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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衙门相助,官私双方进行以免意外,但心中始终悬念,当晚回到上房之后,恰好中凤和小香二人对弈,谢五娘在一旁观局,一见他进来,连忙推过揪枰全站了起来,中凤首先笑道:“大人今天脸色为何这等沉重,是有什么心事吗?”
接着又笑道:“体制不可不重,如今我们该叫大人咧!”
孙三奶奶一面送上茶来,一面也一眨母狗眼笑道:“姑奶奶,这不用你吩咐,俺一到这里便早改了口,叫姑老爷大人咧!”
接着又道:“大人的心事俺知道,八成是出了冤枉大案啦,你不见那戏文上但凡出了冤枉事,当大人的,全得私访伸冤吗?”
中凤连忙笑喝道:“你又没规矩咧,大人的事,用得着你管吗?何况他管的是生考取士的事,怎么会扯到这个上去咧。”
孙三奶奶碰了一个钉子,放下茶碗,把舌头一伸,便退了出去。
小香不由抿嘴一笑,正待和谢五娘一同告辞出去,羹尧呷了一口茶笑道:“师姐怎也未能免俗起来,不过我今天的确心中有事倒是真的。”
说着,便将天雄寻父的事一说,小香不由道了一声:“可惜。”接着又道:“这位马爷倒真是一位孝子,只可惜我是一个女人,不便同行,否则我倒愿意和他一同上路,也回到我那老家去看上一看,略展先母之墓,也稍尽人子之责。”
说罢不由黯然,羹尧忙道:“马姐放心,小弟在此,至少也得住上三年,但有机缘,终必使你如愿便了。”
接着又将天雄急于成行,二罗劝阻未能的话说了。中凤点头道:“这也难怪,他本是一个天性纯孝的人,既已略知消息,焉有不急之理,不过川边一带,汉番杂处,也委实可虑,你至少也该着人陪同前往才是,否则这条路却真不易通行咧。”
马小香却双娥微耸道:“我说一句,你两位可别恼,这条路险峨崎岖则有之,却不在汉番杂处,就我所知,这一带虽多生苗、藏人和回民,还有番人,种族虽然不同,也许他们生性不免犷悍,为人倒大都朴质淳厚,其实难处的,却是往来其间的汉族莠民,和背了风火,逃窜入山的大盗,这些人士都是亡命之徒。一面假汉人权势以欺骗愚弄番人,一面又挟番人自重,以抗官府,甚至串通不肖官吏,无恶不作,坏就全坏在这些人身上。”
羹尧微笑道:“我不想马姐竟如此熟悉边情,据我所知正相同,他日如果边陲有事,倒不可不求教了。”
小香玉颊微红道:“我虽出身回族,自幼离乡,哪里会知道得这等详细,这全是我那姑父平日对我说,你要求教,还该求他去才对。”
接着又道:“据我所知,从这里向打箭炉一带去,一路上就有好几个这等人物,二爷虽然不管军民,但对这些人还须留意才好。”
中凤笑道:“你既知道,何妨且说出来大家听听,一旦有事也好做个准备,只可惜那位马爷走得太快,要不然,如果告诉他一声,不也可以沿途打听,多个趋避吗?”
小香忙又笑道:“其实我也不过听姑丈说过,语焉不详,只略知姓名而已,据他老人家说,这其间,最凶悍的是甘孜的霍如松,最狡诈的打箭炉的刘长林,其声势之盛,便各地土司也不过如此,其余较差的便难尽举了。”
谢五娘不禁点头道:“前在黄草坡,我也曾听丁家夫妇说过,这一带藏有不少江湖人物,这刘长林本系一个不第秀才,也练有一身好功夫,又略通医理,最初只在雅安一带行医卖药,后来仗着交游广阔对番民又肯略施小惠,才渐渐出了名,偏又从番民手中得来一批金沙,他一有了钱,又仗着钱,交接官府,勾结各地酋长土司,才越发显赫起来,也慢慢养成骄横不法,据说他除在川边大侠方天觉手下丢过一次大人,以致相互成仇而外,官民汉番,几乎无人敢惹,那你便可想见了。”
羹尧忙道:“这方老前辈,原也师门至友,和马老前辈镇山、罗老前辈天生,有川中三友之称,我全非设法一一拜见不可。”
谢五娘笑道:“那马罗二位全有家有业,你要见他们毫不为难,只要肯降贵纡尊登门求见便行,那位方大侠,却和这二位不同,他已遁入玄门,算是一位游方道士,行踪固无一定,又是一位名在海捕的人物,你却到哪里寻他去?”
中凤不由一怔道:“这位方老前辈昔年也是太行山朱公座上宾客,据家严说,他老人家外号玉面专诸,一时曾有璧人之目,怎的暮年也竟戴上黄冠做了游方道士咧?”
五娘又笑道:“人生本来彩云易谢,华年不再,红颜皓首只一转瞬,你当你这一副花容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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