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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刘义面门。但刘义学过拳击,他轻松地化解了我的勾拳,转而一脚踢向我的膝盖。只觉“咔嚓”一声闷响,我痛苦地跌倒下去。萧金贵也摩拳擦掌要上来,但肖晓萍拼命地拉住了他。杨帆咬了咬嘴唇,直跟我使眼色,说:“你不要这样!”
在万劫不复的绝望之中,一行人移向了客厅,只留下我一个人呆在厕所里,我拒绝了萧金贵的好意搀扶。陈四找来粗壮的麻绳,看到被打倒在地的我,愣了愣,问:“义哥?”刘义吩咐道:“给老子自己捆!”这个时候陈四的表情发生了些微妙的变化,他说:“义哥我下午还有事要办,能不能不捆我?”刘义啪地给了他一记耳光,大声骂道:“有锤子的事!你TM过来让老子绑!”陈四显出了复杂的表情,这令刘义恼火不堪。他那可笑的自尊心又上来了,他顺手又给了陈四两记狠狠的耳光。这耳光清脆响亮,将陈四猥亵的脸,打得红彤彤、亮堂堂。
刘义继续大骂道:“你他妈闷什么闷,欠老子好多钱你忘了?”陈四隐忍地站直了,但我听到他小声地说了句:“义哥,做事不要赶尽杀绝,给我留点面子嘛!”刘义不管,飞起腿又是一脚——杨帆见效果已经达到,立马奔向电话,视死如归地拨下了三个号码……刘义气得直吐血,被欺骗的滋味令他怒不可遏,但见他气急败坏地扯住了杨帆的头发,动手就要撕她的衣服!
我撕心裂肺地吼道:“住手!”但我的腿大概被刘义踢断了,我爬不动,这恐怕是人世间最无奈的事。终于,肖晓萍高喊着“畜生,我和你拼了”冲了过去——但结果可想而知,她被刘义踢倒在地。萧金贵带着伤也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对斗了几个来回,肖晓萍又不甘示弱地爬过去咬刘义的腿,而杨帆也积蓄好了反击……刘义三面受敌,就向陈四求援道:“你他妈的怎么还不过来!”陈四愣了很久,然后,他以迅急的速度朝四人冲了过去。只有我看清楚了,他的手里,突然多了一柄明晃晃的水果刀。
我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对杨帆喊:“小心刀!刀!刀!”但是,陈四的刀,却刺在了刘义的脊背上。刘义不料此变,恶狠狠地骂道:“你欠老子的账,你欠老子的……”
又一刀,再一刀……刘义倒下去再也没能说话。陈四看着血淋淋的刀,喃喃地说道:“我欠你的,全部还清了……”
第66节:海滩 物是人非强Jian案(1)
第十一章 海滩 物是人非强Jian案
瞬息之间,逃亡的世界里便响起了经久不息的警笛声。透过芦苇,只见一辆又一辆的警车来来回回地穿梭而过,不辞疲倦地翻找着我们任何的蛛丝马迹。
刘义,被他最得意的走狗陈四捅死了。
当时场面混乱极了,我看着我那变态而扭曲、慷慨而耿直的兄弟,肠子白花花地流了一地,心里不知道是如释重负,还是后悔莫及。肖晓萍抱着杨帆放声大哭,萧金贵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扶起瘫软在地的我。陈四扔下刀,这才意识到自己杀死了人。我本以为他会夺路而逃,没想到陈四转过身,对我说:“峰哥,我知道怎么出去,咱们一起逃吧。”我有些犹豫,虽然陈四所做的或许正是我本该做的事情,但我实在不愿意与一个真正的杀人凶手待在一起。
权衡片刻,我对他说:“你还是一个人走吧,现在没人知道你是凶手,蹲点的警察不会拦你!”但陈四空洞的双眼真诚地看着我,说:“峰哥,只有你一个人把我陈四当朋友,我现在也不知道去哪儿,就让我们一起走吧!”我有些感动,说实话,陈四这人虽然一身恶习,但对我却一直不赖,而且他对这儿的地形很熟悉,加之我们又如拴在同一根绳上的蚂蚱,自然会安全得多。于是,我看了看杨帆,点了点头。
我以为被刘义踢折的腿,随着他的死去渐渐又有了知觉。萧医生为我针灸了两下,不久便大见好转。杨帆没有把孩子标价成“五万”就“卖”给了萧金贵夫妇,在他们“支付”给我们的三万当中,杨帆慷慨地拿出一万给陈四,说:“对不起,我当时只想激激他,没想到……”陈四傻傻地笑了笑,说:“应该谢谢你才对,杀死了他,我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做一个真正的男人!”
我们的儿子在叫了五天“李鑫”之后,又正式改名为“萧鑫”,除了钱以外,又多了个“小心”的谐音。离别的时候,杨帆把自己和孩子关在卧室里,良久地将孩子抱在怀中。“萧鑫”似乎也意识到即将到来的离别,小嘴一刻不停地含着杨帆的|乳头,以最大的限度眷恋着母亲的|乳汁。也许在懵懂之中他已经知道,我们此行,必将与他成为永别。我也深情地凝望着这个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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