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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便是刺耳的瓷器坠地声。
“爷……”站着的谈昕已经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还未说完便见沈万三神情凛然地朝人群走去。
“咄,你这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吴江的汤员外被罗砚织一闹反倒酒也醒了三分,只是这身狼狈加上周围看笑话的目光令他怒火中烧。
“我本来就不是陪酒的,是你胡搅蛮缠罢了。”罗砚织不依不饶,根本就没把眼前狗仗人势的人放在眼里。
“你怎么说话呢?”汤员外的家丁一把拉住罗砚织,“把我们家员外的衣服弄脏了,还不赔礼?”
“你放开我。”罗砚织挣扎道。
汤员外计上心头,突然想到如何挽回颜面,“唉,阿福,怎么对这位姑娘那么粗鲁呢?姑娘,放了你不难,喝下这壶酒我就放了你。”汤员外从邻桌执来一壶酒,“刚才让你喝一杯你不肯,原来是想让我喂你一壶啊?”
接到主子的眼色,阿富赶忙将罗砚织按在椅子上,扯住她的头发让她抬头。
“你们……”吃痛的罗砚织只是皱了皱眉,她才不想对这种人求饶,但心底却期待起某个身影来。
汤员外狞笑着将左手伸向罗砚织想要迫使她张嘴,但无来由手腕却一阵痛,痛得他还没看清形势便软下了身子,一旁的家丁赶忙丢下罗砚织跑来支援主子。
“你是什么人?敢对我家员外放肆,还不快放手?”
谈昕冷哼,越发用力,迫得汤员外脸色发白,额角的汗珠都落了下来再也摆不来威风,“好汉,好汉饶命……”
沈万三扶住罗砚织,看着她被扯散的发有一丝心疼,“没事了。”
刚才还倔强着的罗砚织此时听到他温柔的安慰反而泪水沁出眼眶。
“谈昕。”
接到沈万三的示意,谈昕松了手,汤员外赶忙连滚带爬逃出几步远,在阿福的搀扶下狐假虎威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我是谁吗?”
沈万三将罗砚织交给谈昕照顾,信步到汤员外面前的黄梨木椅上坐下,微笑道:“鄙人不才,还未请教?”
“哼,你听好了,我家主子就是吴江的汤员外,知县大人是主子的舅老爷。”阿福见沈万三满脸堆笑以为是个容易对付的主儿,便又露出凶仆的嘴脸。
“哦,原来是吴知县的侄儿。”沈万三左手拇指上的扳指轻轻扣着桌面,不知在思量些什么。
“知道怕了就好,你让他把左手砍下来,我就饶了你们。”汤员外推开家丁,指着谈昕道,但一举起手臂就是一阵酸疼弄得狼狈不已。
“好。”沈万三爽快道。
“好?”汤员外也没料到沈万三居然如此爽快。
“不过对象是他。”沈万三随意地朝阿富一指。
“什么?你敢耍我?”汤员外横上一步想要动粗,但见谈昕在后只能急忙退后,“你等着,我这就带衙门里的人来,看你们还嘴硬到何时。”
“不用了。”陆总管带了一群衙门的人匆匆赶到,“三爷,吴知县到了。”
吴知县见到沈万三急忙招呼:“三爷,不知您大驾光临,未曾接风还望海涵。”
“吴知县还是一如以前的春风满面啊。”沈万三起身抱拳回礼道。
“二舅,你来得正好,就是他们这群人无事生非,还差点把我的手臂给打折了,到现在还痛呢,快点把他们抓起来。”汤员外见靠山来了急忙躲到吴知县身后。
“我看把你抓起来还差不多。”吴知县厉声道,“平日你惹是生非也就算了,可今天你知道得罪的是谁吗?”
“还不就是个乡巴佬。”汤员外哼道。
“乡巴佬?你站的这地方都是人家的,吴江一半的商铺也都是他的,你还认为他是乡巴佬吗?”
“二舅,你是说他是、是沈万三?”汤员外的脚一软,跌在了地上。
吴知县叹了口气,“三爷,小侄不知天高地厚,今天得罪了您,还请您高抬贵手。”
“吴知县你这是什么话。”沈万三不冷不热道,“您才是这吴江的父母官,惩罚那些作奸犯科之辈是您的责任,怎么倒问起我来了?不过您放心,若您办案有什么要求我一定尽力满足,这戏院上上下下几百人都可以为今天之事做个见证。”
沈万三一席话听似轻轻松松却把吴知县吓出一身冷汗,权衡再三之下只能硬下头皮道:“来人,给我把这主仆二人捆起来,押到衙门审问。”
“二舅,二舅,我是您侄儿啊……”汤员外这下全顾不得颜面,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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