
因为正常人体有三把火分别位于头顶和两肩,鬼物只要妄图附身或者擦肩,就会被火气烧伤,甚至遇到一些火气旺的,命硬的人,他们的三把火能直接让鬼物魂飞魄散。
但张胡子可就没这么幸运了,自从上次跟周小凡进了公安局后他的身体就一直在调理,因为睡眠的失衡所以他每天晚上都要醒来好几次,人没休息好,这身体里的火气就不足。火气不足再被鬼来个“穿堂过”,就不是鬼受伤了,而是你的阳气被鬼给刮走了一部分。
最关键的是,这个鬼什么时候到自己背后了?
来不及仔细想,张胡子本能地把手伸到兜里,随便拿出一把符纸就往自己身上拍。这一拍,他的胸口发出一点微弱的金光,而那个白影似乎被金光伤到了,忽然就消失不见了。
不过这么一分神,本来两个人握着就很吃力的青铜剑彻底从他们手里挣脱了,“咻”得一下从地里飞了出来,插到了不远处的地上。
原先被铜钱剑插着的洞口里传来很细微的“咕噜咕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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