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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未死的再一查问,才知道那老贼竟就你老人家掌风推出之势,倒翻下坡去,竟自逃了。此贼一日不死,终是大患,你老人家还须仔细才好。”
老回回不由也愤然道:“我方才也觉得那一招未能打实,原也打算赶下坡去看上一看,无如那沙坪火药已经爆发,只顾了下面各人安危,却忘了此贼轻身功夫已臻绝顶,更擅借劲卸劲,竟藉我掌风推出之力,反弹出去,乘势逃走,这一来却真更留下后患了。”
说着又道:“既如此说,那老贼也许贼心不死,仍在这条路上,我且随你们一同回那松棚便了。”
说罢,便命方郑二人先行,自己和小香跟在后面,向坡下走去,沿途除在坡上躺着十来个死伤贼人而外,其余并无所遇,那石坡不过约莫三五十丈,到了坡下便又折而向南,再走过一条山径,又折而向东,便是通那驿路的一个向上山坡,老回回因为心中闷着一件事,一到坡下,便见三五个乔装山民镖局伙计迎了上来,料知无事,便一扯小香,把脚步放慢了,低声道:“你当真已经皈依清净教,做了谢五娘的衣钵弟子吗?”
小香连忙把头一点也悄声道:“侄女确蒙恩师慈悲已经收归门下,只因姑父远在北京未能禀明,还望恕罪。”
老回回不由一怔跺了一脚道:“你这不是胡闹吗?那谢五娘所习清净教,虽非旁门左道,而且兼擅诸家之长,更能撷取释道两门吐纳功夫,不悖性命双修之旨,但她教规极严,门下弟子非童贞不收,既经入门,并无须削发披缁,却必须以童贞终老,不许嫁人,稍有苟且,伏她教规便须自行火化,否则一被觉察也非活活烧死不可,你也许一时贪学她那一身绝艺,但却如何对那年双峰交代咧。”
小香不由脸上一红,迸出两行清泪,半晌不语,良久方道:“侄女不孝,这一辈子决不打算嫁人了。至于那年二爷他也决不会有什么话说,您放心便了。”
老回回越发诧异道:“难道他已说明不要你吗,那我倒得问问他去。”
说着立刻二目圆睁,须眉戟张,小香忙又拭泪红着脸道:“你老人家怎么老糊涂起来,那年二爷知书达理,他能这样说吗,那是我因为立志要替阖族报仇,打算学我恩师那身绝艺才这样做的,你却拿什么问人家去?”
老回回又是一怔道:“你方才不是说他决无话说吗,他既答应娶你,焉有容你这样做法之理。”
小香不由强忍双泪玉颊飞红,啐了一口道:“您怎么问起这个来,就不行我和他已经商量好了吗?须知那年二爷如非深明大义,国而忘家,各位老前辈还不会那样赏识他咧。”
老回回这才点头,把大拇指一竖道了一声好,接着又哈哈大笑道:“如非你自己告诉我,那非着他还我一个明白不可咧,既如此说,那我倒放心了,不过却苦了你这孩子咧。”
小香又红着脸悄声道:“您快别这样说,须知这是我为了阖族之仇不容不报,才这样做,您要一嚷出去,那不但我不是意思,便年二爷也不是意思,您既和他是忘年之交,能让他受窘吗,再则我在名份上已经算他的人,只他愿意我愿意,您犯得着操这份心吗?”
老回回又大笑道:“既然这事,你两个全愿意,那我还有什么说的。”
接着又道:“我就为了此事放心不下,才抽空问你,既如此说,那我便不管了,不过那清净教教规真严,你还须留神才好。”
小香虽然强笑又啐了一口,那内心上却难受异常,真有说不出的滋味,正向前走着,忽听远远一阵号角之声,渐来渐近,似从岭上下来,正向那松栅方向走着,遥闻前面方兆雄高声道:“沙老前辈快走,那驻防清兵已来,一个不对,也许立刻就有一场厮杀咧。”
老回回小香闻言连忙赶上前去,直上山坡,准备赴援不提。在另一方面,丁真人和羹尧等人,自老回回走后,一面分出人来查看火势,和贼人情况,并将车马赶向坡上,同回松棚而去,方才上坡,走了一段路,已离松棚不远,忽见梁刚夫妇策马来迎着羹尧高声道:“适据小儿来报,驻防绿营副特毓昆已亲率清兵前来,那厮原系八王门下,表面上是说闻得秦岭群贼,大股出动,拦劫年兄,特来援救清剿,实际却是暗助群贼,将我辈一网打尽,并且做好圈套,只年兄一行被群贼烧死,死无对证,便把这拦劫学政,戕官杀伤多人的罪名全加在西北的遗老志士身上,申详上去,底下便是按图索骥,瓮中捉鳖一个也跑不了,如今幸喜奸计未成,年兄已经安然出险,小弟虽然是个客籍,但因所营事业不少,各方人缘还好,在这一带也算是一个绅缙,如今且将各位老前辈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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